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正笑眯眯地瞧了他说话。
黄浩还欲再辞,忽听一人沉声道:“浩儿,既然陈帮主与你吴五叔均如此说话,想来定是大有道理的。浩儿不必过执,还是以大局为重才是!”
“是!五叔教训得是!”黄浩垂手道。他对了众人拱了拱手,肃然道:“既然各位叔父瞧得起浩儿,浩儿便勉为其难了,为了义军的大业,浩儿便权充个领班之人了,只是日后还请诸位前辈多多赐教。”
他“教”字才出口,便听一声朗笑声由人群中传了出来:“哈哈,恭喜,恭喜啦!老夫恭喜义军重竖义旗,恭喜黄少侠荣任义军统领!”见得一峨冠博带的儒士由人群中转了出来,手中捧了一黄绫包裹。儒士装扮者走到黄浩面前,轻笑道:“黄少侠还识得郑某么?”
黄浩见得神采飘逸的峨冠文士,心中吃了一惊,面上现出一丝愕然之色,旋又变成喜悦之色,欢声道:“原来是岳……郑前辈到了!晚辈恭请郑前辈金安!”他对了峨冠文士深深揖了揖,又笑问道:“敢问郑前辈大驾光临此地,有何见教!”
“黄少侠客气了!”儒士爽声笑道。他拱了拱手,才欲开口,忽听一声惊呼声传将过来:“叔父!”他吃得一惊,抬眼望时,却见一人燕子似地向了他扑了过来。他只一愕,旋又悦声叫道:“雪儿,原来你在此处!”
便见得“雪儿”一头扑至儒士怀中,只叫了声:“叔父……”却又说不出话来。文士轻轻推开“雪儿”的身子,柔声道:“雪儿,先起来吧,叔父与黄统领叙完事后,再与你说话。”他双手一拱,对了黄浩笑道:“黄少侠,义军重竖义旗,郑某无以为贺,今特献薄礼一份,谨表寸心,以示祝贺,请少侠笑纳。”口中说话,递手中的黄绫包裹于黄浩面前。
“郑前辈,这……”黄浩心中大感愕然,诧异道。“郑前辈”含笑不语,二目只是温和地瞧着他。
黄浩接包裹在手,取开看时,却是一颗金印、一枝金箭与一本图册。他见了此些物事,心中更觉疑惑,于是笑问道:“请问前辈,将此些物事交与晚辈,却是何意?”
“哈哈,黄少侠所持之物,乃是庐州刺史金印、金鈚令箭与官兵名册;持此印、箭,便可号令庐州军民。此便是郑某要献与义军的贺礼。”“郑前辈”宏声笑道。
黄浩心中大吃一惊,疾忙将手中的物事向他推了过去,肃然道:“郑前辈切莫如此,晚辈实不敢当此重礼!眼下,义军初起,虽是极需立身之地,但无论如何,却是不敢存取庐州之念的!郑前辈今日之举,实有二个不妥之处:其一便是使前辈背负背判朝廷之名;再者,又使义军背负一个只知争疆土、掠财富而置仁义于不顾之名!郑前辈人之俊杰,一代英豪,莫非未想到此二个不妥之处么?”他缓了下语气,又恭声道:“天下之人,谁个识不得郑前辈为官清正、爱民如子?便是先父在世之时,对前辈的为人亦是极为推崇、极为敬重的,是以他当年率义军南征,诸城皆下,唯留庐城,便是以示对前辈的敬意的。当年,先父不取庐州,今日,晚辈便要违背先父遗愿而取庐州么?”
“郑前辈”摇了摇头,微笑道:“少侠只识其一,不识其二F少侠,郑某在决定如此做之前,便已权衡再三了,识得只有如此,才是最明智、也是最恰当的诀择!”他敛了笑容,又正色道:“黄少侠,郑某食唐君之禄,原当效忠李唐王朝,为皇上分忧,至死不二,但少侠想过么?眼下的唐王朝,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朝廷名存实亡;郑某虽是名为唐朝的庐州刺史,实是淮南节度使杨行密的家奴,便是想效忠于朝廷,却又哪里能够?黄少侠由张崇身上,还识不得唐朝的官老爷们是何德行了么?郑某做如此的官儿还有何滋味?黄少侠既能取池州,为何便不能得庐州?少侠今日不取庐州,便以为庐州能得以保全么?日后,他人也是会侵占的!难道少侠要让庐州百姓在他人进犯庐城时遭受刀兵之苦么?今日,郑某将庐州献于义军,主要之因是为了使庐州百姓免于涂炭!”
黄浩心头一热,眼圈不觉有些湿润。他又施一礼,叹声道:“郑前辈甘背‘不忠’之名,献庐州于义军,这种大义,这份儿深恩,义军诸人刻骨铭心,永世不敢忘!”
“哈哈,黄少侠如此说话,郑某便愧不敢当了!”“郑前辈”笑道。他将印、箭等物事交于黄浩,又向天空拱了拱手,恭声道:“黄少侠,种下善因得善果,昔日,郑某不也身受令尊黄大侠的天大之恩么?”他转过身来,向了蓝衫女郎走了过去。他才举步,忽听黄浩高声叫道:“郑前辈慢走,晚辈还有一事请教。”
“郑前辈”止住足步,转过身子,笑道:“黄少侠有话,但请说来便是了。”黄浩面现为难之色,拱手道:“前辈虽然将印、箭交于了晚辈,但庐州军民若是不肯遵奉义军之命,那便如何?”
“黄少侠,是郑某疏忽了,竟然忘记了将此事说与少侠知道了。”“郑前辈”不好意思地道。他讪讪一笑,又道:“此事倒不须黄少侠费心,郑某离庐州之前,已将诸事安排妥当,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F少侠到了庐州,只需凭此印、箭寻庐州统军袁延翰交接便是了。”
“郑前辈将庐州献于义军,不识日后作何打算?”黄浩笑问道。“黄少侠,郑某一行将就木之人,还能有何打算?说不得,郑某日后便要漫游山水、寄情园林,做一闲散之人,终老于林泉之下了。”“郑前辈”微微一笑,语声平静地道。
“郑前辈饱读诗书,精通诸子百家,胸怀韬略,满腹经纶,且是戎马数十年,久经战阵,决胜千里,如此一代儒将、骁将,便这般终老于山水之间,岂不埋没了一代英才?”黄浩扼腕轻叹道。
“黄少侠谬赞了!郑某一平常之人,焉有什么奇处?”“郑前辈”摇头道。他苦笑一声,又道:“黄少侠之意,是要郑某再出仕么?唉,黄少侠,当今之世,龌龊肮脏,一片混乱,哪里还有净土,叫郑某到何处能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且是郑某将庐州献于义军,已被朝廷视为钦犯,皇上还能容得郑某再出仕么?”
“郑前辈,请恕晚辈斗胆一言!”黄浩揖了揖,笑道。他敛了笑容,又恭声道:“郑前辈既然不愿再做唐皇之臣,便屈尊留于义军中,那便如何?前辈若肯俯就,这义军统领之职,晚辈愿拱手相让!”
“黄少侠,此言差矣!古语道‘忠臣不事二主’,郑某怎敢忘记?”“郑前辈”正色道。他苦苦一笑,又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