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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昨晚忙到很晚才睡,连同刘策也睡的迟。今日她虽有些起不来,但还是跟着刘策定时早起,去检查锅里的卤肉。
火已经熄灭许久,卤水还有些温度。林玉用筷子夹出卤肉,切了一块试吃,味道果然比昨晚的更入味,肉的软硬程度也刚好。
嘱咐好刘策一些注意事项,见他带着卤肉去镇上,林玉便去地里忙碌。小白菜和大白菜都需要定期浇水和除草,另外为防止虫害,林玉还需要给菜地定期洒草木灰和辣椒水。小白菜长势很喜人,大白菜的出苗也不错,看样子再过一周左右,小白菜就可以采收。
林玉在地里忙碌没多久,李三婶子便来通知她,他们家老二的房子明日动工。因为这次李家两位妹妹有事来不了,所以希望林玉也能去帮忙做几日午饭。
林玉倒无所谓,答应李三婶子后,继续忙着地里的事情。先前李家大哥盖新房,林玉也去帮忙做过几日午饭,自家娘周氏更是日日都去帮忙,这在农家邻里之间是很平常的事。
话说刘策带着媳妇做的卤肉去酒楼试水,他先是去了香满楼。这家酒楼的掌柜自从撞见他和李正义交好后,对刘策便十分客气,连带着店里的跑堂也开始对刘策恭敬起来。刘策倒不在乎对方是看在李正义的面子上,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可利用的机会。
香满楼的厨房掌事看着刘策来很是高兴,好些日子酒楼没有野味,今日定要选上一些。
“这是?”看着面前棕色的猪头肉和猪耳朵,周掌事一脸蒙圈。
刘策并未答话,而是递给他一小碟事先准备好的卤肉,邀他品尝。
若是换做他人,周掌事早就将人赶出去,但对方是掌柜吩咐过要好好招待的客人,他自然不好拂了刘策的面子。接过碗后先闻了闻味,味道似乎有些特别,然后用筷子夹了一片肉品尝,肉质爽口且不觉得腻。
“是个好东西!我拿去给厨房掌勺也尝尝,刘兄弟你且等等。”虽说喜欢,但周掌事不敢擅自做主接下这批肉。
刘策在外好等一会,出来的竟是酒楼掌柜——周泰安,看样子事情多半成了。
果然,周掌柜先是一番套话,意图买下这菜方,而后又打算聘请背后做这道菜的人,得知是刘夫人,周泰安才不得不切入正题。“不知刘兄弟这些肉是打算如何卖?如果价格合适,我可以全部买下。”
“四十五文一斤,总共四十六斤肉,但恕我不能将肉全部卖给你。”早前刘策和林玉商量过,今日来只是试水,目的不是让人买下这批肉,而是让人订购他们做的这种肉。
听刘策不愿意出售全部肉,周掌柜也猜出刘策的意图,于是很上道的只要了二十五斤肉,临了还补充一句“明日你可得给我保证送三十斤的份量”。
其实,周泰安刚才试吃这肉时,他就决定一定要拿下这些肉。对于这肉的味道,他一点也不陌生,前不久他去通州府进货时,城里最大的酒楼就在卖这道荤菜,据说是酒楼师傅的不传手艺。没想到在围山镇,居然也有人会做这道菜,还是刘策的夫人。周泰安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在围山镇开了好几年的酒楼,他很清楚刘策留下一部分肉是要拿去继续找买家,所以他提出要二十五斤,因为这余下的量至多只能满足一家酒楼的需求。他也好趁着刘策找其它买家时,继续与他商量独家销售的事情。
此后,周泰安便与刘策商议卤肉的价格,仍按四十五文钱一斤交易,暂时先提供每日三十斤肉,若往后分量若需要增加再做商议。
与周泰安所料一样,刘策将剩下的卤肉全部卖给了一家酒楼,并谈成合作。但是令周掌柜没想到的是,刘策还留了一份卤肉送去给另外一家酒楼掌柜品尝,作为答谢酒楼前段时间对他的照顾,也借此谈成合作。
林玉在家左等右等,眼见中午过去,刘策还没回来。等的时间越长,林玉心里越发忐忑,猜测很有可能事情不顺,否则若卖得好,何至于到现在都还未回来。
天快要黑时,刘策带着几十斤猪头肉和猪耳朵、猪肘子回来。原来刘策与两家酒楼商议完后,径自带着一小份卤肉去第三家酒楼,并特意宴请酒楼掌柜,表达所谓感谢。席间也拿出卤肉,邀请掌柜品尝。三家酒楼都谈的很顺利,一家要三十斤,另外两家均要二十斤,加起来七十斤肉。所以下午刘策便去猪肉铺买肉,以及购买林玉吩咐过的香料。
林玉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刘策一下子竟拿下七十斤的订单。更意外的是刘策竟跟一家肉铺的屠户说定,每日给他们留七十几斤猪头肉和猪耳朵。猪头肉很多时候没人买,基本用作祭祀和特殊菜式使用,因此比其它部位的肉便宜,价格是十五文一斤。猪肉铺的当家当场就应下订单,还很爽快地答应每日附赠五块棒子骨,这连刘策都没想到。
原来猪肉铺的屠户猪肉三对昨日刘策带着媳妇买了近一百斤的猪肉印象深刻,知晓他媳妇喜欢炖骨头汤,索性决定卖个人情,也和昨日一样送些骨头。
林玉知道自己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但是对比刘策,真觉得自己捡到宝。想起之前刘策买荒地时的果断,这人简直是隐藏boss啊。一晚上,林玉都傻乎乎地沉浸在对刘策的佩服中,做卤肉都有些不集中。
刘策很享受来自于媳妇的崇拜,看着这丫头忙完事情,正打算让她换一种方式崇拜自己时,这丫头突然才想起告诉刘策明日李家要盖新房的事情。刘策无奈,只能重新穿戴好衣服,带着林玉赶去隔壁李家道歉,定下明日忙完镇上的事情,回来后再去帮忙。
从李家回来,林玉就开始拉着刘策一个劲算账。每日七十斤卤肉的订单意味着他们除去本钱每日还能赚上近二两的银子,相当于过去她在唐府三个多月的月俸。林玉越算越兴奋,躺在床上手舞足蹈,压根没半点睡意。
看着媳妇掉进钱眼里,刘策怎么也想不到她除了贪吃,还是个小财迷。既然兴奋地说不着,不如再兴奋点,刘策干脆拉着人使劲折腾一番。
“刘大哥,你还是让我睡觉吧,明儿还要早起呢。”林玉承受着背后的撞击,双腿实在没力再支撑自己。
刘策换个姿势,将人抱在怀里,再去抬起她的一只腿,又顶了进去。“玉儿,我不介意你再给我算一遍账,大不了我们再来一次。”
林玉瘪瘪嘴,不断讨饶。总算刘策还有些同情心,做完这次便真的抱着她睡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