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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啸天也后怕。古人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们是靠人和取胜。武子豪虽人多势众,却上下不同心,各怀心腹事。他对部下刻薄,又是远征疲惫之师,刚刚围困洪都三个月,又来迎战我二十万大军,能无怨言吗?
吴博文对这次班师持有异议,朝阳一仗得胜,本不应给敌人苟延残喘之机,为什么不直下昌州,反而班师回南陵?等到昌州养精蓄锐后,岂不难攻了?
楚啸天讲起穷寇勿追的道理。兵贵无常势,本可以一鼓作气打下昌,州不过,此时我军过于疲劳,不是锐气正旺时,敌人也一定估计我会直下昌州,必有戒备,所以不再进攻昌州。我返回,且已放出风去,伤亡过大,要休整半载方能恢复元气。这一来,他必松懈斗志,我们回南陵,要大赏有功之人,连士兵也都要从胜仗中得到好处,下次誓师再来,不是猛虎下山一样吗?
吴博文很服气,称他把兵书用得活了。
胡庸踌躇满志地坐在后面一条普通船的甲板上。
舱中布置得很华丽,已经穿上重孝的雅兰坐在舱中,眼望着外面涌动的江水。到现在为止,吴博文、姬明瑶都不知雅兰随军回陵的事,瞒得铁桶一样。
楚啸天的座船上,一盘棋的残局还摆在那里。吴博文已不在舱面上,楚啸天站在帆篷下,回眸望着相隔不远的另一条船,看得见胡庸坐在船头。他多少有点疑惑,胡庸不守候在自己跟前,很可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忽然姬明瑶来了,打乱了他的思绪。
楚啸天转移话题说:“你看,武子豪花了这么大力气修造的高大楼船,现在都成了我的水师了。”
姬明瑶说:“很奇怪呀,胡庸怎么没在咱这条船上?他可是你寸步不离的人啊。”
“有道一就行了。”楚啸天说,胡庸如今是行中书省的郎中了。意思是他官大了,不宜当侍从。
“你不说我倒忘了。”姬明瑶说,“他这次泾江口一行,回来你给他升了两级。”
“他的功劳可太大了。”楚啸天说,他趁乱在敌营中散发武子豪死讯,一下子弄成个树倒猢狲散的局面,我们省了很多力气。
“功劳不止这些吧?”姬明瑶说。楚啸天明从她那带有嘲弄神色的眼神里看到了她的疑心。他只能装不懂,说:“也不知黑子到没到江州,他总算去相亲了。”
姬明瑶:“你对黑子够特别的了。”
“是啊,爱屋及乌啊。”楚啸天说,“江台容一起来投奔我的,又是亲戚,从江台容那边论,我也得多关照他呀。”
“可我看黑子并不高兴你为他择婚。”姬明瑶说。
楚啸天说:“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他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这等于是我当大媒,我还从公库里拨五千两银子给他,谁有这个殊荣?”
姬明瑶无语。
但这些都只是插曲,重要的是灵帝那一系列政权随着武子豪战败彻底走向灭亡,真王出世了。
谢氏对此叹了口气:“听说楚啸天称孝文王了?当年你父亲要称王,他百般不让,敢情这王位是留给他自己的。”这是她以妇道之心又一次发泄不满。
李珂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谢氏说,“你当然是向着他说话了,他称王,你就是王妃了。”
“您也是气糊涂了,”李珂纵横捭阖地给她解释,天下大事,都有个成法,都有个公论。当年父亲仅仅占了并州、和州,就想称王,那不是自己树敌吗?而今时过境迁,楚啸天势力是那时的十倍百倍,称王也是顺其自然的。如果父亲活到今天,楚啸天一定不会跟他抢这个王位的。
谢氏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叮嘱她多开导开导金梅丫头,别因为一个黑子毁了自己一生啊,那太傻了。
奉天殿已初具规模,楚啸天带着胡惟饶有兴致地来到工地视察。
黑子走了来,对楚啸天行了个大礼。
楚啸天道:“来谢我这大媒了?怎么样?我听说新娘子品貌双全?”
黑子笑吟吟地说:“还不是殿下的恩典?”
楚啸天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现在不准叫我殿下,大典还没举行啊。”
黑子说,大家都等不及了,恨不得让殿下直接登极,省得再费事。
楚啸天心情特别好,说了声:“好饭不怕晚,你们跟着我,不会有亏吃的。”
黑子禀报从镇江带来一个人,一个殿下最恨的人。
“是谁?”楚啸天问。
“申江。”黑子是偶然发现他躲到江州去了。
楚啸天果然动了气,那可是杀父之仇。
楚啸天下令把申江“押上来”,用的不是“带”,更不是“请”,申江在他眼中就是个罪该万死的人。
颓废的申江被押上来,楚啸天忍住怒气,没发雷霆之怒,只是讥讽地说:“别来无恙啊!舅舅!”
“小人有罪,小人有罪!”申江叩头如捣蒜。
楚啸天对道一说:“给他个座位,人家是富可敌国的国师申江,我得看他脸色行事呀。”
申江从地上爬起来,说:“陛下若这样说,小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凳子搬来,申江却不敢坐。
楚啸天问他:“你认得我吗?”
“认得,认得,”国师申江说,“您是楚啸天,不,不,马上是殿下了。其实,黎民百姓都拥戴您做皇帝呀。”
“你倒会送空人情。”楚啸天说,“有人告诉我,你说你钱多得超过皇帝,你买个王也是容易的事?”
“没有这话!”申江说,“这是有人陷害我,殿下明察呀。”
楚啸天说:“方才你说认得我,你不过认得现在的我,我问的是你认不认识二十年前的我?”
申江被问得晕头转向,不知楚啸天何出此言,楚啸天哈哈大笑起来。
楚啸天对六神无主的申江说:“我现在的容貌不就是拜你所赐吗?我父亲的死也不是拜你所赐吗?”
申江听到楚啸天的话,心中已知自己必死无疑了。
楚啸天说:“你打算怎么死啊?”
“我该死!”申江打了自己一个嘴
楚啸天揶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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