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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又对了黄衣汉子拱手道:“如此,便慢待义士了,请义士担待则个!”
黄衣汉子还礼道:“于前辈客气了!”草草用了些饭,与于彤辞了于仪,出江州,向了京师奔行而去。
于彤二人到了汴梁,才识得黄浩与朱友贞已率梁军去救濮阳,却也顾不得歇上一歇,便又直奔濮阳而来;二人行至中途,又打听得梁军折向濮州而去,便又向了濮州方向疾奔过来。
于彤二人离濮州老远,便听得鼓角齐鸣,杀声震天,识得定是梁军与晋军交上了手了,哪里还敢怠慢,各自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之声,身子飞起,冲入阵中,各施绝技,对了晋军痛下杀手。于彤二人才出手,却见黄浩处境危急,疾忙施展轻功,由晋军头顶之上飞越而过,掠至黄浩面前,替黄浩解了围。
黄浩听妻子道罢往事,长出了一口气,以手抚摸着于彤的秀发,柔声道:“彤儿受了如许多苦楚,也真难为彤儿了!”黄浩叹息了一回,又感慨道:“彤儿能有今日,也亏得木艾子大师与荦哥了。荦哥乃是自家兄弟,自不必说了。木艾子大师与彤儿素不相识、无亲无故,却待彤儿如此,着实难得,且是着实令人钦佩!他日,若有机缘,浩哥定当去拜谢这位佛门高僧。”
“荦哥?”于彤愕然道:“浩哥哥,荦哥又是何人?”
“哈哈,彤儿,你与荦哥同处西域菩提寺十数年,怎的竟然识荦哥不得?”黄浩大笑道。
“浩哥哥是说黄衣义士是荦哥么?”于彤恍然大悟。于彤想想自已与黄衣人同处十数年,竟然不识人家为何许人也,心中亦觉好笑。于彤娇声一笑,又诧异道:“浩哥哥,荦哥到底是何来头,怎的不肯将名字示人?”
“彤儿识得荦哥之父是谁么?”黄浩不接于彤的话头,只是叹了口气,涩声道。
“浩哥哥,这倒问得奇了。彤儿尚且识荦哥不得,哪里又能识得荦哥之父是谁?”于彤摇了摇头,轻笑道。
“彤儿,他、他、他便是大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兼中书令,后来投降了唐妖的尚让!”黄浩面容一沉,声音抖抖地道。
“啊,原来荦哥竟然是大齐叛将尚让之子!”于彤惊叫一声,又感慨道:“怪不得荦哥始终不肯说出名头来,原来却是因为此故。荦哥如此,也当真难为他了!荦哥侠义之士,古道热肠,与乃父所为大相径庭,着实难得!尚让地下若知其子如此,岂不愧煞!”
黄浩平静了一下心绪,又断然道:“彤儿,看来昔日于江边,救了袁延翰大哥之命,又将袁大哥护送至池州之人,亦必是荦哥无疑了。”
昔日,袁延翰在江中小舟之上,被于彤捉弄了个够,忍无可忍之下,滚落江中,一个浪头打来,身子便直沉水底,虽是于彤于水中百般搜寻,却也找他不着。其后,袁延翰又被江水卷至一片沙滩上,正巧遇上了一位黄衣人,被黄衣人救起,且是黄衣人一直护送袁延翰至池州。袁延翰见得黄浩,将杨行密、钱鏐、高季兴三镇联合用兵、攻打庐州之事对黄浩说了。当时,袁延翰见得黄浩捶胸顿足、追悔不已之态,又哪里还愿将遇上黄衣人之事告诉于他?后来,义军打败杨行密等三镇,解了庐州之围,袁延翰才得空将黄衣人之事对黄浩说了。那时,黄浩便猜想黄衣人极有可能便是尚荦。今日,黄浩听得于彤之言,才断言昔日救护袁延翰之人定是尚荦无疑了。
于彤听得黄浩提起昔日自己戏耍袁延翰之事,顿觉粉面发烫,羞愧难当,也亏得是在黑夜之间,无人瞧见她粉面变桃腮。于彤窘了一回,又感叹道:“浩哥哥,荦哥用心如此良苦,却又忍受如此大的委屈,真真算得上奇男子、大丈夫了!”
黄浩夫妇叹息了一回,又叙了会话,各自歇了。二人正自熟睡,忽听城外号炮连天,杀声四起,响如霹雳,直滚进城来。二人大吃一惊,疾忙起身穿衣,跃下床来,向了城门直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