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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少爷争先恐后,狂笑着从年轻神甫手里抢过红酒杯,先往酒杯里倒酒,然后又将掺着血水的红酒强行灌进老神甫的嘴里。老神甫痛苦挣扎,无奈手脚被众人死死摁住,挣脱不得。
多禄趁人不备,悄悄朝教堂门口退去。
杨大公子摆摆手,众少爷哂笑着退到一旁。老神甫喘着粗气,不敢抬头。杨大公子来到老神甫身边,靠近他的耳朵,“Unjeudeplus?”(再来一局?)
老神甫惊慌大喊:“Nepas!Nepas!Nepas!”(不!不!不!)
杨大公子不为所动,站起身来再次熟练地晃动骰盅,速度不紧不慢,突然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环视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教堂门口——
天/主/教堂的大门微微敞开着,外面风雨交加。
骰盅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杨大公子脸色铁青。没想到会节外生枝,一名保镖识趣地跑了过来。杨大公子大声吩咐道:“把多禄少爷给我请回来!”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要死的,还是会喘气的?”
杨大公子轻描淡写地说:“Peuimporte.”(无所谓。)
两名身高马大的保镖从望海楼天/主/教堂出来,披上雨衣,各自检查配枪。黑沉沉的夜色中,大雨瓢泼。
一名保镖说:“这鬼天气,总觉得不对劲啊!”
另一名保镖说:“是啊,地里的粮食恐怕全完了。我大舅说,打算去一趟保定府,给自家粮店多囤点粮食。”
说完,两人便消失在雨幕中。
或许是外边风雨太大,多禄并没有离开天/主/教堂,此时的他正蜷缩在教堂门侧的隔间里。杨大公子动怒的那句话声音很大,他听得一清二楚。多禄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现身。
就在他即将走出去的瞬间,教堂内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
多禄吓了一跳,紧张地来到门边,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探头张望——
年轻神甫被倒吊着的尸体在缓缓旋转,胸前几处中弹,血肉模糊。杨大公子缓步走向老神甫,举起泛着寒光的勃朗宁抵住他的脑袋。
老神甫说:“Jet'ensupplie.”(求求你。)
杨大公子说:“Aurevoir.Mauditmenteur!”(再见,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纤细的食指轻轻叩动扳机,一声枪响。老神甫脑门中弹,直挺挺地从椅子上跌落。
多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后退两步,撒腿就跑。
海光寺一片低矮漆黑的民宅,挂在多家院门口的那盏白灯笼异常抢眼。灯笼上有个斗大的“奠”字,屋内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
惊慌失措的多禄趟着雨水一路飞奔,在院门口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一下院内的动静,又紧张地回头朝街上张望。头顶上那盏白灯笼发出微弱的光,映亮他惨白的脸。
多家正屋斑驳的墙上挂着一张手绘遗像,香烛、供果一应俱全。身着寿衣的多九爷平躺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如同睡着了一般。多子、多寿姐妹俩守在一旁。多寿抹着眼泪,小声地哭着;多子有些心烦意乱,斜倚着方桌磕瓜子。
见多禄进门,多子将手里的瓜子扔进桌上的笸箩,“吃了吗?”
“不饿。家里来生人没有?”
“没有。”
听到多禄的声音,多九爷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多子、多寿急忙上前将他搀扶,多子轻拍多九爷的后背,多寿端来一碗水。多九爷有气无力地推开碗,虚弱地指一下多禄。
多禄近前,低声说:“爸爸,你感觉好点儿吗?”
“我的裁不了了。你回来有事?”看得出多九爷内心的焦急,他欠着身子想坐起来,被多禄一把摁住。
“没事儿,您躺着,我这不是放心不下你嘛!”
多九爷咽口唾沫,艰难地喘息着,他说:“好么央儿的,你回来看我干吗?好好伺候杨大公子才有大好前途,懂吗?”
“我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
一条体型硕大的黑影出现在多家的屋顶,只见它翻墙越脊,攀爬过程中四肢并用,灵巧得就像一只狸猫。雨幕暗影之下,隐约可以看到它满身油亮光滑的皮毛,还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虽有几分神态像人,更明显这是一只怪兽……
跟儿子多禄没说几句话,多九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喘息着说:“儿子,爸爸没多少日子了,你听我一句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近富者贵,近贫者穷;韩信甘受胯下辱,勾践能啃狗骨头……
话未说完,多九爷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多子手疾眼快,拽过一个枕头放在门板上,扶他慢慢躺下,轻抚胸口,“你慢点儿说,不着急。”
多九爷喘匀了气,又说:“我这辈子受苦受累都是活该,没给儿子留下万贯家产是爸爸没本事。儿子,爸爸对不住你,爸爸给你赔个不是。如今我病入膏肓就盼着早死,早死一天,就能给我儿子省一天的粮食。”
表面上他在自责,可是这几句话传到多禄耳朵里立刻变成了锋利的鞭子,一下接一下抽打着他并不坚强的内心,并留下一道道血痕,“你说这些干什么?药吃完了没有?明天我再去一趟济善堂。”
硬着头皮说狠话,其实多禄兜里没有一分钱。
多九爷不依不饶,得寸进尺,“没用,白掌柜说了,别再抓药糟蹋钱,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爸爸,想吃什么说出来,我给你买。”
果然上钩了,多九爷本想趁热打铁说出盘算了好几天的采购清单,什么桂顺斋的点心,狮子林酒楼的狮子头,不料难掩悲痛心情的多寿突然放声大哭,硬生生地把他已到嘴边的话给挡了回去。
多子不耐烦地推了多寿一把,皱眉说道:“省点力气,等爸爸下葬的时候好好哭。”
多寿收声,抹着眼泪抽噎。看到小女儿真真切切的悲伤,多九爷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分,装病也要装得像一点,于是一口将馋虫吞到肚子里,继续躺在那里哼哼唧唧。
多子看穿父亲的心事,转向多禄问道:“身上有钱吗?”
“没有。”
“那你多嘴问什么?”
说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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