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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我死了呢?我就不会有今天出人头地的机会,”
楚啸天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伤疤,楚啸天说,这就是申江他留下的印记。
申江吓坏了,又一次跪下了:“饶命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楚啸天挥挥手,说:“起来吧,世上的人都是锦上添花,有几个肯雪中送炭的?”
“不是,不是,”申江说,“主公若肯给我一个改过机会,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履行诺言,修半个南城的城墙。”他这次说的是真话,他想不到几年间楚啸天势力陡增。
楚啸天说:“你不是说过,你的银子、粮食比国库还多吗?那你答应修半个南陵城,不是太小看自己了吗?”
申江道:“那……我听主公安排。”
“四面城墙,八个城门,你都包下来。”楚啸天命令他包工包料,说自己马上率师再征昌州,等打下昌州回来,一定要修好,这样还能你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楚啸天汗流浃背地说:“我有几个脑袋,一定,一定。”
楚啸天问:“楚啸天呢?
申江不敢抬头回答:“死了。”
楚啸天明知故问,说:“楚啸天是怎么死的。”
申江痛哭流涕,说:“是武子豪欺君罔上杀死了楚啸天。”
楚啸天冷哼一声,说:“没死在我手上算他命大。”
申江听这话音面如死灰,射射发抖,说:“看在孝武贤王后的份上,我只求痛快一死。”
楚啸天说:“可以,用你全部的家产把南陵城返修好,明白了吗?”
申江连忙磕头谢恩。
转年二月十七日,楚啸天亲征。今非昔比,他这次是戴着孝文王冕旒坐在大黄伞下出征的。
昌州的太尉张天恺一方面向岳州告急求援,一方面率军在洪山下寨对抗。但经不住楚啸天的攻势,只一战,就被赵龙击溃。
楚啸天大军把昌州围得铁桶一样,城外尽是兵营帐幕,旗帜林立,但见早春的原野黄草接天,大江苍茫。
“孝文王”大旗猎猎,楚啸天乘马与赵龙、仲武、储世昌、黑子等在城下视察。
赵龙已令军士分守四门,立了寨栅,他声称鸟也飞不出来,困上几个月,也困死张天恺他们了。
楚啸天令储世昌水师在长江里连舟为长寨,断绝城内出入。他说,汉阳、德安已在我手上,张天恺从岳州来援,也无济于事。
黑子愿带本部人马在洪山击败援军张天恺。
楚啸天说:“好。”
楚啸天胸有成竹,十分潇洒,在帐篷里正与姬明瑶下棋。胡庸和傅友德进来禀报,张天恺本人已被俘,黑子问杀不杀。
楚啸天说:“他怎么不先问赵龙?”
“赵龙说不杀。”胡庸说,但黑子怕赵龙是因为害怕殿下责难他嗜杀,所以该杀的也不敢杀了。
楚啸天说,这是好事,赵龙终于金盆洗手,不滥杀人了。降将降卒最好都不杀,他们放下屠刀,虽不能立地成佛,毕竟没有还手之力了,不杀能争取人心,有时争得敌心变友心,也利我而不利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