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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订单,我最满意或者说公司最满意我的是我曾经跟随着薯条把一个很有价值的商业信息从北京带了回来。
谁会知道2006年深秋时节一个瘦高个儿脸角上有条不太清楚的疤痕的青年和一个剪着中学生短发的有些发福的超大龄女生来过北京呢?我想,这固然是屈指可数了,不过这当中至少包括一家地地道道的意大利餐厅的小提琴演奏家和一个狡猾的中年日本男子,其余的实在是无关紧要。
北京的深秋很难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说他壮美也好,说他惨淡也好,甚至有人用绚烂来形容他的五颜六色,我觉得这都无关痛痒,就像老北京的豆浆,谁人知其味?谁人不知其味?
很多上了年纪的北京人说起北京的秋天来总是自信满满,笑容满满,那种幸福感恐怕只有尼泊尔的信徒才能企及,只不过他们怎么样也想不到大自然的恩赐都不是永恒的。
我作为一个外地人根本没办法真正品出这里秋天的内涵。我只能感受到郊外满眼的惨淡和城内渐渐强烈的西风正在把北京装扮成一张色彩冷峻的贺卡。祝贺我能来到这里坐在意大利人开的咖啡馆里面听着美妙的音乐品味着琥珀色的咖啡。我喜欢不加料的咖啡,因为我讨厌枝缠蔓绕的复杂,曾几何时我甚至愿意把北京的秋天比作不加料的咖啡或者是中学时代里褪色发黄的语文课本。北京秋天的颜色和它们一模一样。
我坐在薯条对面。看着她,我又联想到南国的秋天。在我们刚出发的时候,攀枝花城里还是烟雨蒙蒙,但怎么都不至于和惨淡联系在一起。敲相反,南国的秋天里除了一些落叶乔木剪去了指尖的枯黄,岁月依然显得十分保守,看起来似乎是亘古不变,满世界里还是生机勃勃。至于《红楼梦》里秋窗风雨夕描述的“连宵脉脉复叟叟,灯前似伴离人泣”似乎也只有十分孤独的人才能察觉。
当然商业社会里的人就像一棵常青树,永远看不到世界的尽头,除非有一天,经济变得和大自然一样萧条,只是时下不可能。
薯条一侧的脸对面有一个四十多岁光景满脸棕色短胡须拿着小提琴的外国人技艺娴熟地演奏着一曲《魔鬼的颤音》,他边拉小提琴边时不时地朝薯条这边投来暧昧的眼光。我想他多半是个意大利人。尽管我没有和他开口攀谈的机会,但他的肤色和外表都是典型的南欧人种,而且能把这首曲子演奏得让我对面的这个大龄女孩如此神魂颠倒似乎只有它故乡的人们才有此才华。不但如此,即便是他的胡须的颜色也如此恰到好处,几乎能与木饰的墙壁融为一体。
“你为什么不上前跟他打个招呼呢,找机会?”我说。
“那样做会显得很没有格调。”薯条并没有用责备的语气,相反,显得十分柔软。
“所以你不用正眼去看?”
薯条瞅了我一眼。
“你猜他是哪国的人?”我说。
“意大利。”薯条小声但干脆地说,生怕被距离她有五六米远的那个男子听到。
“如何这般确定,万一他是梵蒂冈人呢?”
“因为每次来到这里都能见到他,女人的直觉。”
“哦!直觉。”
我们都停顿了一会儿,暂时无话可说。
“对不起,你知道洗手间在哪儿吗?”我先打破了这个美丽的似乎只有琴音在荡漾的无话可说的沉默。
“转身向右,拐进通往里间的过道,一直向前就是了。”她都懒得抬起手指,只是凭嘴描述一番。她似乎不愿意打破这种美好的境遇,和我的对话显得十分谨慎。也就是在那时我确定我对音乐没什么天赋,何其美妙的音乐我置若罔闻,我有些六神无主,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她那时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但如果我再多说一句话的话,我也会变得十分滑稽,可事实上我的嘴巴似乎失去了控制。
“似乎您对意大利人的世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我很抱歉,开了一个不能算作玩笑的玩笑。其实我的重点只是想强调她的艳遇,至于格调,我完全没有在意,或者说无所谓。
我有些得意,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我边走边嘲笑,却一不留神撞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当他开口用日语说抱歉的时候我知道了他的出身,只是对抢别人台词这种事情感到十分意外。这样一来,不是显得我没有修养就是显得他很有礼貌,他倒是里外都不吃亏。
接下来我注意到了这个日本中年男子,让我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他的外貌一般,甚至可以说有些糟糕,身材矮小而且瘦弱,两边的眉毛颜色很淡而且不怎么协调,但是一身名牌西服和银色的眼镜多多少少掩饰了一些滑稽的外表。他躬身说抱歉的时候样子显得很稳重,但当他直起身子面对着我的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吉次郎。
我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又再一次抢在了我的前头,这让我顿生他似乎早有预谋之感。他说:“因为——专心——看画——撞上您了。”
我至少可以理解为他刚进餐厅就被眼前的画迷住了。可是这家餐厅门口正对面悬挂的只不过是一幅莫奈的《睡莲》的低劣复制品而已,我刚进门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再简单不过。
“那只是一幅低劣的复制品而已。”仅仅是为了说点什么而说了,而且说完我就转身告辞了。
可是当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那个日本人还站在那里饶有兴趣地观看。当我走近他的时候他侧过脸来问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迫不及待很吃力地说。
“很简单,色差太大。”为了不再让他费神,我简洁地说,因为看到他表达很吃力的样子我很揪心。
“色差太大?嗯,我也知道它是假的,但能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看出颜色方面的问题的确不简单,”这会儿他的表达顺畅了许多,“您见过真的?”
我不知道要不要如实地回答他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作为歉意我已经在他身上浪费了过多的时间,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没见过,但我见过一个朋友手中的几幅比这个高明的高仿真作品。我钦佩她的执着。”
那个朋友就是吴晓玥,一个不同一般的女孩。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还是酸酸的,对我来说已经太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我真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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