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剑啸苍穹,破!
剑就握在宋元的手中,天空已因为这柄剑的出现变更了颜色。
剑不长,是短剑,苍白的手,银色的剑,银色的剑握在他苍白的手中,似早融入了他的手中,成为了他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没错,他就是剑,剑就是他,只要他出手剑永远都握在他的手中。
浓雾渐渐淡了,雾中长街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可见。
一滴,滴答!一滴,滴答!
颗颗露珠化水滚落,与泪无异,毁灭在落下后,在毁灭之前从玻璃脆弱的自身遗留道道哭过的痕迹。
玻璃脆弱,一碰即碎,露珠岂非比玻璃更加脆弱?
宋元伫立在窗边,手中紧握着剑,双目穿透窗户上未干的泪痕出神的望着窗外。
窗外雾过后的长街格外清晰,长街长长,长街两端贯穿南北,行人步履街头,前方一片明朗。
宋元的眼睛映彩天空明朗的颜色,一直自长街距自己最近的前方延伸望到长街距自己最远的前方。
前方是空荡荡的长街尽头,尽头他看到毫无踪迹的寂寞。人不在,没有人,渐渐的,他的心越来越难以平静。
习惯有时真的可以令一个人因为偶尔的不习惯感觉不安。
昨天,前天,大前天……这几天来,每天的这个时候,胡娇娇总会习惯性的提回一大袋为他准备的早餐,习惯性的将食物摆好在沙发前的小几上,然后搬来小凳习惯性的坐在小几前的那个老地方,亲眼看着他将自己带回来的食物都吃的精光,最后还不忘用她习惯性德口吻关切的问他一句:“饱了吗?如果还不够,我这就去再买些来!”
这一切是她的习惯,这些天日复一日,她重复着习惯。这些习惯也已然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是比习惯更加习惯的自然,就如同人每天都要吃饭,每天都要喝水一样自然。
然而今天一切都不再自然!
习惯的时刻,小几是空的,小几上本该飘来的奶香并未在空气中混合出熟悉的味道。没有早餐,没有监督自己吃早餐的人,这些习惯中的不习惯无所谓,宋元可以忍受。他最最不能忍受的不习惯,唯是习惯的时间早就过去多时,他却仍是看不到胡娇娇习惯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不习惯宋元决不能忍受,一秒的忍不过去,每忍一秒他都会多出一分快要窒息的感觉。因为这么多的习惯中,唯有这个不习惯,会使他的心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娇娇不会出事了吧?
习惯了一日三餐,偶有一餐未进,便察胃难堪。习惯了日八杯水,偶少饮半杯,便觉不禁口干。
宋元早习惯了在这个时间睁开眼就能看见胡娇娇的模样,现在看不到,他的心自然无比烦乱。
烦乱之时,人总会不由的多想,宋元想的太多了。
百种可能,万种猜测,短短的数分钟内,他几乎将全天下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全部在脑中想过了一遍,越想他的心就越不安,越想他手中的剑就握的更加紧张。
可答案?
空荡荡的长街没有答案,他看不到答案。
他只能等,他在等,他知道只要等,他总会看到答案,这时间肯定不会太久。
红霞乍现,火烧云火红天连天。
这一等,实在等的不算太久,一直从早晨等到了天都变了颜色。
宋元还伫立在天边,还在保持着早晨的动作凝望着窗外。
窗外已变成了一片红色,长街自咫尺到尽头全是红色,窗内宋元的人也融入了红色,变成了红色。
他手中紧握着的剑一样变成了红色!
红色的人紧握着红色的剑,顶着夕阳挺立于天下地上,这模样正如他背上纹刻的赤虎一般,威猛形于表面,寂寞暗藏心中,不愿被任何人发现。
试问这世间又有多少不是如赤虎一样,内心脆弱,却总要强撑自己坚强面掩盖自己真实的脆弱,不愿被人了解发现?
世间最累的动物莫过于人,人太聪明了,所以人人都学会了掩饰自己!
夕阳完全掩盖了天地,天与地的红色染成一色,血一样的红色。
血人眼中散发着血光,已耐不住等待。血剑血色通身明亮,已忍不住破鞘。
就在这时,“叮咚”门铃突然间响起,剑忍住了出鞘,人的心突然出奇的平静。
迟到八小时的门铃,迟到八小时的平静,一声迟到的“叮咚”,一切都不再寻常。
空气似已凝固,天与地染上的红似也真的变成了一片冒着热气的鲜红血液。
退出窗台,走向门,剑插回腰后,染在徐志飞身上的红色完全褪色。他的双目有神,表情冷峻,脚下的步子沉重而缓慢,他的人彻底的又变回了一座冰山。
只有冰可以凝固空气,甚至于将血液一同凝固!
走到门前,宋元无声的停在了门前,他慢慢的抬起左手去握门把,另一只手伸向腰住了剑柄,握的更紧。这一刻宋元感觉到了弥漫在身边的杀气,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咔嚓!”用力一压门把,门开了,宋元的左手置回身侧。
“吱!”房门一寸一寸打开,杀气极具浓重,逼上眉睫。
宋元立于原地不动,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房门一点一点张大的间隙。
好强的杀气,逼得人眉宇发寒。这是迄今为止在现实世界,宋元感受过最强的杀气。他不敢大意,右手始终紧紧的握着剑柄,手背青筋已暴,手指指间已白,他的手还在用力。
“咯嘣,咯嘣。”握着剑的右手关节作响起来。
“哐当!”猛的,房门突然接受外力完全打开,很快,急速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声响,如战鼓擂响,一个人赫然立在宋元面前。
声落,战事即消,宋元本该出鞘的绝剑,却在最后一刻张开了紧握着剑柄的右手。
出现在徐志飞面前的人是个男人,这个男人面如死灰,毫无半点血色,整个人从上向下看尽是一片灰白。他的一双眼也是灰蒙蒙的,他的人绝不是活人,略去他的行动能力,他简直就与一具刚刚出土的尸体无异,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让人瞧一眼,就不禁自脚底升起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是恐惧。
本章 共2页 / 第1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