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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成哈哈哈大笑,只听“扑通”一声,刘子成的笑声被江水淹没。庆禄听不见父亲的声音,扭头一看,偌大的校场中央只剩自己,当即大哭着站起身子,挥舞着拳头冲刘天青跑过去:“凶手!你杀了我姥姥!你杀了我爹娘!凶手……”
庆禄猛打了刘天青几拳,被刘天青一把推开,壮汉将丁点大的庆禄一脚踢倒,伸手拽着他的头发,庆禄仰着头看着刘天青,说:“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家人!我要替我家人报仇!”
壮汉正要动手,台上一人声若洪钟道:“够了。”台下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刘天青回头道:“老三!”
说话的人是结义五兄弟中排行老三,名叫刘魁。
“天青,已经够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刘魁道。
刘天青扭头看着毫无惧色的庆禄,缓缓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押入地牢,改日送往他处卖身为奴。”
深夜。地牢。
油灯的灯芯已经烧了大半,烛火微弱的好像随时可能会灭一般。地牢中不时的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发出老鼠“吱吱”的声音,随即地上的茅草被轻微的带动。
牢门外,一个女孩子轻声呼唤着:“庆禄?庆禄?”
牢房最里侧一间发出一声响动:“文怡?你怎么来了?”
那个叫文怡女孩子跑过去,说:“庆禄哥,我来救你了。”说着,站起身子去拉动锁牢门的铁链,在安静的牢房中发出刺耳的声响。
“小点声,小心有人进来。”庆禄说道。
文怡笑着说:“你一个孩子,给你一把锯子都跑不了,谁还愿意花功夫在这破地方盯着你?”
庆禄撇了撇嘴:“你不也是孩子。”看着文怡使劲儿拉着铁链,皱眉道:“拉不开的。能拉开我早就出去了。”
这时,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仿佛外面进来的人不想让里面的人听到一般。两个孩子屏息凝神,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牢门口的台阶。
牢门外探出一张笑脸,文怡才长出一口气,说:“怎么是你,可吓死我了。”
庆禄被牢门的柱子挡着,看不真实。只听一个声音道:“文怡,你也来救庆禄哥啊。”
“轩忠,是你么?”庆禄问道。
刘轩忠跑到文怡身边,对庆禄道:“庆禄哥,我来救你出去。”
文怡指了指挂着的铁链,说:“上锁了。”
刘轩忠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得意的椅着,说:“没带钥匙怎么好意思来救人。”
文怡拍手道:“三哥,你可真厉害。”
刘轩忠一边用钥匙开锁,一边说:“我从我爹那偷来的。咱们赶快逃出去吧。”
扔掉铁链之后,三个孩子蹑手蹑脚的从牢房跑出,本来身材就小不易被发现,一路竟然毫无阻隔的跑到江边。
江边泊着一个小舟,刘轩忠解开拴着的绳索,又从江边的陆地上抱着三只船桨扔在船上,这才用力推船。
船身吃水浅,刘轩忠力气小推不动,文怡和庆禄赶忙上来帮忙,三个人合力,小船这才离了岸,三人纷纷跳上船。
船上横放着一支竹篙,刘轩忠熟练的拿起竹篙,他自小在刘家寨长大,撑船犹如吃饭喝水般熟练。
月朗星稀,把泉江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三人上船的地方,在镰刀湾下游,在夜色的掩护下,刘轩忠吃力的撑着小船往上游走去。
庆禄看到不远的地方,刘家寨里灯火的亮光,三三两两。已经深夜,刘家寨的人大多已经睡了。
“我们为什么往上游走?”庆禄问。
刘轩忠一边撑船一边说:“你傻啊,下游是苗人的地界,把你送到那,和把你卖了做奴隶有什么区别?”
庆禄又回头看着刘家寨,刘家寨应该是安静的,但是他脚下的江水并不安静,庆禄恨恨的说:“我恨刘家寨的所有的人。”说完,想起自己已经殒命的家人,止不住的哭泣起来。
文怡走到庆禄旁边,抱着庆禄说:“庆禄哥,别难过了。”
刘轩忠在船尾说:“有那功夫来帮帮我,快到镰刀湾了。咱们得合力撑过去。庆禄哥,来帮忙,过了镰刀湾再哭。别到时候你没送走,咱仨都喂了水猴子了。”
庆禄抹了一把眼泪,走到刘轩忠对侧,一起用力撑着竹篙。“文怡,你用桨控制平衡,一起帮忙划。”文怡点头,拿起船桨,用力划水。
庆禄问:“轩忠,你能行么?”
刘轩忠、庆禄和文怡虽在刘家寨长大,可他们只是七八岁的孩子。镰刀湾的水流湍急,暗石众多,毕竟凶险,不然排帮也不会有如此名声。加上夜里出船过镰刀湾,寻找去往上游的铁链本就是难事,晓是一般船夫老手也得掂量三分,剩下的三分胆量,三分经验外加一份运气才能平安度过。
刘轩忠喘着粗气说:“我爹带我走过十几个来回了,就是没带我夜里走过。”
文怡惊叫一声:“小心!”说着,船身一晃,庆禄重心不稳,被一旁的刘轩忠拉住,这才没掉进水里。
文怡说:“我们得尽快找到铁链。”
刘轩忠四周望了望,船已经驶过刘家寨,马上就要进入镰刀湾最湍急的水域,刘轩忠心中纳闷,铁链的长度应该是超过镰刀湾的长度的,也就是说他们早就应该能找到铁链才是。可能是入夜视线极差的缘故,江面又比较开阔,他又点辨不明方向。
刘轩忠往东侧的岸边一指,说:“往那边。”
文怡换了一侧摇桨,庆禄也用力撑着船的一侧,越往岸边,水流越急,突然间,船底发出“咚”的一声,船身开始在江面打转。
“站稳了!”刘轩忠一声呼喝。
文怡把船桨扔回船上,双手死死的抓着船舷,刘轩忠和庆禄双腿劈开,成“人”字站立,奋力的保持着平衡。
文怡急道:“不行啊,这样下去,咱们又会被水流推回到刘家寨的。”
刘轩忠的手握紧竹篙,说:“横竖是死,拼了。”庆禄伸手帮忙,两个男孩撑着竹篙,椅的船身这才缓缓往东侧岸边驶去。
刚走了几米,船下突然又被什么东西绊住,刘轩忠手一松,被惯性甩了出去,幸运的是,刘轩忠身子倾斜,但是还没有完全掉出船外。船舷被刘轩忠的腿压着,开始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