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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深山煎熬显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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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玲小声叮咛:“人心是肉长的,只要我们诚心诚意,她们肯定来,快去吧,我相信你。她尽管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

根亲犹豫徘徊,忧心忡忡:“我去试试看。”

肖玲坦然自若地笑道:“我相信你,就是现在皇帝招驸马,也难抢走你。”

根亲把肖玲的手背拿到嘴边亲吻后,又做了亲昵滑稽的诙谐动作:“知我者,莫过于肖玲也。”

根贤猜中他俩是商量邀请晶心母女之事,故意问:“你俩嘀咕啥子,还亲亲吻吻的,搞啥子小动作?”

“姐,没啥,我托根亲办点事,一会儿功夫就回来陪你们。”肖玲此生第一次被男人吻手,心中激荡的神情荡气回肠,抑制住内心的神情,神态自若地回答后,走进厨房,根贤、淡青跟着走进厨房。

肖玲摸摸猪肉,两手又去逮鱼,再去拿萝卜洗,急得不知道从何处入手,前额冒细汗,舌头一伸,直跺脚:“我真没用。”

确实,肖玲从海滨城市到龙竹山生活的几个月,很少吃肉,有时吃肉只是买点瘦肉,正经八百买较丰盛的食物还是首次。故而显得手忙脚乱。

根贤看见弟妹热道心肠,勤快而尴尬的样子,天真好笑:“不要慌,我和你嫂子教你做。”

嫂子淡青笑得热泪飞溅:“大样活,易学。”

她们一边扯风箱升火,添煤、烧肉,洗、刮猪肉烧后的焦壳,去鱼鳞夹,破鱼,切萝卜、海带,不慌不忙的操厨,并告诉她:“记住,无论是鱼,鸡、鸭、兔,别把苦胆弄破了。”根贤指着苦胆给肖玲看。

淡青也凑上来:“任何动物的肉,染上了弄破的苦胆,肉都会变得苦而难吃。”

肖玲会意的点点头。

一股股油烟子飘洒的香味从厨房传出。

竹根茂和席园二人,在抽烟,喝茶,聊家庭收支情况,交朋结友的龙门阵。四个中学生有时偷偷地在厨房墙壁外面听肖玲说普通话,有时探讨些初中数、理、化方面的难题,有时在土地坝里跳绳。

根亲快步来到老院落,见门已上锁,九岁多的女儿竹晶心,眼泪汪汪的站在街基上喊:“爸爸。”他内心酸痛,直奔过去,抱住女儿问:“你妈呢?”给女儿擦拭脸上的泪水。

晶心递过一本小册子,一封信:“妈要我交给您。”

根亲一手抱起女儿,一手打开信,只见信上写到:

漠漠长空似水清,金波面滑轻盈净。

微风夜袭添衣冷,弱柳千枝带露吸。

满院腊梅锁不住,一番花信为谁惊。

沉吟深夜愁无序,金鸡寒窗画竹棋。

根亲:

我知道你们团聚,定来接晶心。无颜面对,辞谢。

我已转为公办教师,每月的工资收入足够母女的生活开销,你和肖玲手里钱紧,就自收自支吧,停止供给我和晶心的生活费,如念昔日夫妻情份,祭拜老人时,顺便捎去我这不孝儿媳之意。饭后,送晶心来车站。我已去学校接寝室钥匙,年后搬家。竹子送给你们管理使用,我留着也是包袱,我母女去外婆家团年,晶心是我生存惟一的精神支柱,她的作文《我的竹林》获省一等奖。

叩拜

一个忏悔的女人

他收起信,牵着女儿的手返家。

颜辣妹在竹林里,目睹着根亲和女儿离去,心如刀绞,泪水直涌。

途中,晶心边抽泣边问:“爸爸,你为啥这段时间一直不回家住,又建起新家?”

根亲非常惊讶,沉思少顷:“爸爸脾气暴,不能回你和妈妈的家。女儿,要多听妈妈的话,少让她操心,多写《我的竹林》之类的作文,争取考所好学校。”

晶心怀疑爸爸的话有假,也理不清,道不明,只好懂事的点头。

父女走进新家,各位亲人都亲切的逗乖巧的小晶心,肖玲把晶心抱起亲了个够,挚爱这腼腆的小宝贝,互相转递辣妹的这封短信,已知详情。

饭菜煮好找不到,摆上祭供的一块未切的肥猪肉,一碗糖果,半碗酒,点上香烛,放完爆竹,烧完纸钱,一家大小以老幼为序默默跪拜,根亲为辣妹代词,祭拜已故长辈,请诸神保佑大家吉祥、平安。

饭后,肖玲给晶心换上买的新衣,皮鞋,又给她和侄儿、侄女压岁钱。依照辣妹信中之言,将晶心送到车站让她随母去外婆家。

返家途中,根亲教肖玲学唱新旧竹山歌谣,她学会后,走一路哼一路,越哼越有趣味。

他把她引到竹山,教她识别竹子的品种,年龄,鉴别吉祥与灾难的方式、内容,到管辖的竹林把竹子,笋子与小册子情况逐一核对。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肖玲百思不解地问。

“这是竹山主人的基本常识。”

新春过后,残冬未尽,早春来临,料峭的山风还是那么凶猛芒利,刮在人们裸露的脸颊犹如针尖扎似的疼痛。

根亲和肖玲随着敲钟出工的钟声,扛起锄头,爬坡上坎,翻山越岭去挖土,手被打起一个又一个血泡,冻疮又隐隐发痛,肖玲那洁白无瑕的脸庞变得有些苍白而憔悴,出现破裂的小口子,火灼般的痛。收工时,腰酸腿痛,周身乏力,总想躺着,她看到根亲成熟而踏实的面孔,回想起请亲戚团聚他吻手背火辣辣的滋味,回味无穷,只能暗暗甜在心底,想到这来之不易的相聚,如果让他知道了,不是奉劝自己休息就是劝导自己回厂,只好咬紧牙关,强打精神,煮饭、洗衣,做家务事。

根亲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多次强劝:“肖玲,你是人,不是机器,稍休息休息嘛,等换多了,专门抽半天时间洗。”

“人穷水不穷,来个客人看见家里堆着大包小包的脏衣服,像什么话?”肖玲仍然不停的洗着。

根亲说不过她,无可奈何的配合她,只好帮忙拿衣架,晾晒衣服。

随着体力劳动,家务劳动的锻炼,肖玲的身体却越来越结实了。

春去夏来,肖玲熟练地掌握了挖土,打窝技术,被打成血泡之处长出了茧巴。

飞针缝补,洗涮操厨越来越熟练。肖玲完全进入了一个农村妇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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