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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在你身边,让你受苦了。”
情绪刚刚稍有平复的韩梅,一听夫君这句话,复又悲从中来,泪水如注。二十年来,爹娘逝去的悲痛,夫君、爱子生死不明的牵挂,小弟、**的抚养,对梁芳兄弟的深仇大恨……这一切,没日没夜地噬啮着这个柔弱女子的灵魂;二十年的饱经忧患,不堪回首更不敢回首!
“师兄,师兄,您回来了?”韩明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韩梅飞快地离开沈清,朝外面喊道:“明儿,快进来。”
话音刚落,韩明、沈灵珊、陈文祺和蕊珠等人已经走进前堂。原来,沈灵珊、陈文祺两人去知府衙门将韩明请了过来。
沈清与韩明紧紧相拥,尽皆热泪盈眶,恍如隔世。
沈清扶撰明的双肩,动情地说道:“二十年不见,明儿不仅长大成人,而且还官居太守,出息了。倘若师父、师娘在世,那该多么欣慰啊。”说完已是泪流满面,韩梅、韩明姐弟俩早已泣不成声。
沈灵珊心中难受,连忙说道:“爹、娘、舅舅,今天我们全家团聚,应该高兴才是啊。”
三人赶快擦干眼泪,齐声说道:“正是,今天我们全家团聚,应该高兴才是。”
“师兄,当年我见梁德那贼子将霁儿挑落河中,后来你……你……可找到霁儿了?”韩梅满含希望地问道。
“霁儿?那是谁呀?”沈灵珊好奇地问道。
韩梅紧紧攥住沈灵珊的手,轻声说道:“珊儿,别打岔。”两眼紧张的盯着沈清。
沈清微微摇头,声音颤抖地说道:“没有。当时我被梁贼死死缠住,不能分身。后来将他打跑之后,再顺着河水一路寻找,直到长江出口,都没见到霁儿的踪影……”
韩梅又一次的痛哭流涕,悲声喊道:“霁儿,我的儿啊,你……你如今在哪?你是生是死,好歹教娘知晓哇……我的孩子……”
韩明亦是泪流满面,他怕姐姐伤心过度,连忙岔开话题:“师兄,后来呢?你怎么没来找我们呀?”
沈清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我担心你们的安危,便回头寻找你们,哪知回到原先的地方一看,除了一滩血迹之外,什么都没瞧见,心想你们断无生还的可能,一时万念俱灰,便横过长剑往脖子抹去……”
“啊……”明知沈清没死,韩梅还是惊恐万状,急急地问道:“后来怎么样?”
“只听‘叮’的一声,一股大力将长剑荡开,我睁眼一看,一位年纪与我相若的义士出手救了我。他的一番话打消了我轻生的念头,复又振作精神去京城打探你们的消息。在京城流连了两个月一无所获,不得已便远赴宁夏,投奔夏尧叔叔。因锦衣卫耳目众多、无处不在,夏尧叔叔便将我的姓名倒过来,改名为秦森,这才在在军中隐藏了二十年。”沈清简单地说了自己的经过。
“难怪呀,这些年来小弟去宁夏多次,就是找不到师兄,原来是改名换姓了啊。”韩明感叹地说。
“这些年,愚兄也是多次潜回黄州府寻找你们,一样的徒劳无功。”
“是啊,我们也是近两年才醒悟过来,大家都是隐姓埋名,如何寻找得着?”
“师妹、明儿——哦,你现在是堂堂知府,不能再像小时那样叫你‘明儿’了——师弟,当年你们是怎样脱险的?怎不见赵师弟和雪妹?难道他们另居别处?”沈清终于将藏在心中很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韩梅姐弟对望了一眼,神色顿时黯淡下来。
韩梅长叹一声,说出了当年的经过:
那一日——
韩梅见爱子被挑落河中,霎时间丧魂落魄,呆若木鸡,全然不知场中情势危急万分。邬云一招逼退赵欣后,手中折扇一张,直向韩梅颈间斩来。赵欣一见,来不及运剑化解,迅速抢到韩梅身前相隔,折扇斩在赵欣的脖子上,割断了喉间血管,顿时血流如注,当场萎顿在地。邬云折扇余势未衰,继续向韩梅削去。赵欣强撑一口气,抱住邬云的双足,口中含含糊糊地叫喊道:“师妹快躲……”话未说完,被邬云一掌猛击后背,顿时经脉寸断,吐血而亡。
邬云一脚踢开赵欣的尸骨,收回折扇,双掌向韩梅胸前拍去。正当韩梅将要香消玉殒之际,只听“蓬”的一声爆响,邬云急速倒退七八步,方才拿桩站稳。韩梅身边早已立着一位青袍老人,呼吸之间,发出难以察觉的颤抖。
“邬云,当年在西樵山,‘岭南老怪’多行不义,被五派掌门击杀。你们‘八凶’惶惶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从此销声匿迹。不想尔等今又重现江湖,为祸武林,今日老夫先取了你的性命,再追剿余下的几个孽障。”青袍老人说罢,缓缓伸出双掌,一股炙热的气浪向邬云袭去。
邬云一见眼前老者,气焰立时收敛。一见热浪涌到,拔腿便逃,便跑便说道:“今日在下势单力孤,算你有狠。但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你等着,他日邬某定要前来取汝性命。”转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若非老夫有恙在身,怎能容你全身而退?”青袍老人自言自语了一句。走到赵欣身旁,伸出两指探了探鼻息,又握住赵欣的手腕查看他的脉息,然后摇头站起来。
“爷爷,请您救救他吧,爷爷,我求您啦。”夏雪跪在青袍老人的跟前哭求道。
青袍老人长叹一声,说道:“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孩子,节哀顺变吧。”
夏雪一听,扑在赵欣身上号啕大哭。她与赵欣苦恋两年,最终喜结连理,原以为笙磬同谐、白头到老,谁知新婚燕尔,便天人永隔,教她如何不悲痛欲绝?
这边夏雪哭的昏天黑地,那边韩梅亦是神魂荡飏。爹娘惨死不到半日,爱子沈霁又被挑落水中生死不明,韩梅此时脑子一片混沌,欲哭无泪,只在原地呆呆地站着,对周围的情况视若无睹。
青袍老人走到惊恐莫名的蝎明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然后牵着他的手来到韩梅的跟前,见韩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用和缓的语气叫道:“孩子,你醒醒,这是怎么了?”
韩梅闻言惊醒,依稀记得是这位青袍老人赶跑了那个恶魔,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委屈,拉过弟弟蝎明,姐弟俩相拥在一起,大放悲声。
“孩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快给爷爷说说,你们是怎么招惹上‘岭南八凶’的,他们还有同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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