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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左达下去了,棍子声一响,雷君宝受不住了,上来叩头说:“大殿下,手下留情,为了我一个不值得的人责罚周将军,我于心何忍?”
楚啸天说:“既然雷将军说情,就减半,打十军棍了结。”
少顷,打完,周左达一瘸一拐地上来谢恩。
楚啸天说:“周左达是谁?是我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可军法不饶人。众将切记,我楚啸天公私分明,功过分明,日后即使我的儿子、侄子犯了法,一样严惩不贷,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众皆肃然。
雷君宝没想到楚啸天小小年纪,用兵如此军纪森严,内心由衷佩服。他被楚啸天拉到一起坐下,雷君宝说:“当年,我背叛先帝跟随楚天一发动宫变,臣罪该万死。”说完雷君宝跪在楚啸天身前痛哭起来。
楚啸天说:“今天下大乱,有识之士有保全百姓的责任,希望将军把所部完整带过来跟随我,怎么样了。”
雷君宝说:“我何德何能,值得大殿下如此错爱,愿在帐下效犬马之劳。我有两个谋士,明天也把他们引荐过来,他们早就劝我弃暗投明了。”
楚啸天点了点头,
楚啸天杖打亲如手足的周左达,在军中引起不小的震动,有赞扬他治军严不徇私情的,也有私下里骂他“小人得志”的。
当天晚上,楚啸天来到周左达的营帐里,拿来了治棒疮的赤红色药粉,要给周左达敷药,周左达倒没什么,说不敢劳动楚啸天,开始侧过身子解腰带。
周左达伏在床上,露着脊梁和半个屁股,楚啸天托了一碗治外伤的药,从上到下细心地涂抹。
江台容在一旁不满地说:“你还不是个元帅呢,就发起威风来了,你若真当了皇帝,我们还没活路了呢。”
周左达说:“你少说两句吧,严明军纪,这是军队取胜的根本,我是该打该罚的。”
江台容哼了一声,出去了。
仲武、黑子兄弟进来了,这两人目睹周左达挨打,求过情可是没用,这会儿也是面色阴沉,满脸同情之意。
楚啸天说:“快请坐,你们二位是来探病来了?”
仲武用却说他不是探病,倒是祝贺。
周左达与楚啸天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楚啸天已涂完药,放下碗,替周左达盖上袍子,他说:“仲武幸灾乐祸?”
“非也。”仲武说,楚啸天的苦肉计天衣无缝,不是连部下都大为不满吗?
楚啸天否认道,何谈苦肉计?周左达未听将令,理应受罚,就这么简单。
仲武说:“倘人人看穿了,也就不灵了。楚啸天初次带兵,不立个规矩,来个下马威,谈何威望,周左达愿挨,楚啸天愿打,我们犯不着说没用的话。”
楚啸天于是说:“果然是明察秋毫啊。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打周左达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树个军规而已。”
经这一说,本来猜透楚啸天用心的周左达更加一点委屈没有了,也从心底佩服楚啸天的精明,只要树了军威,自己的屁股吃点苦倒也无所谓。
仲武说理应如此,没有规矩难成方圆。
楚啸天趁机说:“现在天下纷乱,我想请问,如何安天下。”
仲武说:“是为谁问计?”
楚啸天说:“我现在是李文峰麾下,当然替他问计了。”
仲武说:“那你何必多劳!让李文峰来问好了,况且他来问,我们说不说也未可知。”这话像是卖人情,但楚啸天却从他眼神里看到了真诚。
楚啸天看了周左达一眼,知他的用意,便诚恳地说:“倘是我楚某人问呢?”
“这就对了,”仲武说,“我们是投你而来,并不是为讨口饭吃。”
仲武说:“若想成就大业,先要有根基,才好纵横发展。”
楚啸天道:“正合我意。我想取定远,下正阳,以正阳为根基,再做打算。”
仲武却一口否决,认为离州不行。欧阳仇的《醉贤》里不是开宗明义就说了吗?环离皆山也,无水利舟楫之便,古来非战略要冲,攻守都不利,取离州为倚托,是没有眼光。
“青州如何?”楚啸天又问。
“也不行。”仲武认为是五十步笑百步耳。
仲武肯定地说,必取南陵而后安。南陵是虎踞龙蟠之地,前有望水,又倚天山之险,可攻可守。西可控青州,南可控并州,东可襟带离州,这是历代帝王在那里派重兵的原因。
南陵与离州孰轻孰重,楚啸天岂能不知?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