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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以美丽的脸孔说出完全不搭调的黑色话题的透,纯也避瘟神一样把身体向旁边扭了过去。
他说今天消耗了不少体力,所以晚餐要吃得豪华一点,就约了在大学旁边的烤肉店见面,自己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庆祝解剖结束的意思。
“是吗?啊,对不起,我还要点肉,内脏和肝各两人份。还要和风沙拉,啤酒也再来一杯。”
透依次消灭着点来的肉,纯也却完全是兴味索然的样子。
“不吃了啊?你怎么胃口这么小啊。”
“听了你的话直恶心,一下子就没有食欲了。”
“少说这么没用的话。我从解削实习的第一天起就吃得很开心,是我们亲切的助教请客呢。”
“那根本不是亲切,是想捉弄你们吧?”
如果对象是这家伙的话,实在是会打乱别人的所有预期的,纯也对那位一定是大跌眼镜的教官倍感同情。
“哼。女孩子就算了,连男人都一副快死的样子丑态百出。实习里还有好几个贫血昏倒的、脚软到站不起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么。”
“那才是本来该有的反应吧。”
“可是剥开一张皮的话,大家有的东西不都是一样的吗。我和你和屍体也都是一样的。即使如此却会觉得害怕恶心,那不是反而不正常。”
“理性和感情是不一样的。就算脑子里知道,也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克服的啊。”
“正因为要控制感情才有了理性和智慧。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人类和动物又有什么两样。”
透用那端整得过头的美貌冷冰冰地说着,纯也一时无语,只得呷了一口啤酒。
这个男人,水城透,是超级难考进的帝都大学医学部的学生,两个月前才刚刚成为纯也的室友。
位于本帼头脑最高峰的帝都大学有五个宿舍。哪里都是不提供伙食的,每个房间都是十叠左右的西洋式房间加一个简易厨房,浴室和卫生间是共用的。
不实用,外加上都是两人房间,这对重视隐私的现代学生来说是很想敬而远之的,按说应该空房多多。然而,宿舍一直都是超满员状态。最近更是求大于供,抽签抽不中进不了宿舍的大有人在。
宿舍舍友的组合与学部和学年无关,是每年春天以抽签来决定的。如果没有意见或者变更的理由的话,那么很少人会在一年中更换室友。不,应该说根本没有。
而纯也原本的同屋是英语科的,由于特别优秀的缘故被选为了与美帼姐妹校的交换留学生。
去留学的他退舍之后,房间就多出了一个空,于是便从等待空缺候补中选出一个人来,那就是眼前的透了。他原本都是走读,但似乎是因为实习任务增多回家太晚的缘故,才提出了住宿申请的。
对你来说真是个灾难啊。
得知新的室友的时候,原室友怜悯似地仰天长叹,然后歉意地向纯也道歉。
那样的家伙会到这里来真是很抱歉,都是因为我中途退出,才给你造成这样的麻烦。
灾难?那样的家伙?
怎么,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小子在医学部很有名呢。是个非常奇怪的人。
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来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大家都说他冷血极了。谁都不敢看的动物实验,他连眉毛都不动一根地做下去。简直就像虐待狂吧?虽然成绩超群,教授们也对他青眼有加,可在同学里的评判真是差到家了呢。
喂喂,让这样的人成为医生真的没问题吗。
帼家考试的话他说不定会以最优秀的成绩考过去,等成为临床医生的话,他说不定连活人也要拿来做实验呢。真希望帼家考试的时候连伦理也一起考啊。
在回想着这些情景的纯也面前,透发挥着他那从外表上难以想象的旺盛食欲,高高兴兴地说:
“虽然帮拖慢进度的别人善后是很讨厌,可是今天也有好事哦,好到那些都可以不管了。中午的时候,以前就很热心地邀我的法医学讲座的教授让我帮忙做司法解剖。当然这是非正式的,所以要保密,可是我能当上执刀助手了哟!
哪,就是那个分屍事件。在土里埋了很长时间,皮肤什么的都快溶化掉了,碰一碰就掉下来,真是很麻烦呢。内脏已经被蛆虫吃空,已经开始屍蜡化了。不过,比起被水泡得肿肿的还被鱼啃了的那些来,这个还算好的了。
如果已经被认为是走进迷宫了的事件,能够在我的验屍下调查清楚的话,那该多有意思啊。要是身边也有这种事就更好了。而且说起来,连续杀人或者碎屍这种事情如今已经不算少见了,那么当然是越难调查越少见的越好。”
还是个上大学的学生,却可以像真正的法医一样参与专门的工作,他真是兴奋极了。看着已经顾不得自己是身在烤肉店,一连串地说着不吉利的话的透,纯也很想让他闭嘴,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就算是这种脱离常轨的话题也好,比起闭口不言来,还是让他说下去的好。
纯也回顾着透刚刚进宿舍的时候,想起了很多事情来。
“喂,我说你!你不长嘴的吗!”
亲切地笑着请他多指教,告诉他宿舍里的规则,然后还请他一起去吃晚饭,可这些全都被对方完美地默杀掉,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的纯也叫了起来。
“你把别人当木头石块一样吗?到底要干嘛?啊?本来就是后进来的,应该是你向我问候才对的吧。我是不知道你成绩有多么多么好,你这么做我可是很讨厌的C不容易的大学时代,却连一个朋友也没有,这有什么乐趣可言啊!”
纯也粗着声音抓住了对方的领口,透终于把视线投向了他。
完全不像是从那双眼睛中发出的尖锐视线,登时压倒了纯也。那是从他那纤细的外表上难以想象的、好像在说要打你就试试啊一样的危险的眼神。他的脸仍然像能剧中的假面一样毫无表隋,可眼神的深处却有如埋在土下的暗火一样,闪耀着难以隐藏的激动与灼热。那简直就像是对将他卷入的一切的愤怒,纯也想。
可是这火焰并没有继续燃烧下去,似乎是被坚强的意志扼杀掉了。
“直情直性,猪突猛进,典型的热血刑紧气质。不过那早就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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