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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神,不是魔,流的血是红色的,人的血红色的,混合着玫瑰花的香味儿,冲进雪芳的鼻孔。
痛饮烈酒,不比现在痛快淋漓。
他是龙,被催掉了鳞片,偶尔的刀剑,酝酿一百多天的勇气,换来他的伤痛,她瞥去最后一眼,唇在笑。
“阿芳!
阿芳……”
皇甫砚的沉沦被击醒,高傲变淡,高大的身子站起来东倒西歪,碰坏好些盛开中的花儿,倒下去,像躺在一片血泊里。
逃,疯狂的逃,没有光明,没有未来,身后是一群来自地狱的妖魔,要她的命,强迫的!
她还有未完成的梦想,还有期望,在一个念头一个希望变成绝望的时候,另一个演化出来。
她那一刀,不仅刺进他的身体,也刺进他的心里,玫瑰花揉碎了,变成一场血雨。
脚链异常沉重,但心内有比那更加沉重的东西,所以倒觉得轻了。
离开皇宫那堵厚厚的高墙,一道黑暗的门在身后关上,只是,她舍不得秀文她们,含泪回首:“原谅我!
为了离开这儿,我不惜一切。”
转身堙没在朦胧的夜色里。
从此以后,是镜外人,身上的屈辱,冤孽,都随风散吧。
年贤妃自以为是最后的王者,那最高的山峰,许多人爬到半山腰,摔下来,有的人上去了,再也没有下来过。
皇甫砚是那站在山顶峰的,有点疲惫,笔直的腰,有点弯了下来。
朗月无颜面对司徒翼,也不想看见他,要是他躲在牢笼里不出来,或许她会忘记那件事。
可他出现了,犹如揭她旧日的伤疤。
司徒翼装作忘了那件事,当皇甫睿说起雪芳,要救她出宫,司徒翼皱皱眉,认为此举不妥,已经失败过一次,如果再次失败,怕是王爷和芳妃都不得苟活。
说完这话的时候,神秘的瞥了眼窗外一抹仓惶的剪影。
皇甫睿素有大志,自小时候,他不愿屈居皇甫砚之下,可周围的人,都逼着他卑躬屈膝,渐渐地,他学会了。
把心内那种雄浑掩藏在善面之下,太妃告诉过他:“这是保身之法,好过一死。”
争不过他,可以玉碎,但这一次,绝不可以,既要自己平安,也要她平安。
只这一次。
白世贤未见过雪芳何等狼狈,但只是听说,就够痛心了。
脚链,那种东西不属于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子!
因而赞成皇甫睿的想法。
“不行,绝对不行!”
司徒翼遏制般叫道,强烈遏制,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危机不仅来自皇宫,也来自朗月。
该来的终究会来,雪芳艰难逃走一夜,来到崔府的时候,已经五更多。
崔府大门紧闭,叫了十几声才有一个嬷嬷怯怯的开一条门缝。
“桂妈,是我,我是雪芳啊!”
不等嬷嬷问,她便急急说明。
带着逃犯相似的神色回到这事实上已经没有崔家人居住的崔府,她来不及伤心,桂妈慌慌张张把她回来的消息告诉皇甫睿等人。
天降的喜事!
她逃出来了?
一身浅绿色妃子服装,看起来臃肿肥胖,因为她太瘦了,脚上那累赘,是离开皇宫后第一件要祛除的东西。
按秀文说的,平安街平安巷,有个会铸剑的铁匠,就用削铁如泥的剑来解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