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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乃生外之物,别那么小气了,”韩笑天掂了掂手里面的银子,仍旧笑着说,“再跟您老人家借二两银子使一使,然后,连你朝我要的那一两船钱,一并奉还。”
船夫还没答言,一旁的杜威听了,气愤不过,朝韩笑天扭转过脸来,才要说什么,又转向着河面,干呕了起来。
韩笑天把二两银子又在船夫的眼前一晃,于船夫可怜巴巴的神色当中,把银子揣到了怀里。
“酗子,你可不能啊!”船夫苦着脸,哀求着。
韩笑天却只是轻轻地冲着船夫摇了摇头,也并不看杜威,嘴里只说到:“赶紧,走吧!”
杜威竭尽全力地扶着船帮,晃晃悠悠的,两条腿还没有站直,身子软得就如同面条一样,扭扭曲曲地,又跪倒在船上。
韩笑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把揪住了杜威的衣领,一面往船下拉着,一面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儿出息呢?”
杜威又看了看还倒在船里的船夫,向韩笑天就说“这老大爷可……”
韩笑天仍旧是满不在乎地说:“先让他在这儿委屈一会儿好了,等我们回来,也好还钱给他。”
没等杜威再说什么,船夫却恼火地说:“想来,你们一定是玄宗的人了,看我不去告你们的状!”
韩笑天听了,又转回身,冲着船夫说:“老家伙,聪明呢,就在这儿等我们回来,我玩得高兴,真赢了些,或者,还能多给你一两二两的,不然,我们不好过,你也别再想搁这儿划船了。”
杜威往一旁挣了挣,有些不高兴地说:“韩师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上了岁数的人?”
“还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呢!你只会考虑别人,谁又替你我想了?就差了几个银两,渡我们都不渡呢。”韩笑天说完,见杜威仍旧一脸的不服气,接着又说,“我不过也就是让他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又没有把他怎么样!你只说这些,什么意思呢?”
杜威仍旧往回挣着,有些不平地说:“起码,不能就这样捆着人家呀!”
“不捆着,他万一跑了,我这钱,可又还给谁呢?”韩笑天说完,再不由杜威分说,拉了杜威就走。
一路上,杜威还一面走,一面回头,一面责备着韩笑天,韩笑天却不以为然:“都说了,我又没有把他怎么样。是他,心太黑了。不就是一道江吗?瞧把他给狂的。要是我一个人儿,还用得着乘他那破船?你不知道,我上一回坐他的船,也真叫坐船了。风平浪静的江面,他就能驶成惊涛骇浪里一般。我都担心,你再掉江里去……唉,对了,师兄弟这么些年,还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呢。阿威,你会吗?”
杜威哪里有心思和韩笑天在这里扯这样的皮,认真地说:“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发现,韩师兄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赶紧和我回去,把人给放了!”
“你乐意去,没人拦着你。”韩笑天说着,歪着头,瞅着杜威,“呵呵”地就笑了起来。
杜威把袖子一甩,转回身,一面走,一面生气地说:“好!我这就去把绳子给人家松开去!”
“去吧!等他管你要银两,我看你怎么办?”韩笑天在杜威身后说着,又是一阵“呵呵”地笑。
杜威听了,不由得,就跺了一下脚,站住了身。
韩笑天见杜威又站住了脚,慢慢悠悠地就走到杜威的身旁,一把,搂住杜威的脖子,仍旧笑着说:“听我的吧。和我去弄回点儿钱来,连他的,带我们的船钱,一并还给他就是了。”
“可是,”杜威垂首想了一想,仍旧不放心,皱着眉头说,“那老人家被绑在船里,万一起了什么大风,把船给掀翻了,可怎么是好?”
“朗朗乾坤,就你杜威想得那么多,这大晴天的,哪里又会起什么风?”韩笑天嬉笑着说完,见杜威仍旧一脸的不悦,就又接着说到,“你韩师兄闹是爱闹了些,但,什么时候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我实话和你说,我绑在那个老家伙身上的,可不是平平常常的绳子。别说那老家伙肯定水性了得,就真是一个旱鸭子,有我那绳子,一样会浮在水面。”
韩笑天这样的一番话,终于又引起了杜威的兴致,仰起头,看着韩笑天的脸,半疑惑,半激动地就问:“真的?”
韩笑天一本正经地又反问杜威:“韩师兄可和你说过谎没有?”
“那,”杜威又问,“我们到哪里弄钱呢?”
韩笑天故意地做出了冥想的姿态,半天才说:“留你在哪个酒家做一个月的伙计?你在酒店里,也得些银两,也可以长许多的见识。”
听韩笑天又和自己开起了玩笑,杜威把脸色一沉,向韩笑天伸出一只手,说:“你把人家的钱还给我,我去和人家解释。”
韩笑天却把杜威的手往下重重地一拍,拿眼角不屑地看着杜威,说:“解释?看不着咱们的船钱,你以为,那个老家伙就会善罢甘休?你倒是一心为人家考虑了,可人家非但不会领你一点儿的情,而且,还会再生出别的事端。”
“什么事端?”杜威不解地问。
“你可真是一根木头。”韩笑天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管你要你根本就拿不出来的船钱,都算不得什么了。人家一定还会说,把人家什么地方绑得疼了,或者,用人家的船时,把人家的船哪里损坏了。要你赔这赔那,你可怎么办?”
杜威听了,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为今之计,”韩笑天煞有介事地说,“就只能拿着这些本钱,再赚些还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