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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见教?”
“咳……陶大人,没……事,没事。”秦宗跺脚说道。迟来一步,终究没有将这个圣旨换下,回去如何向马大人交待?
“没事你打什么岔啊?本官在宣旨呢。”陶鲁嘀咕了一句,继续宣旨:“兹特诰封尔为黄州府从四品知府,掌一府之政令,尔宜服勤修职、靖献之忠,不负朕之所望。钦此k治四年冬月初三日。”
“臣陈文祺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文祺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回到沈灵珊身边。
“哥,皇上放你到黄州府了?真好。”沈灵珊偷偷拉了拉陈文祺的衣袖,喜滋滋地说道。原以为蜜月之后便要与爱郎离别,沈灵珊心里总有一丝的落寞。这下好了,爱郎任职黄州府,两人总算能够长相厮守了,这教沈灵珊如何不欣喜?
夏尧这才明白皇上“为臣有辅佐君王治国之责,为君亦有兼顾臣工齐家之义”的含义,心里暗自感激。
沈清、陈瑞山两对夫妻见爱子不仅高升,而且还在本地为官,这下既可为国尽忠、也能回家尽孝了,便齐齐上前,向陶鲁致谢。
“呵呵,各位要谢就谢皇上吧,下官不过代为传旨,不敢当啊。下官衙门里还有公务,就此告辞。”陶鲁与夏尧、沈清、陈瑞山、方浩钰一一道别,最后走到陈文祺身边,说道:
“陈大人,恭喜恭喜。往后黄州府就拜托给你了。”
陈文祺躬身说道:“文祺当竭尽全力,为朝廷和大人分忧。请恕文祺不便远送,陶大人慢走。”
陶鲁走后,陈文祺找到秦宗,抱拳说道:“秦将军,您怎么来了?”
“我……我来给陈将军贺喜啊。”秦宗心口不一地说道。话一出口,才省得自己并没有没有贺礼,忙找借口遮掩:“哎——陈将军,在下行前仓促,来不及备办贺仪,请陈将军见谅。”
陈文祺一笑:“秦将军能来,足见高义,谈何贺仪?秦将军先请自便,待在下礼毕,再来与秦将军把酒言欢。”
在司仪顾俊的主持下,三对新人拜了天地、高堂(韩明、陈祥山两对新人父母已经过世,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当着宾客的面夫妻对拜了三拜,然后送入各自的洞房。
新人送入洞房之后,喜宴便正式开始。这个时候,新郎官照例要去宴席上与客人们逐席敬酒,以示谢意。
因沈清的关系,都司的同僚来了不少,他们单独围了一桌。兵部与都司关系密切,因此秦宗也在这桌就座。
陈文祺在爹爹的陪同下,提着酒壶走过来,为客人一一斟满酒,自己也满上一杯,双手举起,说道:“文祺今日成婚,承蒙各位大人前来捧场,真是感激不尽。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表示谢意。”说完一饮而尽。
“沈将军,今日令郎新婚大喜,又荣升黄州知府,这可是人生至乐之时啊。来,我敬您父子一杯。”顾俊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向沈清和陈文祺说道。
沈清端起酒杯,说道:“顾将军,今日承您看得起,屈就小儿婚礼的司仪,理应我父子敬您才是。来,祺儿,咱爷俩共同敬顾将军一杯。”
“互敬,互敬!”顾俊爽朗大笑,干了一杯。
陈文祺走到秦宗身后,说道:“秦将军,今日您远道而来,在下感佩之至。来,我单独敬您一杯。”
秦宗站起身,伸手捂住桌上的酒杯,勉强笑道:“陈将军今日新婚,还是少喝一点吧。再说,在下许是长途奔波,已不胜酒力了。常言道,喜酒喝不尽,这杯酒……还是免了吧。”
望着眼前的秦宗,陈文祺想起了当年朔州道上的疯道颠僧,亦庄亦谐的他不应该是如此的颓唐、落寞,何况还是在别人的新婚大喜之日?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到此,陈文祺说道:“好,这杯酒留待以后再喝。秦将军,您长途跋涉定然疲惫。这样,我便带你去客房歇息。如何?”
秦宗推辞道:“您府上今日客多,我还是去寻一家客栈吧。对了,明日一早我即返京,到时就不到府上面辞了。”说罢向在座诸人抱拳施礼,起身就往外走。
陈文祺拉住秦宗的手臂,说道:“秦将军,您这不是骂我嘛?哪有千里迢迢来给人家道喜、主人反要客人住客栈之理?”
秦宗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向马文升交差的事,一时没有考虑周全,陈文祺这一说,方知确实不妥。便停身说道:“既是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烦请陈将军随便找个床铺歇息一晚。”
“秦将军请随我来。”
陈文祺将秦宗带至一间客房,为他沏了一壶香茶,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说道:“秦将军,在下看得出来,您有心事?”
秦宗急忙摇手道:“没……没有,在下只是有点疲倦而已。陈将军,客人多,您去忙吧,我……要歇息了。”
陈文祺将座椅往秦宗身前拉了拉,坦言说道:“秦将军,您为人向来坦荡如砥,不该是今日这般模样。如您将在下视为知己,何不直言相告?”
“没有,真的没有,陈将军就别多心了。”秦宗的话明显勉强无力。
“宣读圣旨,是何等庄重之事,秦将军却在陶鲁大人宣旨之时,高声喧哗,阻止宣旨。难道秦将军不怕犯欺君之罪?”
“这……”
陈文祺不容他辩解,接着说道:“秦将军亲承专为给在下贺喜而来,却两手空空,说什么行色匆匆,来不及置办贺仪。难道秦将军是临时起意?”
“这……”
陈文祺决定再“逼”他一下:
“您我相交多年,彼此还算了解吧,在下最喜探究未知之事。您给在下留此悬念,岂不让我在新婚之日有如鲠在喉之感?”
秦宗一听,心里大感不安。低头权衡再三,这才说道:
“陈将军,我可以告诉您,但您要答应我,此事说过即罢,既不可放在心上,也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果然有事。
“我答应你便是。快说,何事?”
秦宗显然仍不放心,紧盯一句:“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哎呀秦将军,您就说吧,我啥时说过的话不算数?”
秦宗咬了咬牙,说道:“其实,我是来向陈将军宣旨的。”
此言一出,将陈文祺惊得离座而起,抓住秦宗的手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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