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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叩头了。”韩梅答道。
沈清一阵默然,半晌才说道:“当年救我一命的义士无名无姓,无从寻找,只等有没有机缘了。青袍老人的家你们还记得吗?”
“倒是记得。但老人家交待,绝对不许到他家去,说是要提防‘岭南八凶’收买人在那里蹲守。”
“现如今梁芳兄弟一个被杀一个被黜,‘岭南八凶’也被赶回大漠,他们不找咱们咱们还想找他们呢。老人家那里,我是一定要登门叩谢的。”
他们说着家事,陈文祺不便插嘴。但从他们口中,陈文祺已经知道青袍老人就是自己的师尊柳慕风。在自己跟随师父习武的第二年,师父因不堪武林中人时常拜访,便将家悄悄搬到一个僻静之处,他们哪里找得着?因不知师父的意思,此时陈文祺不敢说破,想着等见到了师父再说。看看天气尚早,便起身对沈清、韩梅姐弟团团一拜,说道:
“义父、义母、舅舅,恭贺您们一家团聚。小侄归家心切,这便告辞了。”
“告辞?”韩梅突觉自己光顾高兴,冷落了他。这时颇为内疚,而且也有许多话要对他说,便起身拉住陈文祺,说道:“留下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沈灵珊一听义兄要走,明知这是迟早的事,还是觉得难过之极,有心相留又不便启齿,一听母亲挽留,暗中欣喜不已。她偷偷地望着陈文祺,生怕他摇头推辞。
谁知陈文祺还未说话,沈清先行开口:“好。贤侄要早点回家见爹娘,人之常情,不留不留。”
沈灵珊心里“恨”极了爹爹,又没法与他争辩,一双杏眼只好绝望地瞪着父亲。
陈文祺有意无意地望了沈灵珊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灵珊正要借故送陈文祺一程,又听爹爹说道:“慢着,贤侄。当年我们被‘岭南八凶’追杀,眼见将要逃出虎口,岂料一条杏阻住了我们的生路,师弟惨死在河边,我那……尚在襁褓中的……也被梁德贼子挑落在那条杏中。我……我想去那里凭吊一下。不知贤侄可愿同行否?”
此言一出,韩梅心里怅然若失。日思夜盼想着丈夫回家团聚,谁知他前脚到家后脚又要离开,这是为何?心里委屈,表面一如平常,她极力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师兄,你……”
劫后相见,沈清何尝不想与妻女日日团聚?但心中的谜团未解,犹是如鲠在喉。他要以故地重游的借口,去陈家庄寻找答案,无论心中的猜测是真是假,总要弄个水落石出。他轻抚爱妻的臂膀,语焉不详地说道:“师妹,二十年魂牵梦绕,师兄必到那去处探望一番,否则呆在家中心也不安。放心,明日我即回来。”
韩梅本是大家闺秀,不仅温婉娴淑,而且豁达大度。丈夫急于离家,自有他的道理,因此不再多言,只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便目送他们走出前厅。
沈清、陈文祺走后,韩明因衙门有事,也向姐姐打了声招呼回知府衙门。
临别时都没机会与义兄说句话,沈灵珊心里空落落的,颇有“徒留痴心泪绵延”的滋味,又见母亲一副失落的样子,便钻到母亲怀中逞娇斗媚,借以排遣两人心中的惆怅。
女儿一闹,韩梅果然心情大好,笑着羞她道:
“都快嫁人的大姑娘了,还在娘怀里撒娇,丑不丑?”
“娘,珊儿在外一年多吃了多少苦啊,回来就不能在娘怀里放松一下?再说了,女儿给您把爹爹找回来了,您还不奖赏一下珊儿?”
“珊儿,你是如何找到爹爹的?快跟娘说说。”
“还说呢,女儿和大哥向夏爷爷打听爹爹的时候,爹爹就躲在里面房中偷听,他知我是寻他的,他都不出来相认。”沈灵珊嗔怪地说道。
韩梅心想,两人分别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他如何相信?便笑眯眯地问道:
“后来呢?”
“后来——后来若非大哥负伤,恐怕到现在都没相认呢。”
“什么?你义兄负伤了?”韩梅吃惊地问道,“你大哥负伤与你们父女相认有何关系?”
“娘,您听我慢慢说嘛。”沈灵珊在韩梅怀中扭动了一下,坐起来对韩梅说道:“大哥一人独斗‘岭南八凶’中的老大、老二、老四,负了很重的伤,躺在床上几个月不能下地。这一天,爹爹过来要与他输入真气治疗内伤,我便出门在外等候。不大一会儿,突然听见爹爹闷哼一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走进房中,只见爹爹手上托着一块玉璧,正在那里发呆。”
“玉璧?”韩梅一惊。
“对,玉璧。我一看,当时也是惊诧不已。”
“啊?”
“娘,您猜那是一块什么样的玉璧?”
“娘没见过,怎能知道?”
“谅您也猜不着。爹爹手中的玉璧,竟然和女儿戴的这块玉璧一模一样!”
韩梅一把抓住沈灵珊的手,紧张地问道:“你说什么?与你脖子上的玉璧一模一样?”
沈灵珊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形状一样,可里面不一样。女儿这块里面雕的是一条龙,可爹爹手上那块,里面雕的是一只凤凰。哎哟,娘,您把女儿弄疼啦。”
低头一看,母亲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手指因失血已经变得苍白。
韩梅仿佛没有听见沈灵珊的呼叫,泥塑木雕般坐着,脸色煞白,呼吸粗重。
沈灵珊慌忙抽出被攥住的手,抓住母亲的双肩使劲椅,口里喊道:“娘,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女儿啊。”
被沈灵珊一摇,韩梅惊醒过来,她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娘没事,你接着讲。”
“娘,您真的没事吗?”沈灵珊关切地问道,见韩梅肯定地点点头,而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当时我很奇怪,便取下脖子上的玉璧,与大哥那块玉璧一拼,竟然拼成一个完整的心形。爹爹见此,便取了两把宝剑,要与女儿过招,爹爹见我使的是正宗戢刃剑法,这才认了女儿。”
“哦,原来是这样。”韩梅漫不经心地应道。此刻的她,已经想着另外一桩事情了。
沈灵珊正讲得高兴,没有察觉到母亲的异样,继续说道:“娘,还有更奇怪的事呢,咱们练的戢刃剑法并不是正宗的剑法,而是被人篡改过了的。”
韩梅闻言,又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