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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火锅店的生意,我家大壮必须要占五成!你同意的话,县城那块铺子就算正式入股,老夫再买辆金杯车,给店里运货,如何?”
从识破老人心思的那一刻起,吴良就早有准备,想也不想直接开口拒绝道:“我的生意,从来没有让外人控股的习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六成,剩下的由牛大壮和刘桂花两人均分。如何?”
听到吴良这么说,牛老头一拍桌子,就要动怒,“胡说八道!老夫一个店铺还陪送一辆车,加起来也是十好几万本钱,你小子空口白牙就想拿大头?胡闹!”
牛洪斌吹鼻子瞪眼,好像张嘴就要吃人的样子,不仅没有吓住吴良,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好笑,谈判桌上向来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一旦有一方真红了脸,只能代表你没本事。
吴良顿了顿,慢条斯理道:“主意是我的,底料秘方也是我的,没有你牛洪斌,我就吃不上带毛猪了还是怎的。成不成,一句话的事,不行就早散早好。”
牛老头瞪着眼,喘了半天,可等了好久也没见吴良的表情有丝毫变化,很明显,吴良这是准备一口价咬死了,绝不让步。
牛洪斌一挑眉,忽然笑出声来,“秘方确实是你的,可我们家大壮不是也知道了吗...你就不怕我让他自己单干?”
可惜,吴良脸上依旧毫无波动,看了眼牛老头,又看了眼边上的牛大壮,蔑笑道:“就凭他?一个肉铺都能作到差点倒闭,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的货?”
“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吴良站起身来,冲牛老头一拱手,“告辞。”
看到吴良转身真的要走,牛老头才赶紧冲儿子猛使眼色,牛大壮赶忙凑上前,拉住吴良,“吴老师,你别急啊,有话好商量。坐,坐下再说。”
吴良也不是真的要走,从今天的接触来看,这个牛老头绝不简单,能挣下这样一副家业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之前老头的佯装发怒,是谈判手段,他自己的佯装要走,同样也是,两人互相都抻着劲,都在等对方先松口。
吴良重新落座之后,屋内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牛老头在那低头喝着茶,自顾自沉思,而吴良则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得开始四处乱看。
屋里的金银玉器,古玩字画,看多了也累,吴良不自觉地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门外的枣树上面。西关村地处华北,十月底正是冬枣成熟的时节,满树的红果让人看着都嘴馋。
不知怎么的,吴良看着枣树又想起了小学时候的那篇语文课文,“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棵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是个疑似废话,却又有后人无数解读的梗,不管鲁大师当年写这番话是什么用意,都让吴良以及和他一个年代上学的同龄人,笑了很多年。
另一边,牛老头铺捉到了吴良嘴角那丝并不明显的笑意,眼神顿时一亮,趁机打破沉默,“小吴老师,你笑什么呢?”
“嗯?没什么。”
吴良想了想,这个梗似乎也不好和旁人细说,摆摆手,自然而然得把话题扯开,道:“牛老头,看你这个院子的式样,你前些年在京城呆过?”
牛洪斌先是脸色一沉,明显对吴良这句缺乏敬意的称呼不喜,可听到后面时,老头子又高兴了起来,自豪道:“那倒没有,我以前都是在沿海一带忙活...不过这院子,老夫确实是花了大心思的,从设计到施工,我都是找京城那边懂行的人负责,绝对原汁原味。”
只可惜,牛老头这纯粹是把媚眼抛给瞎子看,吴良根本没接茬,继续问道:“沿海一带...深广沪吗?”
“是湛...”话说到一半,牛老头忽然反应过来,面露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到牛老头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吴良心里顿时十拿九稳了,脸上装作不在意道:“哦,原来做的是倒海货的生意。怪不得短短十几年,就能赚下这么大的一幅家业。”
吴良话虽未挑明,可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说的是谁,倒海货,说得不就是海上走私吗?巨压之下,牛洪斌再也顾不上装模作样,一拍桌子猛得站起身来,可两只脚就像站不稳似的,歪歪扭扭得就要跌倒在地。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吴良也没想到,牛洪斌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看出来老头子两腿有伤,吴良赶忙走过去,一边搭住他的胳膊,将其扶回原位,一边解释道:“一把年纪了,火气还真大。我要真想把你怎么样,还会当你面说出来?”
关心则乱,牛老头听到吴良的解释之后,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老头坐着缓了半天,又喝了自己儿子送上来的水,才勉强平静道:“我当年干得那些事,一直都憋在自己肚子里,包括大壮在内谁也没说过。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这还用猜?”
吴良指指自己,又指指牛老头,道:“咱们往上数八辈,都是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真比较起来,你年轻的时候还不如我呢。我好歹大学毕业,算读过书,你呢?一没文化,二没本钱,三没人脉,除了捞偏门,怎么发财?”
牛老头边听,边点头,“是啊...所以当初一听大壮他说了你的事儿,我就动了找你合作的心思,你脑子活,能办事,再加上...”
话说到这里,牛老头突然又收住了,吴良好奇道:“加上什么?”
牛洪斌连连摇头,“不能说,不可说。”
吴良一撒手,佯装生气道:“我说牛老头,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跟我藏着掖着?”
确实,自打两人一碰面开始,牛洪斌就一直在变着法子考量吴良,先是露富,又是故作高深的试探来试探去,结果反而被吴良率先揭了自己的老底。这场仗,牛老头称得上是一败涂地。
可即便这样,牛老头在最后这件事上还是没有松口,无论吴良怎么问,牛老头始终都是摇头,“有高人指点,是真不能说,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不说算了,吴良懒得再继续深究,两人话已全都聊透,相信牛老头接下来肯定会有些隐密话要跟自己儿子说。吴良起身离座,说道:“老头,那这件事咱俩就说定了啊,不许反悔。我先走了,别忘了你承诺的那辆车,抓紧买上。”
牛老头苦笑点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