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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鼠,快些出来。”沧苼装模作样的在这竹林掩映间唤着。仿若只是这般唤着,这竹鼠就是真的可以从这竹林间滚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出了来,继而染了油锅煎炸,成了一盘菜。
扰扰头,殷红的发带随着手扰亦是滚落了下来,染了一手殷红之色。
沧苼其实亦是不会这些饭食的。
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家中是如此,之后入了天机门,她这等优秀的弟子,怎的会叫他们沾染了烟火气。师尊只是恨不得把他们将这所有的时辰都是放在修行之上,叫他们身上无了一丝的烟火气。
她叹了口气,瞧吧,失了术法,她竟是什么都不会了。
诶,术法。
仿若灵光一闪,沧苼才是念起来,她是可以用着术法的,在顾烟波自己所设的幻境之中,虽是他不甚会着术法可是她会啊,她可以用着术法将这竹林设下了结界,亦是可以用着术法做了吃食的。
大抵这国师当的久了,遇到这等事儿,沧苼竟是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恍然之间,总是觉得回到了少年时。
不用念着家仇,不需担着责任,只用恣意的做着自己。她好似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有着这般欢喜的感觉了,压抑的端正久了,她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应当是如何的模样了。
此刻,她只需做着自己。
就当她自私着一回,把这所有都是忘了,只做着自己,欢喜着,吵闹着,除了顾烟波,一无所有。
殷红色的衣袖边在这空中打着旋儿,在这衣袖之下骤然就是出了一盘活色生香,带着香气的竹鼠。这盘子里的竹鼠少说亦是有着三四只,应当是够着吃了。
可瞧着这竹鼠肉在这阳光之下泛着油腻腻的光,她就是念着,不如在出了一盘子竹笋来吧。
念着,衣袖一扬,又是出了一盘炒的颜色极好的竹笋子,连着两碗粒粒分明香喷喷的米饭。
瞧她,这样就是够了。
对了,师兄最是爱着喝汤水。再是来着一竹笋蘑菇汤。
均是完毕之后,沧苼就是拿着食盒,在这食盒中讲这些东西都是带着回了竹屋处。
顾烟波正是喝着茶水,瞧着这茶叶在这茶杯中翻滚着颜色,眉梢不由的蹙起来,如远山。这竹林,瞧着就是被人设了结界的样子,怎的,也是要走了出去,不可在这竹林中耽搁了太久。
不知为何,虽是记忆一片混乱,却总是有着一个声音叫他去涪陵城。看来,等着姑娘回来,他是要好生问着涪陵城应当是如何去的。
一阵香气从这竹林传来,他抬眸,就是瞧见一身殷红衣衫的少女,取着食盒盈盈走来。
日头有些大,光洒在她的身上,明明灭灭。
他心下有着一个念头,好似这少女本就该如此。欢喜雀跃,少女的模样,而不该是看透一切人世沧桑之后的冷漠样子。
可他与这姑娘,分明只是适才见面,何来本该。
顾烟波不曾发觉,自己放在这姑娘身上的目光,越发的多了去。
大抵,前世他们应当是识得的吧。
“来,等久了吧。还是先吃着些东西,再说些别的。”沧苼说着,就是将这食盒放在案几上,将这盘子一一的摆了出来,连着那一碗白米饭亦是端端正正的放在了顾烟波前方。
用着汤匙先是在这竹笋蘑菇汤上滚了滚,把这面上的油光都是去了之后,才是取了汤水,放在了顾烟波的一旁。
又是把这象牙白的玉筷放在停箸上,才是双手托腮,瞧着顾烟波。
“姑娘,不吃么?”顾烟波未曾动,只是瞧着自己面前这一脸笑意的少女,冷声说着,声音如冷玉弹珠,好听的厉害。
“吃吃吃。”沧苼瞧着顾烟波竟是入了迷,听着这一声唤才是起了身子。
耽于美色,耽于美色。
瞧着顾烟波这清冷的眉眼,却是叫沧苼怎的也移不开眼。
他似是一坛梨花醉,醉人的紧,离不开,拖不走。
顾烟波欢喜梨花,他亦是像着梨花,月白清冷,不沾染红尘烦扰。
若顾烟波是着梨花,她便愿在这梨花树下,一清茶,一摇椅,过着一生。
纵然不是一生,这几日的欢喜,她定是要记到骨子里,日后念起来,她与顾烟波之前不再是灰白,而是滚着色彩,叫人难以忘记的。
“这处的结界,瞧着是有些难,这是我师尊适才布下的,你若是想要出了竹林,还是要等着几日,我马上就是把是师尊的那些术法琢磨出来了。”沧苼说着,边是愧疚的搔着头。
随着她的动作,殷红的发带随风荡着,在这空中打着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