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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人,宋元也不禁一愣。不是因为恐惧,宋元早在异界时就已经忘记了恐惧的概念,他只是觉得稀奇,他见过的人也不算少,可从未见过哪个人如这个人一样,连半个也没有见过。
如果说宋元是一块冰的话,那这个人无疑就是一块石头。
冰是冷的,但却活着,一份小小的温暖就有可能将冰融化。然而,石头不一样,石头虽也冷,但却死了,烈火熊熊也无法将顽石化灰。
真的不会融化?那岩浆算什么?
玄孽的眼睛木瞪着宋元,似无神,然有神,灰白色的眼珠如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锐利。
玄孽善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对手,每当有人不幸被他的这双眼盯住,都会由然自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久而久之未战已心败,这方面玄孽从未失过手。
可惜,这一次玄孽忘了,宋元并非猎物,而是猎人。
所以,这一次他失手了,他紧盯的结果最终得到的不是宋元与猎物样的恐惧,而是得到了宋元那双比银剑更加锐利的眼神。
双目在空中碰撞,肃杀之气令人窒息,死亡仿佛就在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剑未出鞘,银币未击发,但此时彼此的眼中似乎都已经看见了彼此的银剑与银币。
“你叫宋元?”玄孽先开口,他的声音如哀鬼之泣般尖锐。
“你是谁?”宋元不回答,反问。
这一问,与回答过并无两样!
“胡娇娇在我手上!”玄孽也不回答。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在一招之间,容不得一丝马虎。坐,动。不坐,静。以静制动,静者自得一分先机,这道理此二人当然明白。
“坐!”宋元拿出主人风范,请玄孽坐下。
玄孽摇了摇头:“不坐!”
说完,他接着又道:“你坐!”
话落,他的手慢慢伸入了裤兜之内。
窗外的夕阳完全落了下去,没有了光彩,客厅里二人对立着的地方也暗了。
“请坐!”玄孽的手完全插入了裤兜里,口中反复着之前的话。
坐还是不坐?
宋元瞧着玄孽插入裤兜的手,张开自己的右手,缓缓的坐了下去。
这一坐,乍看从容不迫,实则暗藏重重危险。
面对玄孽这样的高手,宋元丝毫不敢放松,从开始坐下到最终坐下,这期间徐志飞置于动,被动,他那双眼一秒也不允许离开玄孽的那只手。宋元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玄孽那只手的任何细微变化,而他自己每个坐下的小动作也十分小心谨慎,他的每个动作变化之外,他那只张开的右手,前前后后一直置于每个动作成型后,拔剑最顺手的位置,没有一丝懈怠。
一坐,一站,普普通通的一个坐下动作,竟如一场战役一般艰难,想一想,以生命较量的赌博,哪一场不是如战役一般?
“哐当!”宋元已完全坐下,玄孽的手依旧在裤兜里,他始终没有找到徐志飞的破绽。
战役终于结束了!
宋元的目光再次投回玄孽的脸上,一笑道:“我已坐下,你为何不坐?”
玄孽的手缓缓的从裤兜里抽了出来,手中没有了硬币,空空的放回原位道:“今天,我没有必要坐下。”
宋元似不明白,问:“为什么?”
玄孽回答的相当直接:“因为今天我已经没有了杀你的机会!”
确实没有了机会,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宋元懂,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不杀我了?”
说话时,宋元的眼中充满了笑意,一双眼如刀子般划过玄孽的脸。
玄孽却毫无感觉,道:“今天,不杀了!”
徐志飞道:“明天还杀?”
玄孽背过身,背对徐志飞道:“十日之后,东江市野河滩,决一死战!”
宋元的目光收在了一起:“为何要等十日那么久?”
玄孽道:“因为你有伤!”
他的伤很明显指的是宋元肩上的伤。
听言,宋元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他没想到玄孽只看了一眼,就看穿了他肩上有伤。
一般人绝没有这样的眼力,宋元知道玄孽不是一般人。
“好!十日后,我到!”
玄孽道:“只要你到,我放了就胡娇娇。”
“刘坤!”
“到时带上他!”
“可以!”玄孽离去。
宋元握紧了手中的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