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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军拿着这半瓶水,转身离开了这间浴室,走出门的时候,梁军回身掩上门,想要锁门的时候,他发现密码锁不见了。梁军转了一圈身子,也没找到密码锁掉在哪里。索性不管,掉头离开。
沿着原路返回到河床,那株植物的幼苗已经长到了齐腰高,枝丫扩散,上面点缀着嫩绿的叶子,一阵凌冽的风吹过,那株植物晃动,坚韧而充满生机。
梁军砸吧了一下嘴,他觉得口渴的厉害,打开瓶盖之后,他看着多半瓶的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水倒在了幼苗周围。
那株幼苗在吸收了水分之后,枝叶继续向外伸展,越长越大,其中的一个枝丫上,开出一朵粉色的楔。
风停了,周围也不再如同之前那样凄冷,变得静谧祥和。
王天然还想继续下一步的催眠,梁军缓缓睁开眼看着他。
“你……你怎么醒了?”王天然有些诧异。
梁军笑着说:“疼痛缓解了好多,谢谢你。”
王天然的催眠还未完成,连正常唤醒的步骤都没有到,只得说:“没关系,你觉得好就行。”
王天然正想起身出去叫梁鹏程,被梁军一把拉住自己的手。王天然重新坐回在椅子上,看着梁军。
梁军依旧虚弱,但是催眠后的气色缓和了好多。“你知道我是谁么?”
王天然愣了一下,这句话说得让王天然很是纳闷:“您不是梁军梁叔叔么,我爸的老朋友。”
梁军摇了摇头:“你和你妈妈真像。”梁军又一次说出这样的话,王天然第一次听梁军这么说,是在他们初见的时候。
“孩子。”梁军望着王天然“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王天然心中一惊,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面前这位梁叔叔该不会是他老妈的旧情人吧?可是说不通啊,王建军有那么大义凌然让自己去给他曾经的情敌治疗?
梁军发出一阵咳嗽,说:“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一名派出所的民警。那天有一个女人跳河,我接到警情,立即联系消防队后出警。我记得,那天很热,雨很大,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坐在桥栏杆上,衣服都湿透了。她丈夫告诉我,说女人精神有些问题,我和那个女人的家属劝了许久,都没有用。后来,桥上的人越来越多,女人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担心局势无法控制,就想要让女人的儿子去吸引她的注意力,那孩子走过去之后,女人耳语了两句,就在我刚准备发号施令救人的时候,那个女人一把推开自己的孩子,跳下桥去。”
梁军说的每一句话,王天然都似曾相识,但是他不记得在哪里听说过和见过这件事。这故事,听得王天然心脏“突突”直跳。
“我们全力施救,还是回天乏力,我当了那么久的警察,从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从我眼前离开。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很自责,我觉得是我工作的失误导致没能救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跳下去的瞬间,把孩子推开了,那孩子摔倒在台阶上,昏了过去。后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那个女人,对不起那个女人的家庭,还对不起那个女人的儿子。”
王天然笑着说:“梁叔叔,您和我说这些干嘛?”
梁军眼睛里闪过一丝哀怨和悲凉,说:“天然,你就是那个男孩啊。”
王天然不记得怎么离开的医院,怎么回的家,当他回过味来,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梁军的话一直萦绕在自己脑海里“你就是那个男孩啊……你就是那个男孩啊……”真相往往与自我认知相悖,瞬间,王天然的一切逻辑思维都被击溃。
王天然很晚才睡着,他的脑子里充斥了很多东西,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所经历的一切,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似乎要把他压垮一般。那些是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他都认,因为而他唯一不敢承认的,是梁军的那句话:“你就是那个孩子。”
“我是什么孩子?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孩子。我的生母是罗美玲,我怎么可能记错。”王天然心里不住的嘀咕,有没有可能是梁叔叔病的太重,记忆出现了错乱,所以误把王天然错人成别人了。王天然脑子里过了无数种可能,无数种可能都可以自圆其说。唯独梁军说的那种不能。
“明天起来之后,我去医院向梁叔问清楚。”王天然打定主意的时候,身边的林嘉曼已经入睡许久。
雨滴很大,打在地上噼啪乱响。水珠在玻璃上汇成一条线,弯曲了街景和灯光。咖啡厅里传来悠扬的钢琴曲,玻璃门紧锁着,王天然走到门口,试着拉了一下门,门发出“哗楞”声响。王天然又拽了一下那门,卡着门的东西似乎断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王天然捡起地上的那个东西,是一把密码锁。密码锁已经被磨损的几乎看不清上面的数字。四位的密码,王天然只隐约能认出0和9两个数。
王天然将锁挂在卡槽上,走出门去。街上没有行人。外面的雨依旧很大。王天然撑起雨伞,雨滴打在伞布上,声音很闷。
这时王天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那个女人王天然似曾相识,不是感觉曾经认识,而是他已经无数次的梦见过她。那个女人站在马路正中,一辆卡车闪着大灯,轮子四周飞溅起无数的水花向那个女人驶去,那个女人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无动于衷。
卡车的喇叭像野兽一般发出咆哮,眼看就要撞上,王天然大吼了一声:“小心!”当他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卡车不见了。女人还是伫立在马路中间。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头发。她的头发吹了下来,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庞,加上雨水很大,女人的长相模糊不清。
那个女人似乎看到王天然一般,冲他招了招手。王天然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他和女人两个人。王天然踩着地上的积水,向那个女人走过去。走到一半,那个女人转身往另一侧开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