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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也罢。”
这话直说的如玉录玳般的性子都连连点头,面有愧色的道,“孩子,好日子在后头呢,只要你一心对老七好,本宫不会亏着你的。”
玉录玳此言不亏,当天婧雅回府,便谴了佛尔果春一起,带了句话儿给那王府的管事舒玉,只说,“皇后娘娘念侧福晋劳累,故让婧雅侧福晋一同帮衬。”
这句话,王府里便有了两个管事——舒玉与婧雅。
然,这上头有政策,这下头有对策,虽是名义上,婧雅也帮着操持,可实际上那性小的舒玉却是不肯放权,除了面上儿给予婧雅七分尊重,实际上,整个王府的管事权还都掐在她的手上。
就像今儿,这白扇给石猴子送过来的一封信,这三转两转的也是转到了这舒玉的手上。
舒玉的房内,浓郁的百合香呛的人直恶心,而那蒲团上跪着的舒玉却是浑然不觉,这会儿她只关注着手里头那封厚厚的信到底写的是什么?
“快点拆!”她催着那小心阴着水,小心撕开那粘着浆糊的信封的香姑,那原本就俗不可奈的五官是一脸的兴奋。
男人给送的信?
什么男人?
写的什么?
她那一颗心都悬起来了,连佛龛里的观音都懒得再瞧一眼了,如今她在府里所受的怨气,已经不是几句阿弥陀佛便能消解的了。
她必须得瞧着那些个骑在她脖子上的女人,再她眼么前乱晃的女人倒霉,才能消弭她的怨气。
“成了,主子,您看。”
香姑从那信封里拿出厚厚一打纸,急忙递了过去。
舒玉接过来,从第一张开始看,直到那几十张的末尾,一张原本兴奋的脸开始变的扭曲,到最后,面色已经全然变黑。
“这到底是些什么呀!”舒玉气的紧攥着那一打信纸,再她捏坏前,香姑手疾眼快的抽了出来,平整平整那褶子,翻了翻,这才知道,怎么主子看完会是这样儿。
原来这一封封的信,竟像是墨汁胡乱甩上去的,东一撇,西一画儿,没有任何规律可谈。
“要么就是真有事儿,要么压根儿就是耍我舒玉!”舒玉气的捶着腿,道是香姑还有几分镇定的劝道。
“主子,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这信先交到福晋手上,不然又是我们的不是了。”
知香姑说的有理,舒玉只忿忿的喘着气儿,也不语,顺顺气儿半晌才嘱咐到,“把信封好,原封不动给她送回去。”
接着又扫了一眼那一沓几十张‘墨点’的信纸,眯缝着眼儿嘟囔着,“这个叶赫那拉叔荆,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少时,睿亲王府槐暖轩。
小丫头春禧迈着两条小短腿儿满院子的跑着,手里拿着才刚送进来的信封,见人就问,“见着福晋了没?”“瞧见福晋了没?”
可一个摇头,各个都摇头,这槐暖轩诺大的院子里,春禧屋里屋外的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儿,楞是没瞧见福晋的影子。
她纳了闷了,嘿,才刚人还在屋里头呢,怎么这一打眼儿人就不见了?
春禧摸着自个儿的两把头,一脑子雾水。
就在这时——
“哎呦!谁打我!”摸着自个儿被石子儿砸的生疼的脑袋,春禧小丫头扬脑袋往脑袋上头的老槐树瞧着。
她咪咪眼儿,再咪咪眼儿——
倏的,眼珠子一瞪。
“主子!”
可不,那比房头都高的树杈子上骑着的,可不就是福晋怎么着?
恁说若是换了别的下人,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尖叫让福晋赶紧下来呢,要不说这人小缺心眼儿,这十岁的小丫头春禧瞧见这模样儿,自个儿屁颠屁颠的朝树根子跑下去,把信揣在怀里,朝手心儿啐了两口唾沫,就要往上爬——
可这爬树哪是谁都能干的把式,才趴上,还没等蹬一步呢,人就整个出溜下来,一个屁墩儿坐地上了。
这一幕之滑稽瞧在那书上骑着的酗儿眼里,真是想不笑都难,这让原本惦记谷子惦记的闹心的上树待会儿的她,也噗嗤乐了出来。
再瞧那傻丫头又啐了口唾沫,还要往上爬,酗儿又砸了个树杈子下去,笑着嚷嚷道,“滚开,我要下去,别挡我道。”
“哦……!”二次落地的春禧一听,反应极快的咕噜打了个盹儿,只见那只穿着里衣的福晋,手脚极为利索的从那几人高的老槐树上下来,那一脸的崇拜之情,难掩。
直到石猴子整个人都站她面前翘脚了,她还瞠目结舌的瞧着她,那呆楞楞的模样,直弄的石猴子直翻白眼儿。
想谷子不在这段日子,孟姨又被延珏以‘这婆子给我使唤吧’的无理要求给要走了之后,这满院子,也就剩这么一个可以不用脑子相处的丫头了。
酗儿伸手拍拍她的脑袋,“东西呢,给我。”
“什么东……”才要问,忽的又反应过来,春禧一拍脑门,“哦!差点儿忘了!”
这才笨笨咔咔的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怀里的信递给酗儿,“才刚外头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主子您的信。”
给她的信?
她又不认字儿,谁能给她写信?
“介嘛人送进来的?”酗儿掐着那厚厚一沓,不在状态的随口问着,脑子里还想着八成送错的问题。
“说是一个大兴送酒的男人,那人留名白扇。”
“嘛名字?”酗儿忽的一禀。
“白扇。”
春禧说罢,等再抬头想问福晋是怎么爬的那么老高的树的时候儿,人早已经不见了影子。
酗儿拿着信急匆匆的走道屋内,嗷唠一嗓子“都给我滚出去!谁也不许进来!”就把屋里头干活儿的金银扣都给撵了出去,然后自个儿坐到临窗大炕上粗手粗脚的拆开了那封信,当她瞧见那张张纸上的墨点子和折痕之后,挤了有些日子的眉头一舒,赶忙起身走到八仙桌前,把桌上摆着的茶具之类的都搬到一边儿的架子上,自个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是挨张纸沿着折痕,四角对折着,接着挨排又把这些折好的纸摆成一副图。
只瞧这那些原本毫无规则的墨点神奇般的构成了四幅画。
酗儿一处不放过的全部看完之后,那眉间的郁色全数散去,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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