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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真丈夫气如虹魔胆尽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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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亢瞧了横匾,沉默片刻,便见他面容一肃,听得他沉声道:“李飚,你的来意,孤家晓得了。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这十数年来,你还未想清楚么?还不释怀么?”

“哈哈,朱亢,你的意思是说你朱家‘是’,我李家‘非’了!”李飚狂笑道。他止住笑声,又怒声道:“朱亢,李某与你朱家仇深似海,慢道十数年,便是数十年,李某亦是不会释怀的_哼,你们朱氏一向善于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抢了人家的江山,反将不是推与人家,当真可笑至极、可恨至极!”

“李飚,你只识得如此说话,可想过当年的形势么?”朱亢大喝道。他放松了一下语气,又不急不徐地道:“当年,梁太祖虽然是由你李家之手接过江山的,但当时,唐哀帝失德,且又无能,殃及百姓,上天降凶兆示警,令他让位于贤;唐哀帝为免天下苍生遭祸,才禅位于太祖皇帝的。太祖爷顺天时,应民意,在众臣拥戴下,无奈才登上帝位的。如此,又怎能说是‘抢了人家的江山’?自太祖爷登基,对你李氏宗室恩宠有加,你李家受浩荡皇恩,你又何来‘屈辱’之言?”

李飚以手中大刀指了朱亢,厉喝道:“朱亢,小小年纪,倒会花言巧语诡辩!你们朱家毁了我们李氏数百年基业,反说我们李家先皇失德、无能,使百姓遭难,你们朱家为救百姓出水火,才废唐建梁的!你如此将弑君杀父的罪恶行径说成是顺天意、应民心的仁义之举,将穷凶极恶的奸诈之徒说成是大慈大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当真是恬不知耻!”李飚向地上唾了一口,又冷笑道:“恩宠有加?皇恩浩荡?哼哼,朱亢,见你的大头鬼去吧!先父皇是如何归天的,大概你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吧!”

“李飚,前事的是非曲直,孤家此时无暇与你争辩,且是不愿与你争辩,容孤家日后再与你解说,那便如何?”朱亢微微一笑,又恳切地道:“李飚,眼下,晋人南侵,生灵涂炭,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先齐心合力对付李存勖的为是!待退得晋人,孤家这个皇帝之位,便是让了与你,又有何不可?”

“晋人南侵?哈哈,朱亢,李某若非借了晋人南侵、尔势单力孤之机,敢来寻你复仇么?对付李存勖?嘿嘿,李某不感兴趣,李某只想取你的颈上人头祭典先父皇的英魂,只想夺回失去的江山社稷!”李飚阴阳怪气地笑道。

“哼哼,李飚,你既然如此说话,看来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不有所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朱亢冷笑道。他面容一肃,又沉声道:“李飚,你想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_哼,别得意得太早了,你说孤家势单力孤,莫不成你忘了汴梁周围尚有孤家的百万雄师了么?一旦合围,你那区区数万人马,够打一次牙祭的么?”

“哼哼,朱亢,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百万雄师?不错,汴梁周围是有千军万马的,且是高手如云,但又有何人肯听你朱氏父子的号令,前来勤王?一旦合围?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李飚冷笑道。

“这……”朱亢闻得李飚之言,一时之间,竟然沉默无语。

黄麟见得李飚如此猖狂,不禁心头怒起,沉声道:“亢弟,这厮是谁,怎的如此狂妄,如此不可一世?”

“麟哥未瞧见横匾上之字么?这汉子便是唐废帝李拀之子济阴王李飚!”朱亢苦笑道。

“原是如此。”黄麟点了点头,又愤然道:“亢弟,休得与这厮理论!此等人,便是与他剖心相见,他也是会当成驴肝肺的!待麟哥出去教训教训这个不可理喻的东西!”转过身子,便要下城而去。黄麟才举步,忽听一人高声道:“麟儿,且慢!”黄麟吃了一惊,却也停住了身子,向了发话者瞧了过去,却是“鳔锅”王鹏。

便见“鳔锅”转过身子,笑对罗新彩与雷玉兰道:“陈夫人、冯夫人,麟儿说得有理,正该杀一杀这个狂妄之徒的威风!王某之意,咱们毕竟是比麟儿他们多吃了一些年的饭,经验自是比他们多了一些的,不如咱们出去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试试敌人的实力,便让麟儿、良儿与超儿保护皇上便了。”“鳔锅”见得罗新彩、雷玉兰二人点了点头,又对了朱亢拱手道:“皇上以为王某之意如何?”

朱亢略一沉思,点头道:“便依王帮主之意了,只是三位前辈要慎重些!”

“鳔锅”、罗新彩与雷玉兰三人道声:“多谢皇上关怀!”下得城来,点起三千人马,打开城门,杀将出去。

曹州兵马正耀武扬威地呐喊骂阵,又哪里能料得城中会突然杀出一队生龙活虎的兵马来?一下子便慌了手脚,未及出手抵抗,便被冲倒了大片。

“鳔锅”、罗新彩、雷玉兰三人均是顶儿尖儿的高手,杀入敌阵,如虎入羊群,手中之兵飞舞,专向敌人稠密处冲杀,所至之处,留下一路的尸身来。

三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正杀得起劲,忽听一声暴喝之声传了过来:“王鹏,休得猖狂,贫道会你一会!”喝声甫歇,便见一骑如飞,直驰过来,向了“鳔锅”猛扑过来。

“鳔锅”吃了一惊,抬头瞧将过去,却是一个七、八十岁的红衣道人。“鳔锅”见得此人,大笑道:“箕斗道人,尔一个出家人,偌大年纪,不在热海(今伊塞克湖,在中亚的吉尔吉斯斯坦境内)修真养性,到此血腥的杀人战场来瞎掺和什么?”

便听箕斗道人大笑道:“哈哈,王鹏,你年纪未老,怎的便如此不记事了,竟然忘了本道爷乃是先太皇之皇弟了么?”他口中说话,人、马已驰至近前。箕斗道人勒住马,又以手指了“鳔锅”,高声道:“王鹏,你也做了梁朝皇帝的鹰犬了么?”

“鳔锅”大笑道:“箕斗道人,王某乃是大梁子民,又怎不能做梁朝皇帝的‘鹰犬’?”“鳔锅”指了箕斗道人的左腿,又冷笑道:“箕斗道人,你为李飚出头,难道忘了你的这条腿是如何废的了么?”

箕斗道人猛然愣了一下,旋又听他大笑道:“王鹏,本道爷与先太皇虽是有些过节,那毕竟是我们李家人自己的事。此等小小粱子,又怎可与毁了我们李家数百年基业的通天大仇相提并论?本道爷若是忘记了亡国的奇耻大辱、血海深仇,还算是李氏子孙么?”

箕斗道人道“与先太皇……有些过节”,原是如此的,这箕斗道人俗名李芒,乃唐僖宗李儇之弟。李儇继位后,李芒起兵叛唐,欲谋帝位,后被唐僖宗平定。李芒被唐军捉住,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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