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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预见未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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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风吹来,王天然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低头发觉,自己双手扶着栏杆,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栏杆上,十几层楼的高度,让他身子一颤,心里这么一慌,向后仰倒,摔倒在天台上。

王天然大口喘着粗气,顿时觉得好累,没过多一会儿,倚着墙壁睡着了。

刘奇带着刘伟和杨倩走进病房的时候,林嘉曼还熟睡未醒,可病榻上的王天然却没了踪影。杨倩匆忙的推醒林嘉曼,林嘉曼迷糊着看着杨倩说:“你们来了?”

杨倩慌张的质问:“王天然呢?”

林嘉曼看着杨倩严肃的表情,一扭头,看到空荡荡的病床,跌跌撞撞的从简易床上爬下来。

几个人立刻乱成一锅粥,询问了护士站之后,值夜班的肖士还没离开,林嘉曼上去询问原委,那名肖士发现出了问题,着急的几乎快要哭出来,她解释昨天是第一天接班不太了解病人情况,但是确实在夜里见到王天然出去,他说要下楼遛弯。

护士长带着两名护士和杨倩等人一起出找,林嘉曼想了一下,拽住正要进电梯的杨倩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们在工作室的时候,天然最喜欢去哪抽烟?”

杨倩立刻醍醐灌顶,也不等电梯,拉着林嘉曼从逃生楼梯奔天台就跑。

两个人冲进天台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正在昏睡的王天然。两个人冲到王天然身边,林嘉曼跪在王天然身边呼唤着王天然,杨倩掏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回跑。

王天然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眼前是刺眼的光线,医生把电筒挪开,说:“醒来就好。人没事。”王天然的床边挤满了人,杨倩、刘伟、刘奇、大夫、护士、护士长、两名警察,还有拉着自己手的林嘉曼。

王天然皱了皱眉,说:“大家是来参加我葬礼的么?”这一句俏皮话,周围的人都逗乐了。

王天然看到人群里还有警察问道:“三老太爷和刘威……”

几乎所有人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刘奇说:“你们掉下水之后,过路的船夫已经及时下水去救,只有你一个人被锁链拦住身子,三老太爷和刘威已经被水冲走了。昨天,警察联合刘家寨的人在下游找到了三老太爷和刘威的尸体。”

王天然听到噩耗,如同五雷轰顶,扭头看林嘉曼,林嘉曼低头不语。

其中一名警察说:“今天我们是来找林女士做笔录的,没想到王先生你醒了,看你的情况,我们还是觉得你多休息一下。如果有需要,我们再找你。”

王天然问:“我睡了多久?”

一旁的大夫对王天然说:“昏迷了三天。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大腿骨折,肋骨骨折,再加上溺水等一系列症状。”大夫一边看着治疗笔记,一边说“人只要醒来就无大碍了,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要是没事,回家调养就好。”

说完,大夫带着护士等人出去。

一名警察对林嘉曼说:“林女士,咱们换个地方做一下笔录吧。”

林嘉曼松开王天然的手说:“你不许乱跑啊。等我回来。”王天然点了点头,林嘉曼这才放心跟着两名警察出去。

刘伟说:“嘉曼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没想到一晚上竟然发生那么多事儿,我们听着都心惊胆战。”

杨倩坐在一旁说:“你感觉怎么样?”

王天然摇了摇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王天然才开口:“三老太爷和刘威的后事怎么处置?”

刘奇说:“警方的手续还要走几天,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之后就按照寨子里的习俗办吧。”

王天然闭上眼睛,口里吐出一句话,声音很低:“三老太爷救了我。”这句话像是王天然对自己说的,可周围的人分明都听得清楚,心中五味陈杂。

三老太爷后事处理的还算隆重,用的是刘家寨老一代的习俗——水葬。三老太爷毕竟是刘家寨的长辈,又有几天准备的时间,听刘奇说,寨子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白绫,以示祭奠,刘家寨的小字辈都纷纷来参加,老太爷的后辈收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处理后事。

王天然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便没参加。刘伟和杨倩因为在这里耽搁过久,需要提前回去,林嘉曼执意要留下照顾王天然。

临走之前,杨倩带着刘伟又来看王天然,刘伟陪着王天然说话,杨倩把林嘉曼拉了出去。

杨倩径直把林嘉曼拉倒了天台。

“怎么了?什么事儿非得到这说?”林嘉曼不明白。

“医院的走廊里有些吵,这里安静,我有些话对你说,这些话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但是我之后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了。”杨倩说的一本正经,似乎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儿。

林嘉曼点了点头。

杨倩说:“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那个问题么?说王天然经历了什么?”

林嘉曼点头。杨倩继续:“大概是两个月前,我去S大学讲座,对,就是王天然毕业的大学。讲座结束了之后,我阴差阳错去了那个大学的心理辅导室,那里的老师就把一些不要的旧书籍送给了我。在这些旧书籍里,我翻到一本笔记。那本笔记是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一个老师记录的学生案例,其中有一个案例,就是王天然。”

林嘉曼惊讶的看着杨倩。杨倩想了一下,继续说:“自从天然做了催眠师之后,他的状态发生了改变。比如,他原本是不吸烟的,但是现在他吸烟的情况日益严重。还有你说的,他开始间歇性的做让人费解的噩梦。我查阅了一下笔记,笔记里说起过,王天然有很严重的恐水恐高症……”

林嘉曼一拍手,说:“他的确恐高,但是恐水这个我没发觉。”

“后来我本打算拉他去游泳,看看情况是否属实,一直没有实现。这次在刘家寨发生的事儿,可以说明,王天然不是不会游泳,而是他怕水。”

林嘉曼回想了一下刘家寨的事儿,王天然掉入水中之后,一个船夫跳下泉江把王天然救了上来。他们落水的地方,并不是镰刀湾水流最湍急的地方,所以但凡稍微会点水的,都不至于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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