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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夫开始生火煮饭,朝廷运来的粮草,除了是陈年梗米,里面还有很多石子灰尘,他们也没有办法,要去营帐后很远的小溪里把米洗干净,然后用一口大锅把米倒里面烧熟,狠狠的烧火,米汤就会和水混在一起,这样把上面的盛出来,下面的石子就可以过滤掉了。
只不过这种米汤里会有一种浓浓的尘土味儿,入口味道差极了,好在将士们都饿到饥不择食,能吃饱就觉得非常满足。
前一个月可不是这样的,前一个月的粮草供应的都是正常的,米虽然没那么好,但起码是干净的。
荣深知道,这一个月供应的粮草,一定是朝中的什么人从中作梗,贪了去,但他敢贪他景安王的粮草,就势必想好了后果,这么明目张胆,只能说是有人在后面罩着。
但他已经无心想这些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哈克达的这件事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他要是帮助哈克达坐上了西真的王位,那西真的十万大军,也就是他背后的力量了。
皇子不许拥兵,但他如果帮了西真族,他既不算是拥兵,但也没有人敢小觑他的实力。
荣深却在账中坐着想了很久,他在昏黄的灯下摊开一张巴掌大的纸,拿起一只细杆毛笔,沾着浓墨,写了几句话。
他的字和他的人很不同,他的人温润谦逊,彬彬有礼,他的字却坚韧有力,棱角分明,无论横着看竖着看,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冷傲。
灯下那纸上的墨汁在稍等片刻后都干涸了,荣深才把信折了几折,他走到养在信鸽的笼子前,把笼子的铁门打开,手伸进去抓了一只信鸽出来。
那只信鸽很是听话,乖乖的在他的手掌之中,一动不动。
他纤长的手指拨弄着信鸽红色的爪子,最后把信绑在了它的腿上。
“呼啦啦”的一声,信鸽消失在夜色里。
已经过了好几日,西真族和鲜虞国的兵一直都没有动静,见对方没有动作,荣深也按兵不动。
秦越已经好几日都没有见到荣深了,这些天她一直在“百济营”里照顾荣深和沈丘。
沈丘的伤比荣深重一些,昏迷了好几天终于醒来了,差点没把秦越吓死。
秦越第一眼看到他时,沈丘的左手像没有了力气一样甩在旁边,他浑身是血和尘土,眉毛那里磕破了一块,也不知道是人打的还是被人用刀划到的伤痕。
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划痕,不是很严重,胸口上有被长矛捅的一个血洞,胳膊上**的老高的淤血,大伤小伤,都像一个个的烙印,印在沈丘的身上。
虽然秦越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他浑身的伤痕揪的心疼起来,她无法想象在战场上,沈丘是怎么躲过这么多刀枪,又是怎么忍受这些痛苦的。
“百济营”里需要救助的将士太多了,到处都是痛苦的**声,而整个“百济堂”,就只有一个年过五十,头发花白的老军医白大夫在忙前忙后的救助这些人。
沈丘的伤口在泊泊流血,他的伤口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并没有止住血,鲜红的血很快就浸湿了绷带。
他的脸上有一抹烫红,她伸手一摸,他整个人的热的不一般,但他却虚弱的嘴巴发白。
秦越试了试他的额头,像七月毒辣的太阳一样灼热。
“白大夫!白大夫!你救救他!”秦越看着沈丘的伤势,急的不得了,已经忘了昏倒了的程璟。
白大夫走过来,看了看他的伤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秦越。
“你把他身上的伤口都剪开清洗一遍,然后用这根的铁针在蜡烛上灼烧几次,那边有干净的麻线,把伤口缝合住,倒上这药粉,包扎上就好。”
“白大夫我——”她拿着药膏,有点不知所措,她本不是大夫,怎么能做的了大夫的事。
“他的伤口很浅,不伤及脾脏,他脸色苍白是因为身体多处受伤流血过多而导致的,我也没办法啊,受伤的人太多,而大夫就我一个,连个徒弟都没有,只能委屈你,让你硬做这些事了。”
白大夫摇了摇头表示无奈,看着这营里的诸多战士都在等着救助,秦越干脆把心一横。
“好!”她说。
白大夫向她投来赞许的一眼,然后又忙着去查看别人的伤。
秦越备了一盆热水,把手在里面洗了洗,擦干净手,拿起剪刀把沈丘身上包扎着的白布剪开,血由于没有了阻拦一下子涌了出来,秦越有点慌张,她手足无措的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越是自己的好友受伤,她就越发慌,但是她告诉自己,越是这种时候,就要越镇定下来,这里没有人帮她,所有的活着,都是努力拼命才能活着。
她定了定神,心脏砰砰的跳,她把剪刀拿起来在火上烧了一下,随后用拧干的毛巾压在伤口上,撕下一小块棉花,用剪刀夹住伸到深深的伤口之中擦拭,她一遍一遍的检查确认伤口里没有残留石子与灰尘,才为沈丘撒上白大夫给的药。
“嘶~”沈丘发出一声抽痛,他本来已经痛到昏死过去,毫无知觉了,但是白大夫的药还是让他清醒了一秒,他模模糊糊的看到秦越在他眼前为他上药,想对他笑笑让他别担心,但自己已经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战场上厮杀到手里的刀都卷刃了,已经砍不动人了,但是他还是活下来了。
“真好。”他喃喃说着,说完再次睡去。
梦里仿佛没有出现满地的血红,也没有满世界的刀枪挥舞,也没有拼命的嘶吼怒喊,却有一份如水的月光下,一个他心心念念的一个女子的身影。
秦越听到他说话了,但是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也无心管他,沈丘的血流的很凶,不一会儿就把药粉冲掉了,她想了想,打算边缝合他的伤口边上药,这样血就不会把药冲掉了。
她拿出棉线,在热水中烫着消毒,随后开始拿在火上烧过的弯针穿透沈丘的皮肉,缝一下,就在伤口中抖落一些药粉,随即立刻把伤口缝上,那血涌的不多,药粉也没有被冲掉。
过了近一个时辰,她才把沈丘身上的伤都处理好,秦越松了一口气,此时她已经满头大汗,接近虚脱。
沈丘已经沉沉睡去。
“百济营”里点了很多火盆,这个天气很冷但是有些受伤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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