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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田家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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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记酒楼定下小白菜后,几日里林玉又挨个去镇上另外几家酒楼尝试,其中包括运送卤肉的四海酒楼,不料在四海酒楼就碰了壁,后面几家陌生的酒楼,也仅仅只成功一家。

再次在四海酒楼碰壁后,她老实地去菜市与周氏一起摆摊卖小白菜。

菜市上,有些人家也在开始批量卖白菜苗,虽说统一都是大白菜的菜苗,分量也没她这般多,但还是影响了林玉的小白菜销售。才十几日的功夫,一筐菜母女俩都要卖一个上午。

眼看着摆摊生意不好做,上门去推介又处处碰壁,无奈之下她只能寄希望于运气。她每日都会瞧着买菜的人中是否有酒楼的管事,可惜都没碰上像周管事这样,上来就要一筐菜的大户。看着自己准备的鱼饵无人上钩,她渐渐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放弃最后这一筐。

田家的新房落成,田家大哥与刘策打好招呼,明日晚间要刘策夫妇二人过去吃酒。因为田家房子在前几日已经建完,如今刘策又开始进山打猎。晚间,他向媳妇告知此事,哪知林玉正为了卖菜而烦恼。

刘策忙完田家的事后,本打算接替媳妇的担子,自己去送货。哪知林玉坚持自己去送,怕他一个大男人没法去吆喝卖菜,而且她与周氏已经送习惯,并不觉得累。当时刘策并未作他想,开始重操旧业——进山打猎。

如今得知媳妇的这些烦恼,刘策先是心疼,而后又无奈。这丫头,何时才能明白这些事情应该让他这个男人来抗,而不是处处自己要强。不管林玉怎么说,他坚持明日去镇上帮她问问,并且让林玉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问四海酒楼。

今日三人一起去镇上送货,到镇上后兵分两路,林玉和周氏去送货,刘策背着菜去卖,完事后在牛车处汇合。母女俩送完货在茶棚坐等许久,不见人来,干脆去逛逛镇子,林玉还买了些孝子吃的零嘴,打算晚上带去田家。

刘策没去酒楼,也没挨家挨户去问人,而是背着菜去找上次李正义介绍的吴保长。而后又通过吴保长,联系到几家相熟的面摊和一家妓院。幸不辱命,定下两家面摊,分别都要半筐。再三感谢吴保长帮忙后,刘策告辞,赶去与林玉她们汇合。

看着媳妇满心期待的样子,他突然对着媳妇作揖,面上看起来虔诚无比。“刘夫人,在下幸不辱命,完成妇人所托,否则哪里敢回来见你。”

林玉打掉他的抱拳礼,笑拉着人坐上牛车。周氏在一旁,笑得和蔼可亲,怎么看这女婿怎么满意。

回家后,林玉忙着收拾肉,又吩咐刘策去给院外两亩地的菜施肥,除草。腌制好肉,林玉去地里帮着除草,看着时间差不多时,两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田家拜访。

自从刘策上次隐晦提到田家兄弟不和的事情后,林玉在送菜路上也向周氏打听过田家的事情,再经过陈老爹的补充,林玉对田家这几年发生的事也大概了解清楚。

田家是青山村的外来户,当年田家刚搬到村里,家境还算过得去。可后来年年战事,村里贫困人家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田家老爹在这时候又被送去战场,田家人一下子失去主心骨,更是日子不如从前。后来田家人开始卖地卖田,好不容易将家中老大田大武拉扯到成年,可因为家里没有足够的彩礼钱,一直没能给他说到一门亲事。

一晃三年,田大武二十一岁还未成亲,更谈不上给家中刚成年的老二说亲。本来以为田大武要打光棍一辈子,哪知道这人突然有一日从官道上捡回来一个女人。女人名为柳翠,原是官家丫鬟,长相不俗。主家倒后,被发卖到人牙子手里,先后转手几次,身子也被人牙子糟蹋的不像样。而后连着几日高烧,人牙子以为没救了,便将其扔在路上。

田大武将人背回家里,遭到母亲和弟弟的呵斥,逼他将人丢走。田大武不忍,执意去找刘三叔救人,并将家里的钱悉数拿去给柳翠更改奴籍,田母为此病倒,弟弟更是气地说从此以后不认这兄长。

好在柳翠被救过来,可惜她的身子以后很难有孕。田大武不顾家里人反对,坚持要与柳翠成亲,田母对这儿子也越发失望,开始不断苛责两人,后来更是将二人赶去柴房生活。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艰难过去,可随着柳翠身体转好,出挑的样貌被尚未成亲的两个弟弟看上,好几次试图趁田大武不在家时侵犯柳翠。田大武从山上砍柴回来,得知自己亲弟弟的兽行,一气之下带着柳翠离家。

就在田大武带着柳翠离家后不久,朝廷又下发征兵令。作为家中老大,本该田大武去战场,可这时他不知身在何处,田母只能让最疼爱的老二上战场。结果二儿子死在战场,田母也为着这事,对田老大心生怨恨,更是在村里骂柳翠为丧门星。此后随着老三也被迫去战场,村里对柳翠的传言也越发难听。

五年后,田大武竟带着妻儿和这几年攒下的银子回青山村。田母对这儿子已经是恨之入骨,从战池来的老三对这大哥也十分仇视。

田老大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老二战死,为了弥补家里,他拿出这些年积蓄贴补家用。只可惜,如今这一家子人都当他是苦力,用钱也不知好歹。尤其是老三,吃喝嫖赌在短短两个月样样都学会了,很快就将田大武存的为数不多的银钱败光,还欠下一屁股烂债。

甚至为了还债,田老三还决意将惟一的妹妹卖到勾栏里去。田大武阻拦不得,只能任由自家妹子与鳏夫私奔。此后,田老三更是赖上田老大,自己倒在家里不是吃就是睡,就连田母也越发懒散,田老大和柳翠只能没日没夜的挣钱还债。

夫妻俩眼见着孩子受不了这样苦,只盼着能分家单过,奈何老三没成亲,提出分家会被驳。为此,两人倒给田老三张罗出一门婚事。本以为,田老三成了亲,就会转性子,哪知道连带着新嫁来的媳妇都学着他,使唤田老大两口。

好在不久前,朝廷新令主张分家。田母想阻止田老大分家单过,去祠堂闹过几次,倒让田家的家事在村里传开。老婆子没脸,只能答应分家,但是要让田大武一家三口净身出户,不带走家里一文钱,一件东西。本以为经过祠堂闹事后,村里人知道实情不会再编排柳翠。可正因为大家了解实情,以及柳翠的身世,更传言说她不吉利,害了田家和田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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