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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雅集可能给我们项家争脸面了。”
项长春看着他,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这有什么的?不过是一阵风光,真正为项家争光的,是你。”
项天歌心下大动,感慨不能言,“父亲……”
项长春不再说什么,带着家仆继续前去,项天歌出声叫住了他:“父亲!”
项长春回头,长安街头,望月楼下,灯火曜曜,未过半百的他原来也早有白发。
项天歌道:“父亲给我留一张入贴吧,今年,我也要去凑凑热闹。”
他是下定了决心,哪怕当日罗云门有什么任务要派给他,他也要向长老告假。
项长春微笑着点点头,走了。
父子俩一个进楼找掌柜,一个随后上楼回到秦凤歌身边。
他上来时,秦凤歌仍在窗边,垂首思索着什么,见他来了,笑问:“那才那就是令尊?”
项天歌回道:“是的,他为承办中秋雅集出来采办东西。”
“之前老听你抱怨令尊种种,今日见你与他倒也是父慈子孝甚是和睦啊。”她玩笑道。
秦凤歌自有猜测,项家父子的关系转变定有缘由,也听说过项长春见苏景宁而后推行政令的事,揣测项长春已被苏景宁掌控,听她指使以完成她肃清吏治的任务。
项天歌坐下饮茶,体贴地为她也续上一杯,“是啊,父亲他改了许多,虽然还是一门心思想升官发财吧,总比以前的德行好多了,想来,我也有错,从小记恨他让我进罗云门,进了罗云门又更看不惯他的做派,时时以他为耻,对他从无尊敬,这岂是做儿子的道理?我母亲去得早,他为了掩护我细作的身份,这么多年都不续娶,一直怪孤独的,难免纵情声色……”他打开心扉,倾诉起来,笑笑:“等我以后成家了,定要好好孝顺他……”
他陷在渴望弥补的忏悔中,一时放任本心,却忘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是细作,他此生都不可能有真正的家室。
秦凤歌自然清楚,看着他此般模样,心中为他惋叹,倒也期望他能如愿。
说完‘成家’,他抬起头来,望向秦凤歌,嘴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秦凤歌与他目光相遇,两相对视,立即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一时心慌了,想转移话题,就脱口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童成文的述职文书,是令尊抄给罗云门的?”
项天歌没有否认。
秦凤歌将此事告知了南帝,但没有提到项天歌及他罗云门细作的身份,只说是在执行任务时探知,吏部郎中项长春已经向罗云门投诚,帮助罗云门调查吏部官员。
南帝大怒,恨罗云门私通朝中臣子。作为帝王,他是不会容忍不是一心效忠皇权的臣子的。她却劝他勿怒,让他慎重隐忍,道项长春并不足为念。
顾长安潜进客栈,查看了童成文的行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白白在客栈床底藏了一夜,第二日又继续跟踪四处送礼的童成文。
直到晚间,童成文又带着礼盒去崔言之府上拜见,又是吃了闭门羹,只能落寞而回。崔言之住在城东,而他的客栈在城西,往返需一个时辰,方离开崔府,走到街上,已是疲惫不堪,恰有人问他是否要坐车,他就用十文钱搭了一驾马车。
马车上路,顾长安就无法离近了,只能从别的路赶回客栈等他。
而马车里,原来却不止他一人。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如今是什么时候吗?还敢捧着礼盒到处送?敢情本官事先送信到庆阳让你们低调小心,都白费了?你们这些蠢货,本官迟早被你们连累死!”
他一上车,见到车里的人不胜欣喜,却被那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毫不畏惧自愧,拱手一礼,反而笑道,“尚书大人莫急呀,大人好心提醒,小人怎会忘却?只是,若小人真那样做了,岂不让罗云门确实了大人与庆阳互通消息?外任官员回长安一向是要四处走动走动的,如果小人不走动,不就会让他们怀疑朝中有人通报庆阳了吗?小人若不处处送礼,怎么被大人们拒绝?罗云门怎么看出各位大人清正无私?昨日小人若不那般追赶大人,大人又怎能将小人赶走,与小人划清界限?小人就是故意如此招摇的,是在成就各位大人的清名啊,大人要理解小人的苦心啊。”
崔言之豁然开朗,用手指指他,抚须而笑:“原来如此,你呀你呀,本官就知道你不会鲁莽行事,果然有些见识。”
“多谢大人夸奖。”他又叩谢,“请大人放心,小人行事有分寸,庆阳诸事遂顺,罗云门派去的细作我们已有提防,大人自可在长安城中高枕无忧,小人们必不会连累大人,每年的孝敬也不会少大人们的。”
崔言之心安下来,随手拿起一个礼盒打开来看,“如此就好,庆阳确实是个好地方啊,别人指望不上,还是你多尽心吧,你也是个人才,没有在朝为官可惜了。”
“小人福薄,天生为人奔走的命,哪有别的指望。只要能侍奉好各位大人,保却此身,就不求其他了。”他恭谦回道。
崔言之把玩着盒中的珠宝,车内暗色下都能看出他眼里放的光,“诶,什么福薄不福薄的?难道我们就是好命?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官这样弄银子是为什么?劳累半天,有几分入了自己的腰包?一年到头,自己落不下什么好处,还处处背骂名……”
他领会于心,说道:“大人辛苦了,庆阳今年收成尚好,我这次回去,就让他们在常例的那一份上,多为大人备一份,以慰大人常年劳苦。”
马车行驶太快,顾长安没法跟上,在半路上,找了个隐蔽的暗处,崔言之就下车了,回到客栈之时,车内只他一人,顾长安再跟踪马车去向也一无所获,白奔走一场。
童成文回房收拾洗漱,并无别话,次日,店小二为他送来一个信封,打开来看,原来是项长春送来的,只是一张邀请他参加中秋雅集的入贴。
项长春办雅集,会主动给他脸面的人也不多,他今年只能自发请帖邀人参加,连在长安的一干外地小官都照顾到了,才不致当天人少难看。
童成文见是吏部郎中的邀帖,又探知了中秋雅集的情况,心中就有数了,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可以光明正大接触各位大人暗中行贿的好机会。他忙去兑了许多银票,准备当日暗中‘孝敬’在场的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