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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宁静的南望涯,现今充满了打斗的声音。肃杀的气息在夜色里流动,几乎要让所有人窒息。
就在所有人都战得不可开交时,臾华剑在空中划出凌烈的光芒,红白相间的剑光呈弧形,直击到了大司命的身上。
我看到了大司命脸上的惊恐,她红润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下一秒,我的眼前已经看不到大司命的面庞了。
在受到臾华剑的攻击之后,大司命的腹部仿佛是被剑气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后在瞬间,她整个人都化作了齑粉!
不见尸首,那个阴阳家的死亡使者似乎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我清楚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一时间还难适应着诡异的一幕。我也许是所有人中最为惊讶的一个,至少从表情上来看是这样。但是白凤和少司命应该也是万分讶异。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夙星还保持着挥剑之后的动作,冰冷的目光落在南望涯上那些零散的小石上。
易慕脖颈间、那个桎梏她的呼吸的红色光芒也随着大司命的消失而不见。
“咳…咳咳……憋死我了。”好容易调节好呼吸的易慕轻捶着自己的锁骨中间。
虽然这一句话让我清醒了许多,也给这个夜晚带来一丝生机,但还完全不足以打破黑暗中的宁静。
夙星拭了一下剑——虽然臾华剑上半滴血都没有——然后静静地立在南望涯上,驻足俯视着脚下浓重的黑暗。
气氛就这样凝滞着,但易慕似乎丝毫不受周遭的影响。
她看了眼大司命“消失”的地方,眼波微动了一刻,随即平复如初,嘴角也绽放了笑容。
她似乎是完全忽视了夙星与生俱来的阴寒气质,对这个强者丝毫不惧。我看到易慕蹦蹦跳跳地到了夙星的身侧,望着她手中的长剑笑道:“这把剑当真不是凡物,念端师傅说的果然没错~”
见她的样子,我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刚才夙星一剑斩杀大司命时的眼神冰冷至极,我怀疑易慕如今就去惹她会不会遭到什么不测……
而显然我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夙星的脸上虽然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也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冰冷:“念端?”
“是啊~”易慕笑着,把目光从那把剑转移到了夙星了脸上,在近距离看到夙星的脸时,我注意到她的笑容僵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易慕这个样子,我竟然很想笑。
夙星的确是很美的,但由于南疆人特殊的习惯,她如玉一般润泽的脸上用颜料划了两道纹。且由于夙星的眼眸向来深邃,透着不见底的诡异。所以当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女子其实是很美的。
想必易慕这个孩子也是被惊到了吧。
而易慕很快就恢复了笑脸:“这是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说是葬剑冢中有一把力量巨大的宝剑,但是……”
“好了。”夙星竟然打断了易慕的话,冷漠的脸因为寒霜的缘故更让人觉得生疏。
不知道是因为没耐心听易慕的话还是别的什么,她没有多看易慕一眼,径直向我的方向走来。
而夙星也只是在擦过我身旁时、用眼睛的余光瞟了我一下,从我和白凤之间走过。在她行走路途的终点,正站着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荷衣女子。
我一直都觉得,夙星似乎并不是很厌恶这个紫发的阴阳弟子,从第一次听到夙星和少司命对话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夙星是极为痛恨阴阳家的,但却独独对少司命表现得不是那么憎恶。
和白凤一样,我也在注视着夙星和少司命两人。见刚才置自己同门于死地的人到了自己面前,少司命的眼神中并没有畏惧,只是一如往常的淡漠。我竟然并不以为怪,如果少司命跪到了地上,苦苦哀求夙星放过她的话,那我才是惊异呢。
可是,湿凉的夜幕里,这两人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立在彼此面前。
许久之后,只见到夙星将臾华剑换到了左手上,空出的右手缓缓抬起,夜幕中有淡淡的灰色光芒在她手中凝聚。
她要做什么?不会是连少司命都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她素白的掌心渐渐聚起的光芒,觉着自己的心也随之揪紧。
少司命还是以往的淡漠神情,目光直直地看着夙星。
终于,在夙星手中一直凝集的内力似乎受到了什么召唤,在顷刻涌出!也只在那一瞬间,少司命的紫瞳才有了一瞬间的波动。
一切来的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无法细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我听见白凤的一声低呼,他似乎想要说些,却又止住。他墨蓝的长发在风中拂动,冰蓝的双瞳盯向夙星时,有着隐约被压制住的愤怒。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少司命的眉心凝住,身体各处,不知何时出现了大小不一的划痕。细嫩的肌肤被夙星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划破,微微渗出血色来。她左边的白绢袖子也被划破,显得有些凌乱。
那些浅浅的伤痕烙在少司命的身上,如同是被细丝划过一样。虽然每一道划痕都并不重,但是分布在全身各处,加起来也该有十多处了,这样少司命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可怖。
不过不知是不是夙星有意如此,她并没有在少司命如花的脸上留下痕迹,素纱还在少司命的脸上,紧紧贴着。纱底被风吹拂,似乎下一刻面纱就会脱落,露出少司命倾城的面容。
我有些呆滞地看着夙星,一时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所有人都沉默着,夙星张了张口,好多次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最后只说到:“……回去复命吧。”
少司命阖上眼睑,闭目一会儿,微微颔首之后,将目光移到了白凤身上。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似乎留恋般的看了白凤一眼,然后趁着月光,往南望涯下走。
也许是由于身上的伤口,她的步履有些缓慢。那些伤虽然都很细微,但人体就如同一个构造复杂精密的机器,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在行动过程中,每一步,无不在拉扯着身上的肌肉,刺激着各处的伤口。
看着少司命独自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浮起一阵酸楚。
就在这时,剑声凌烈,从我的身后响起。我听到长剑刺空的声音,猛地回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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