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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本是个有胆有识的女子,听青袍老人提醒,知道现在的确不是忧伤的时候,又从老人对邬云的态度上看出他不是一个坏人。便抹干眼泪,将爹爹如何发现梁芳与阿尔木暗中联系、梁德等人千里追杀、爹娘战死等经过简单的对青袍老人说了个大概。
“这么说,他们还有三个同伙没有现身?”老人问道。韩梅不知道梁德被沈清刺伤已成惊弓之鸟、单雪已护送鲍雨去黄州城疗伤,故尔点了点头。
“孩子,若放在平时,这几个蟊贼老夫并未放在眼中。可现在老夫大病未愈,内力根本提不起来,若是邬云那厮纠集同伙前来报复,老夫自问没法保护你们。你们这是要往哪里?老夫送你们去吧。”
“老爷爷,爹娘已去,我……姐弟再也无家可归了。”韩梅说罢,又流下泪来。
青袍老人沉思了一会,说道:“此地不能久留。这样吧,先带你们到老夫家中再说。”
说完让韩梅姐弟搀起还在恸哭不已的夏雪,俯身抱起赵欣的遗体,将韩梅她们带回自己的家中。
“师兄,你不是去黄州城看病买药吗?怎么这么快就打转了?”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迎上前,向青袍老人问道。
“师妹,这几个孩子被‘岭南八凶’追杀,无处安身,我便带她们先到家里来了。师妹,她们已经大半日没吃东西,快生火做饭吧,先让她们吃饱了再从长计议。”
中年妇人答应一声,抬腿就往厨房去了。
看着泪流不止的夏雪,青袍老人走到她的身旁,轻声劝慰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悲伤了。尊夫的遗体,还是尽快入土为安吧。”
草草埋葬了赵欣,三人勉强吃了一点东西,便在中年妇人收拾的房间歇息。一日之间惨遭变故,谁也没法平静下来,大家在一起相顾无言、默默流泪。
隔壁房中的对话清晰地传过来。
“师兄,既然这几个孩子无家可归,不如就让她们留在家里,正好与我做个伴,你看可好?”这是那中年妇人的声音。
停了半天,才听到青袍老人说道:“邬云那贼子知道老夫救了她们,一定会纠集同伙来这里找她们,这里恐怕不安全。”
“师兄,以你的武功,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中年妇人惊诧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不能十二个时辰都跟着她们吧?”
“那……可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流落江湖?”中年妇人不无担忧地问道。
“师妹,你还记不记得我救的那个人?”
“是被‘岭南八凶’杀了父亲、非礼他新婚妻子的那个人?”
“嗯。”
“怎么不记得。当年你从那些恶人的刀下救回了他的性命、又使他妻子免遭蹂躏。”中年妇人说道:“还说呢,你救了人家,人家知恩图报,你偏不领人家的情,害得人家良心不安。”
“是啊。现在想起来,如果适当的接受一点感谢,说不定这些年来他会心安理得一些。所以我想,这次要他回报一个大大的人情。”
“师兄是想……”
“嗯,请他拿点银子安置这几个孩子。”
“这……会不会太多啊?”中年妇人心有顾虑。
“无妨,对他来说,这点银子那是九牛一毛。”
“师兄准备将她们安顿在哪里?”
“武昌城。”
“武昌城?”中年妇人连忙反对,“不可。武昌城为湖广行省治所,人多嘴杂,很容易被那些恶人查找出来的。”
“师妹,你没听说过吗,‘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而且让她们改名换姓,尽量不与人接触,为兄担保万无一失。”
后来,青袍老人将三人带到现在的住所,留下二百两黄金,并说往后每年都会有人送来黄金二百两,生活、开销不用发愁。老人还请了一位颇有学问的塾师,专门教导蝎明。及至学业有成,科举得中进入仕途。因韩明聪敏过人、行事稳健,升迁较快,直到两年前迁任武昌知府。
“若非遇到这位贵人,或许我们早已不在人世了。”韩梅最后说道。
“是啊,这世上毕竟好人还是多些。师妹,雪妹呢?她后来……”沈清始终没有听到夏雪的消息,不禁又问道。
韩梅双眼一红,悲声说道:“赵师兄死后,雪妹万念俱灰,终日郁郁寡欢、思念成疾,加上……在次年的初夏,就……就……”说到此处,泪如泉涌,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清瞋目切齿,一拍座椅的扶手,厉声说道:“梁芳兄弟叛国求荣、‘岭南八凶’杀我亲人,此仇不共戴天。”
沈灵珊、陈文祺虽不知韩梅口中的雪妹是谁,听到此处亦是唏嘘不已。
“是啊,师兄,你回来就好了,我们加紧练习‘戢刃剑法’,寻机将这些恶人尽数诛杀,为爹娘、二师兄和雪姐报仇。”韩明激愤地说道。
“唉,可惜当今皇上妇人之仁,赦免了梁芳的死罪,还让他在南京养尊处优,真是心有不甘哪。”沈清叹息道。
“什么赦免了梁芳的死罪?梁芳罪行败露了吗?”韩梅问道。
沈清便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对韩梅姐弟俩说了一遍。
两人听罢,又喜又气。喜的是梁德终于得到报应、爹娘的沉冤得雪,气的是皇上竟然赦免了梁芳这个元凶巨恶的死罪,还让他吃皇粮、享清福。
“我爹爹不媳什么‘忠勇伯’的虚名,只要梁芳奸贼的狗命。师兄,你将戢刃剑法传给我,练成了剑法,小弟也不要这顶乌纱了,去南京杀了此獠。”韩明气忿地说道。
“明儿,休得胡说。”韩梅斥道。
“师弟,报仇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不管怎样,不能教梁芳那厮活得痛快,但你决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师兄就不传你剑法。你听见了吗?”见韩明顺从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仇要报,恩也要报。青袍老人的大恩大德、那位二十年来资助我们的贵人、你的恩师和当年救我的义士,都要逐一寻着他们,尽我们的最大能力报恩。而且从今往后,再也不能接受那位贵人的资助了。”
“师兄,自明儿入仕之后,我们就谢绝了那位贵人的资助;至于明儿的恩师,六年前已经仙逝,又无后人,能报答的只是明儿每年清明、中元和除夕三次上他老人家的坟上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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