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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讨逆贼破宫城里应外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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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舟登了,渡过河来。他渡过河来,哪顾得歇歇脚,便又施展轻功,发足疾奔。谢彦章飞驰一时,便已然到了一座城池下,抬头看时,却见城门上方书有三字,却是“杨刘城”三字。他又向了城门瞧了过去,但见城门洞开,空荡荡的不见一人出入。

谢彦章吃了一惊,当下疾奔入城,寻来寻去,终未寻到一人。此时,谢彦章识得守城官兵定是听得魏州已落晋人之手,李存勖正向澶州进军,便弃杨刘城而逃了。他心中连骂了几声“娘”,疾忙寻了一把大镐,返身向黄河岸奔了过去。谢彦章到得河岸,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大镐一抡,向了河堤狠命地刨去。其时,因战乱仍频,黄河经年失修,河岸稍稍比水面略高了一些,加之河岸久经河水冲击侵蚀,已近崩溃之境,是以谢彦章只刨得几下,便将河岸刨开了一个偌大的缺口,见得浑浊的河水似脱缰的野马,顺了决口,咆哮着奔腾而下。

谢彦章见得滚滚洪流汹涌而出,大笑道:“李存勖、周德威,梁军畏你们如虎,共工还怕你们么?老子看你们还能去夺澶州去么?”前时,谢彦章于杨刘城中,便早已寻了一匹坐骑,今见得河水呼啸而来,疾忙飞身跃上马背,猛加一鞭,向了南方绝尘而去。

谢彦章身在马背之上,心中寻思道:“朱友珪贼子心毒胜过蛇蝎,朝廷之上又是佞人当道。谢某背叛朱友珪之事,只怕张文蔚与韩勍老贼早已奏于朱友珪了;谢某若去汴梁,何异于自投罗网?如此的白白送了性命于贼人,实是不值!”又想道:“谢彦章若是回原籍或寻一块清静之地隐居了,烦恼倒是未有了,但又怎能眼睁睁地瞧着胡人铁骑践踏我大好江山,戮我人民而坐视不管么?”谢彦章思来想去,却无一个合适的去处可去,心中自是烦脑至极。他正懊恼间,眼前忽的一亮,便好像失明数年的盲人突然瞧见了光亮一般,又好像黑夜航行于茫茫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员猛然看见了航标灯似的,惊喜地叫出声来。当时,他暗怪自己道:“谢彦章啊谢彦章,你怎的只想到了梁廷,却未想到南疆义军?当真是糊涂透顶!义军之中均是些古道热肠的热血男儿,我若将北国战场上之事告于他们,此些深明大义的英雄豪杰得知国家遭践踏、百姓受蹂躏,定会倾全军之力北上抗击强虏的!”谢彦章又想到:“当年,梁太祖虽是连下义军三城,但梁太祖退回汴州后,只忙着扩充势力,与李克用父子争斗不休,又哪有闲暇顾及义军之事?义军乘此大好时机,四处发展,北越长江,南乳州,东夺饶州,西下岳州,眼见得又蓬勃发展壮大起来了。眼下,义军不仅兵强马壮、士气高涨,且是人心所向,威望倍增,若由他们出面,招集天下义士,共同抗击强虏,定可收复失地、安定天下!”谢彦章想至此处,便打马如飞,直奔江州而来。

谢彦章之所以想到“当年,梁太祖……退回汴州……又哪有闲暇顾及义军之事”之事,原是当年,朱温在沙陀“鸦儿军”及南疆诸藩镇协助下,连下义军庐、池、和三城;当时,依得朱温之意,原是想一鼓作气,再将江州拿下,以彻底消灭义军之势,斩草除根的,但此时,北兵已然疲惫不堪,且是因为不适南疆酷暑,伏瘟流行,自是无力再战,是以才不得不打消了此念。当时,朱温心中寻思道:“反正黄浩逆贼已成残渣余孽,自是成不得甚大气候的了,不如暂且收兵回汴州,待秋凉之时,再行兵剿灭不迟。”朱温拿定了主意,才传令搬师返回汴州。朱温原以为不久便会重返南疆,岂料他回汴州后,便于封禅寺与李克用反目成仇;此后,朱温便与李克用血拼不休,加之他忙于灭唐建梁,征剿南疆义军之事,便一直未能付诸行动。朱温登上了皇帝宝座,才要兴兵南下,却又卧床不起,旋又被冯廷谔开膛破肚,做了酆都城之客,如此,便只能是魂儿魄儿往南疆一游了。

黄浩听得谢彦章之言,不由大惊失色,颤声道:“谢统军真的决开黄河了么?”

“哈哈,黄统领,梁军畏晋人如虎,李存勖铁骑直下,不以黄河水,怎限晋兵南下?”谢彦章眉毛一扬,大笑道。

“唉,谢统军只晓得黄河水可阻挡晋国兵马,哪识得共工无情,亦会殃及无辜百姓!谢统军这一决黄河,可知有多少苍生会葬身于水神之口?多少良田沃土会变成一毛不存的荒凉之地?又有多少财产与宝藏会化为乌有?”黄浩猛然一顿足,口中长叹一声,已然二目潮湿、语声呜咽了。

谢彦章听得黄浩之言,身子竟然怔怔地呆坐于座,半日不言不动。良久,才见他猛然站起身来,以拳擂得胸膛山响,口中大叫道:“黄统领,谢某决黄河之时,哪里又会想到如此一层?今听得黄统领之言,谢某才识得造孽非浅,千万生灵、大片良田、无尽宝藏均毁于谢某之手了!”说至此,已然泪流满面。谢彦章抹了把面上的泪水,又哽咽道:“黄统领,此时此刻,谢某耳边好像听到了痛失亲人的百姓的恸哭声,眼前仿佛看见了无家可归的黎民在四处流浪!谢某心在滴血,灵魂在遭受折磨F统领,谢某乃一千古罪人,便是死上千次、万次,亦难抵罪愆之万一!谢某与其苟生于世时时受良心的谴责,倒不如杀身以谢苍生的为是,且是灵魂也好得到解脱!”拔剑出来,便向了脖子抹去。

黄浩飘忽一掌,将谢彦章手中剑击落于地。见得黄浩面容一肃,沉声道:“谢统军,事已至此,谢统军便是眼下便去了,又于事何益?倒不如留得有用之身,疆场杀敌,将功抵罪,亦算是对枉死的百姓的灵魂的一种慰藉了!”

谢彦章拾起地上的剑来,插于鞘中,长叹一声,愧然道:“既然黄统领如此吩咐,谢某这有罪之身,便留于日后捐躯沙场、马革裹尸以还吧!”

一道黑影,捷如闪电,在梁宫中飞行。宫中虽是高手如云,竟然识不得有人夜入皇宫。夜行人身子飞来飞去,如入无人之境,霎时之间,便已然奔至一座雄伟的宫殿外。便见得他的身子一纵,掠上了殿顶。

夜行人以足钩住殿沿,身子倒挂,二目由窗口向了殿内望将过去,但见里面烛光明亮,照耀如同白昼,一位六、七十岁的长眉老者与一个四十余岁的长髯汉子正低声商谈着什么。长眉老者二人声音虽是甚轻,但夜行人内功奇高,是以便也听见长髯汉子道:“广王千岁,朱友珪贼子弑父杀兄、扰乱宫廷、篡位夺权,广王千岁便不管上一管了么?”

“袁侍卫,老朽乃是大唐王朝的一介遗民,又何来广王千岁之称?袁侍卫千万莫要如此称呼老朽,以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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