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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边,他趟水过到小溪的另外一边,然后两个人用渔网围追堵截,等鱼儿都游进网中,再这么一捞,就能抓到几只鱼了。
秦越不想让白大夫趟水,他这么大年纪了,再趟这冰凉凉的水,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白大夫,让我过去吧,我动作轻,下水了不会惊走鱼儿。”秦越说。
“那可不行,丫头小看老夫了,老夫身体硬朗着呢。”白大夫笑了笑,在岸边脱鞋子,就一脚踏入了溪水中。
溪水冰凉刺骨,白大夫咬了咬牙,快速挪动脚步,好到对岸去,他拉着绳子越走越远,网也慢慢张开来,溪水里的鱼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个劲儿不安的游来游去。
终于到了对岸,白大夫甩了甩快要冻僵了脚,示意秦越动作轻一些,并指了指溪水中央那块有着大鱼的地方,其他的鱼虽然多但是小,他这个网网眼太大,捉不着。
两个人猫着腰垫着脚往那条大鱼靠近,那大鱼大概有半米长,在石头的牙缝中间游着,远看还不一定能看出来这石头缝里还藏大鱼。
网越来越靠近大鱼,大鱼被网碰到了一下,但是它毫无警觉,只是往一旁挪了挪,网又继续慢慢的拉过去,大鱼一动不动的浮在上面,还在美洋洋的晒太阳。
“拉!”白大夫示意她,两个人刷的一下把网提起来,大鱼正好在里面,一下子接触到上面冰冷空气的大鱼开始奋力挣扎,白大夫赶紧像拧干衣服一样把网转在一起,大鱼动弹不得。
“太好了,我们抓到了一条大鱼!”秦越高兴的冲着白大夫喊,白大夫又从对面趟水过来。
走到这边的岸上,白大夫赶紧把渔网抖落开,从渔网中掉落一个硕大的鱼,银色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洗干净放桶里。”
桶里有了一条大鱼后,两个人更加干劲十足了,刚准备捕第二条鱼,秦越却被丢过来的一只小石子砸到了脑袋。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她气哼哼的回头,却看见骑在马上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何云温了。
“表哥!”她惊喜的叫了一声,放下渔网朝他跑过去,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半年不见,秦越对他的讨厌就全部化成了亲情的想念,心中一腔的委屈无处释放,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抱着他痛哭一番。
但是理智告诉她,白大夫还在旁边。
“哎哎哎,别过来!你身上的鱼腥味我最怕了。”何云温一脸拒绝的神情,生怕秦越跑到离他三尺以内的距离里,散发出浑身的鱼腥味让他生不如死。
“哼,何云温,我看我就不能给你好脸色看,省的你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秦越拍拍手,负气叉着腰看他。
“哟吼,越儿还会给人好脸色看了?给表哥我看看?看看你这张臭脸怎么摆出来好脸色的?”何云温从马上下来,戏虐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抚摸着马头,对那匹骏马耳语:“你见过她的好脸色吗?”
声音故意出奇的大,在一旁的白大夫都听见了。
“你!”秦越咬牙切齿的握了握拳头。
“小丫头,才半年不见脾气见长啊!”何云温走过来提了捕鱼的水桶,水桶里有一条青色的大鱼,正一动不动的窝在里面。
“表哥~”秦越为难的叫了他一声,这个时候当着白大夫说他小丫头,表哥是忘了这件事是个秘密?
“无妨,白大夫是殿下的人,。”何云温嘲笑她的小心翼翼,同时也忍不住啧啧夸赞,“这条鱼是白大夫捕的吧,可真大啊~”
“还有我呢!是我和白大夫一起捕的。”秦越邀功似的说。
但是很明显,何云温忽略似的略过他这一句话,对白大夫说:“白大夫近日辛苦了,我这次回来,是收到殿下的信,告知我军中需要一些吃食,我知道朝廷之中有人故意克扣军粮,在这个紧急时刻,指望朝廷的救助是几乎无望了,所以我动用了殿下的储备,为大夫带来了一些需要的药物和军中的口粮,还有一些需要的补品,这么冷的天,白大夫可先回去察看有哪些需要的,我再命人给您送过去。”
白大夫听了这句话,手中的网直接掉在了地上,“殿下私自买军粮,可曾向朝廷报备?”
不是他过于小心,是怕殿下这自作主张,会引起朝廷某些人的污蔑,引起陛下疑心。
“没有。”何云温略略沉吟了下,又对他说:“我知白大夫的担忧,可如今战事在前,殿下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在这边远偏僻的地方,谁人知道这些事呢?不如等战事过后,在一同回朝向皇上禀告,这样也少了有些人在暗中作梗的机会。”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白大夫也点了点头,殿下这一仗他也知道输不得,所以就不再多问了。
“白大夫,表哥,这里这么冷,不如我们回营再细谈吧,反正你拉了物资,我们就不用踏着这寒冷的溪水,吹着这冷风,在外头捞鱼了。”秦越提醒他们。
“知道你怕冷,看你的嘴巴冻得,又紫又黑,跟吃人的妖怪一样。”何云温调笑她说。
“她是体寒。”白大夫提醒。
“走吧走吧。”秦越兴奋的把木桶的把手用绳子栓起来,绳子再搭在马背上,三个人牵着两匹马,慢悠悠的往回走。
两兄妹好久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一回到军营,白大夫就借口看药材离开了,秦越借机问了他一些关于她家里的事情。
“母亲可还好?”她第一句就是问她母亲。
“姑母好着呢,不用担心。”何云温时间紧迫,所以简单回答了。他一来就没有进军营而是问了人秦越在哪里,然后就径直找她去了,看她安好,倒也松了口气。
前不久那场仗,打的她心惊肉颤,但想想殿下在这里,就为秦越的安全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