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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个人有交集的时间不长,而且他们的身份也相差颇大,但宁贵妃还是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皇夫,看上祁绵瑾了。
并且这几天自己安排在皇夫宫殿的眼线,传回皇夫屋子里只有祁绵瑾一个人,除了她谁也不让进,这更证明了他们两个之间,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皇夫需要按时喝药,所以他每天的早膳都会用的早些,祁绵瑾也就会起得更早,迷迷糊糊地给皇夫洗漱完,扶他起来用膳。
可刚吃了没两口,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糟乱。
“宁贵妃您不能进去J夫下令了不见任何人,您的品阶可是低于皇夫,如今擅闯皇夫的宫殿,是大不敬之罪!”
眼看宁贵妃带了二十多个人来,西风脸色大变声音都高了几个度,这显然是在给里面的祁绵瑾和皇夫提醒,宁贵妃看西风这个表现,顿时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想。
“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拦我,秋风给我打!”
给自己身边的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宁贵妃让其他的太监堵住门口,免得祁绵瑾趁机跑了,自己则是快步往屋子里闯,看看能不能抓个现行。
屋子里的祁绵瑾自然是听到了西风的话,不过她八天没睡好了,整个人看着就病怏怏没精神的,像是被折磨惨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绵瑾身边走,宁贵妃笑盈盈地一脚踩上祁绵瑾的手,纤细绵软的手指,被挤压在鞋底和瓷片中,一面漆黑一面流血。
疼。
看着就疼得喘不上来气。
皇夫浑身绷紧攥着自己的手,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也未察觉,只盯着宁贵妃看,一眼也不敢往祁绵瑾的身上瞟。
他怕他真的疯了。
恨不得自己现在真的是个聋子瞎子,皇夫听着她哀求的声音,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她强忍着不吭声。
她是为了自己好,因为自己是真的受不了,他真的一句也听不了……
他不要这皇夫的位置,甚至不要这条命,也不想看到祁绵瑾为了保全自己,受人侮辱。
他恨不得现在祁绵瑾就窜起来,把宁贵妃杀了,他知道她做得到,她那天能避开所有的守卫,从院墙外跳进来,皇夫就知道她是很厉害的,所以他更珍惜她对自己的容忍。
但他从没想到,祁绵瑾会为他做到这份上。
但祁绵瑾,我不需要啊!
你打他啊,你还手啊,我不要你为我做这些啊!
你该多疼啊……
有这么一瞬间,皇夫想他们两个应该逃走,永远地逃开这无尽的纷扰。
可他也知道,他们逃不了。
这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业障,他们这些人,他们两个也好,宁贵妃女帝也罢,生来就被困在这囚笼之中,只有相互撕咬彼此耗干了每一滴血,伤痕累累的死在战场上,才是他们的终结。
……
厌恶的看着祁绵瑾这求饶的模样,宁贵妃突然没了继续折磨她的兴致,他清楚地知道,皇夫不可能喜欢这样的人。
心脏好像被人挖空了,皇夫只觉喉头微甜,脑子昏昏沉沉的,却还是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瞪着宁贵妃眼圈泛红,
“看够了还不滚!”
“切,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看起来也不尽然。”
冷冷的讽刺了一声,宁贵妃这才转身离去,看起来皇夫确实只是打打她消气,根本没有和她有任何旖旎的意思。
看宁贵妃走了,祁绵瑾这才慢慢起来,宁贵妃踩得这几脚,还不如她自己割的伤口深,疼倒是不怎么太疼,只是这口气祁绵瑾咽不下去。
这些久居深宫的人,让别人下狠手还可以,要是让他们自己下手,他们恐怕更担心弄脏自己的鞋,而且他们也确实没什么力气。
挑出了自己伤口中的瓷片,祁绵瑾往伤口上倒酒消毒,整个过程都没什么表情,直到抬头看到皇夫盯着自己无声落泪的时候,这才一脸紧张。
两步跑到皇夫床边,祁绵瑾抹去他的眼泪,捧着他的脸颊小声哄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疼了?来来快躺下,慢点呼吸不要着急。”
默默摇着头不说话,皇夫紧紧地抱着她,心疼她身上有伤口,怕自己会弄疼她,但同时他又忍不住想要抱着她。
想再体会一下她身上的温暖,也似乎是想要在她身上汲取力量,在这难捱的生涯中继续苟活。
“好了,没事了没事,都过去了,你就安心调养身子,剩下的事交给我好吧?”
躺回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免得皇夫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又难受,祁绵瑾小声的哄着他,感觉被子压着自己膝盖的伤口,疼的有点难受微微动了动腿。
闭着眼睛猫在祁绵瑾怀里,皇夫咬着牙忍得身子发抖,没有让人去叫太医,也没有问祁绵瑾到底如何,因为没有用。
祁绵瑾自伤就是为了证明给宁贵妃看,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自己去给她找太医,那之前的事情都白费了。
事情只要做了就会被发现,所以他不能让太医来给祁绵瑾看病,即便是太医会保密也不行,伤口的愈合速度过快,也会招人怀疑的。
最悲哀的时候,不是你对一件事无能为力的时候,而是你有能力也管得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管。
“我困了。”
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鼻音,皇夫不顾疼痛挪了挪身子,故意忽略了祁绵瑾的两个问题,却躲不过该吃的早饭和草药。
眼看西风他们进来了,祁绵瑾招呼西风给自己找身衣裳,扶起皇夫喂他喝粥,可皇夫没吃两口就摇头不吃了。
……
“多吃点才能好得快,你要是真做不起来,今天踩在我头上的是宁贵妃,明天就不知道是哪个阿猫阿狗了。”
装作不在意的开口,祁绵瑾感觉自己手中的勺子动了一下,看皇夫乖乖吃了一碗粥之后还想要,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帝折磨完皇夫,原本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前线的战事也作缓,镇南王派人来求和,女帝以为这是他们国力不足难以为继的征兆,所以这几天更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