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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酌酒自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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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毒。野原自有“降龙刀阵”应对拆解,周身铺磷,坚固轻巧。他俩一个攻,一个守,正斗得酣畅。

公输戳了戳棠西手臂:“我不明白,重剑总比千年岘木易得吧?”

“他师父是给他找了把陨铁重剑,后来啊,他在练功时误伤了大东,整个把它的耳朵给切了下来,幸亏他及时收手,不然他大东兄弟的头颅简直不保,嗯,我也是听他两个师兄说的,据说当时相当惊险。自那之后,他再不使利剑了。”棠西心不在焉道,“不过,他师兄还说,司辰不用利剑就绝对不会再出现误伤这种情形,怕是一出差错便直接要命。”

“大东是谁?”

“一匹狼。”

公输惊道:“你,你的意思是,司辰认一匹狼,作兄弟?”

“啊呀,这有什么!你还看不看了?不看就拉上楚游园一边玩儿去。”

楚游园正喝茶,差点没咽下去,问:“与我何干?”

棠西批评道:“切磋武艺如此激动人心的事,你倒像在听戏曲一般。”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楚游园道。

眼下,寒野原正使出“罗摩十三式”大攻司辰,罗摩十三式完创于日夜求醉的寒焰在其妻子华罗摩死后五年,刀法乱中有变,仿如一支胡舞,壮而美。此套刀法前面十二式,华遇式至华怒式,招招刚烈热情,疾速纷繁。只是这最后一式,华返式,颇有欲与敌人同归于尽之感,哀而大伤。司辰耍的剑盾最终被不要命般的华返式刀法解破,寒野原的刀直抵司辰背部脊梁骨。

棠西大声叫好,嚷嚷着也要同野原过几招。野原仍对和棠西在十年前那场比武感到后怕,刀招较于之前温柔太多,棠西抄起短剑步步相逼,接二连三飞出暗器,野原真是沉得住气,一再避让,很是不过瘾的棠西再也不想跟他比,掉头就走。

比武过后,月色初升,楚游园正在训导姑娘们练习明日要演奏的曲目,他一会子破口大骂,一会子温言细语,变脸像翻书一样。其余各人都坐在旁边木阶上观赏。

棠西问:“这些姑娘打哪来的?”

寒野原:“天南地北,我也说不上来。”

棠西:“来多久了?”

“最早来的是月琴,有十年多,最晚是编钟,也已有五年。”寒野原道。

公输梧羡慕:“你俩倒是快活,活在美人堆里。”

寒野原笑道:“美人都叫游园教坏了,个个与人亲近不得。”

戌时刚过,野原和司辰静坐在后山凉亭里把盏邀月,蛙声、虫鸣奏起乐章。

“多少年没见了,算不清年头。”寒野原依旧笑笑咧咧的,悄悄抹去两滴清泪。

司辰温和笑道:“你还是老样子。”

“你倒是不一样了。”

“哦?”

野原打趣道:“你打小老爱装腔作势把自个当个大人,如今像了有八分。”

“像?”

“还是小鬼头罢了!”野原笑得疏狂,满饮一杯酒,“这些年如何?”

“在一个山谷里,没有纷扰,平平静静的,挺自在。”司辰饮尽一杯,“若是忠叔得知你和连横无恙,也可舒心了。”

“忠叔好吗?”

“好着呢,还成家了。”

野原想起赵忠原是少林弟子,头发还不知长齐没,就成亲了,他当新郎官那日的模样必定颇具喜感。

司辰如鲠在喉:“那天晚上......”

野原哀叹,声声滞涩:“那天,我和连横得连伯父保护,逃出生天,他告诉我们,忠叔护你和棠西已走远,还说,你的爹娘、我爹和加玛都死了。我们之后查出,当晚那些黑衣人皆出自‘宿杀门’,一个卖人命的杀手组织,门下人手皆不过泛泛之流,仅凭他们的人断然不是我们爹的对手,别有蹊跷的是,就在那晚后,宿杀门被灭门,以至于到了现在,仍不得而知究竟会是谁找上他们来买我们的命。”

“宿杀门?”

“嗯,门主叫玄天,有近三百年的基业,玄家先辈用一套叫《三百六十五种兵器》的秘笈打天下,培养出一众靠杀人维生的人,所练兵器各异,后因武功日趋发散而不精,逐渐没落。”

“确是,黑衣人手执兵器各异,有几样兵器至今都从未见过。”

“说来也巧,出事后一晚,我碰到存活下来的宿杀门后人,之后要找却怎么也找不着了,不出意外的话,玄天在这世上还有两个女儿。”

“她们在哪?”

“你可听说过红笼女?”

司辰:“昨晚见到了,正是因她到的这。”

寒野原惊道:“不可能!你的意思是,你们跟着她来的?不应该啊......早在三年前,红笼女找到连横,我们从此得知她是玄天的女儿,叫玄昙,可前几日,她已死了,你们不会......”

司辰想了想道:“你说玄天有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呢?”

寒野原明白司辰的意思,没有人见过红笼女的真面目,会不会红笼女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其中条理还没来得及捋清,恰见棠西和公输梧往凉亭这边蹭,一个下巴直往天上翘,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无声宣告——咱们只是小步溜达凑巧路过的,绝对不是特意到这边来9有一个怀揣手、低埋头跟在后边,一身无可奈何,显然是被硬拉来凑人脸的。

寒野原瞅两人那模样,像极了大哥领小弟转场子来了,忍不住大笑,窃窃向司辰道:“棠西倒是鲜活了不少,不像以前病恹恹的。”

“说我什么呢,我可听见了!”棠西跨进凉亭,“什么酒?蛮香。”嗯!只是问问、闻闻,并不是很想喝。

司辰着实让棠西逗得眉开眼笑,福至心灵地用自己的酒杯斟了酒,递到她唇边。心道:确是明朗许多,初遇时她眼里覆的那层阴翳早已消融,原来守得云开见月明是这个意思。

寒野原拍拍手起身,打算干脆再去取两个杯子来,返回时路过一棵合欢树,驻足纠结,他知道,陶埙酿的寒梅酒正埋在自己脚底下,犹豫了吞下一杯酒的时间,索性蹲下刨土。

廊下走近一人,是编钟,寒野原连忙作势背靠树干望天,扮成什么也没干的样子。

编钟没看他一眼,径自走远。

待野原挖出酒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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