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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愁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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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你有办法对付石长德?”

吴三彪重重地顿首,大声道:“是!”

“是个屁!”顺天府尹激动地站了起来,随手捞过桌上的一个摆件朝吴三彪砸了过去:“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结果呢?你告诉我结果,石长德到现在还好好的!反倒是本官!齐桓借着石长德的案子发作本官,你现在竟还敢在本官面前说什么有法子对付石长德?吴三彪我告诉你,你要真有法子你也不用来告诉我!收拾了石长德我自会送他一副上好的棺材!”

府尹是悔不当初啊,他之所以会帮着吴三彪对付石长德,还不是想借着这件事讨好吴三彪后头的庆亲王,官场上谁不知道吴三彪是庆亲王的钱袋子。

没想到石长德这么难对付,几次三番力挽狂澜,结果他是借着吴三彪搭上了庆亲王,但同时他也被庆亲王盖上了无能的帽子,就因为他一个府尹竟然奈何不了石长德!

更重要的是他在顺天府衙的影响力下降了不少,齐桓借着石长德翻案的东风硬生生地从他手里夺走了不少权利,齐桓身后本就有他所不能企及的家族背景,恐怕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等着脱下府尹的帽子,给齐桓让位了!

一想到这一点,府尹就气不打一处来,迁怒到吴三彪头上。

硬质摆件擦着吴三彪的额头砸在了地上,额上立刻破皮见了血,府尹一愣,正想补救,就见吴三彪伸手一抹,毫不在意地把手上的血抹在衣襟上,那样子就好似砸的不是他似的。

“大人明鉴,草民这次的法子绝对能一杆子钉死石长德!他一死,四九城内就剩下草民一家钱庄,到时候……”他伸出拇指食指,贴在一起上下摩擦数下,做了个人人皆知的手势。

府尹见吴三彪额头上一直滴血,后者却一片平静淡漠,心道这倒也是个狠人,怒气都是平息了下来,终于愿意听听吴三彪所谓的法子是什么了,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直接晾着他。

“说吧,你想怎么做。”

吴三彪弯着腰往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据草民所知,石长德手里有一枚特殊的银币,这枚银币是设计之初的版本,从没有在市场上流通。”

“这有什么?”府尹不解道,谁都知道石长德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他有银币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吴三彪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枚银币从实际上来说其实是可以称之为假币的,石长德收藏事小,私藏假币扰乱银元市场为大,他石长德是吉环钱庄的少东家,自石继环把家业交给他打理后他就是石家这一代的当家人,家里开着钱庄却私藏假币,这是明知故犯,罪更重一层!”

府尹伸出二指摸了摸嘴唇上的两抹胡子,慢吞吞道:“有点意思,你继续往下说。”

“草民前些日子有幸得庆亲王召见,王爷亲口告诉草民圣上下旨这一批钱币决不能流入市场,大人,石长德手里的那枚银元正是设计之初的版本,跟旨意上的钱币乃是同一批,石长德抗旨不尊,大人难道不该把他打入死牢吗!”

“这……”府尹犹豫道:“本官怎未见你所言的圣旨?”

吴三彪胸有成竹道:“想必就在这两日了,大人想想,王爷金口玉言说的话岂能有假?”

府尹一想也是,现在皇位上的那一位就是个傀儡,谁都知道朝廷上真正拿主意的是庆亲王,虽没有摄政之名,却有摄政之实,若不是如此,他堂堂顺天府尹也不至于就这般轻易地接下了吴三彪的示好,他所图的无非是接近庆亲王。

“那本官可以答应你,圣旨哪一日下,官兵就会哪一日登石家的门,抓石长德入狱,至于你,吴三彪,你要确认那枚银币确实在石长德手里,并且能被本官所派去的人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从他家里搜出来,这一点你应该能做到吧?”

府尹语带威胁地眯起了眼,吴三彪把头埋得更深:“请大人放心!草民必不会让大人为这等小事操心,大人只管派兵去搜就是。”

“好好好。”府尹身心舒畅,仿佛看见了石长德被投入大牢的凄惨样子,不由大笑出声。

若不是因为石长德,齐桓怎么会有借口向他发难?若不是因为石长德,齐桓又怎么会跟沈万峰搭上线,沈万峰背后站着的可不是跟庆亲王同一派系的。

吉环跟盛隆是四九城里唯二的两家钱庄,他就不信沈万峰以及沈万峰背后的那些人没朝吉环钱庄伸手,钉死了石长德就等于钉死了他们的钱袋子,到时候王爷若是知晓,必会重新看重他!

府尹越想越觉得此举一举三得,一扫之前的愠怒,心情大好。

吴三彪额头滴着血从后门离开,他的随从早就等候在那里,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目光触及到额头的狰狞伤口,当即一愣。

“东家您这是……”

“没什么,走,回府。”吴三彪掏出怀中的帕子按在伤口上,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刚出来的那扇小门,眼里满是阴鸷。

石长德尚且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自七夕过后,陆佳芊几次催促他上郑家提亲,他都否决了,但一人独处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起那日晚上郑懿玲在月光下的脸,还有那蕴含着一片心意的罗汉钱。

郑懿玲那日想法设法引他说出罗汉钱的传说,估计是怕他不明白她的心意,才有这么一招吧。

石长德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一时觉得苦恼,一时又觉得高兴,他知道自己对郑懿玲心动,却没料到原来郑懿玲对他也是一往情深,又想到自己不欲收郑懿玲为二房,苦恼和高兴都化成了头痛。

郑懿玲似乎也有意避着他,这段时日始终未曾踏足过吉环钱庄,跟她之前几乎每日都来的频率完全不一样,这陡然的转变自然会被人留意到,就连宋掌柜都曾旁敲侧击询问是否与郑小姐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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