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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以冷冰冰的口气说着,用指尖推了一下眼镜。虽然是在嘲笑,但那充满知性的做派与他冷酷的美貌十分相称,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厌恶。
不,这些都先不管,纯也这才意识到他总算是开了口了。室友那初次得以耳闻的声音不太高也不太低,带着不可思议的透明感。
“如果你真的以成为刑紧为目标的话,还是多注意一下吧。在现在的时世里,强迫他人坦白和拷问都是触法的。像这样用手紧紧地抓着别人的身体的事情请你少做做,这也是为了你自己好。”
透以毫无起伏的口气说着,甩开了纯也的手。
“什么地道的盘问,什么跑一百回现场,那种顽固的刑紧全都已经是过去的遗物了。我可不认为这是出入头地的行为。以后的时代里光靠毅力和热情是无法破案的,必须要有冷静与合理的思考,还要学习情报处理与科学。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的紧察才要进大学和去研修实习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当紧察。”
“你还不是,我成绩优秀,还有被同学疏远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的吗。‘一个朋友也没有’这些流言你也听说了。当然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啊。”
被这么冷嘲热讽一番后,纯也才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基于先人为主的偏见来看待透的。五条件地相信了朋友听来的“流言。”,在见对方的面之前就下了结论。
而他好像是看穿了羞耻起来的纯也的内心一样。
“没有必要露出那么难为情的表情来吧。至少跟我相关的这些流言也是事实。我觉得交朋友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也不想和你混熟.所以你也无视我就可以了。”
“唉?那个。”
以公式化的口气单方面丢下这句话后,透就迅速地转过了身体。然后他也没再看过纯也,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了悲哀的生活。
这种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视野里、有如被彻底排除一般的待遇,对总是成为人群中心的纯也来说是很难忍受的。不过在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新鲜感。像他这样的人,之前纯也身边从来没有过。
一般来说,人面对与自己有着完全相反特质的对象时,不是会被深深吸引,就是会厌恶得连对方的脸都不想看到,好恶的反应会有极端的不同。而对纯也来说,他本来就是个很喜欢亲近人的好好先生,心胸又非常开阔,所以喜欢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
在怕被别人讨厌或伤害、因而做出的“温柔。”的人群中,能做到丝毫不迎合周围的人,将惟我独尊贯彻下去反而是一件难事。所以对有着超越世间是非坚持到底的坚强的透,纯也觉得他很了不起。
但是,问题却在于他这份坚强到底是来自哪里的呢?是源于对自己的自信吗?不然的话,那就是曾经陷人过严重的不相信他人的境地了。
是前者的话就好,如果是后者的话,无法相信任何人,那未免太寂寞了。
决定了,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无论怎样也要进入他的内心去,纯也在心里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这个电视剧好有意思哦~你觉得谁是犯人?我是绝对认定是那个好朋友啦。可是那个哥哥似乎也有什么过去的样子。还有看起来是个好人的角色都是不可小看的家伙,这是推理戏的老套,所以那个同事也很可疑。对了,现在这个正在拍电影。到暑假的时候要不要去看看啊。”
“啊,这个主题歌是谁唱的?虽然调子高了点,可感觉挺不错的。出了CD一定要好好记一下,到卡拉0K里去挑战!”
“你会跳啪啦啪啦舞吗?我上次试了一下看看,跳得挺不错的呢。以脚和手的动作为主,跳起来有点像土风舞似的。让我想起了老家里的夏祭呢。”
以后这一年都要住在同一间房间里,总不能以这么僵的关系过下去,所以纯也从此就不断地努力要打开透的心。
既然决定了就要努力前进。就算被无视,就算被他瞪,纯也也不会放弃。看他向着连夜来都对着书桌用功的透探头探脑的样子,简直就像缠着人想跟人玩的大狗狗一样。
“呐呐,你在用什么功哪?热心学习是好,可不要勉强自己弄坏了身体哦。”
“我给你做夜宵吧,你想吃什么?”
“不过可别熬得太晚了,不然会把难得这么漂亮的皮肤都弄粗糙的哟。”
“啊!受不了!吵死人了!”
透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愤怒地转过头来。
“我在备考,能不能请你少打扰我?”
看着本来决定无视到底,却因为生气再也忍不住地怒吼起来的透,纯也的脸唰地放出光辉来。这可比他死活不开口好多了,纯也的粘粘战术奏效了呢。
“考试?是期前考吗?你现在就在做九月份的准备啊?”
心想着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的纯也趁势追击。
“不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期前考这类的东西。”
沉着脸吐出这么一句话后,透又转回身体去面对书桌了。
“咦?医学部没有考试的?太狡猾了。”
“不对,我们这里可是妖怪学校,不可能是这样的。而且你也说是备考的,不会现在就在准备帼家考试吧。”
“这么说起来,刚进学校的时候拿的学校说明上似乎是写了医学部的学制设置比较特殊的。”
在再次进入无视模式的透背后,纯也打开自己书桌的抽屉,在里面唏哩哗啦地翻找起来。
“哎呀?不见了。是不是已经丢了呢?你还有吗?”
从桌子旁边到书架上找了一圈,连床底下和箱子里都翻了个遍。背对着发出很吵的声音的纯也,透恨恨地说:
“你真是坏心眼的人。打扰我就这么有意思吗。”
“我只是很想知道其他学部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嘛。这种事情你告诉我不就好了。”
“既然你不是故意要招人讨厌的话,那就请安静点好不好。”
“你告诉我我就不出声!”
“你不出声我再告诉你!”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听透这么回答之后,纯也啪地闭上了嘴。
然后过了一个小时。跟大狗等着主人说好才能吃一样,纯也都保持着沉默,直勾勾地盯着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