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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夺走向那名肩膀受伤的特务,他早已没有勇气反抗,身上的血已经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听到嘎吱嘎吱的踩踏积雪的脚步声,他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趴在雪地上,静静地等待着那声惊天动地的枪响。生无可恋,只求一死。
“翻过来,我不杀你。”苏夺背上枪,摸出只烟划着火柴,气定神闲地猛吸一口。
特务强忍着疼痛翻转过身子,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身穿日军军装的年轻人,背着长枪吸着烟,样子有点吊有点帅,还有点酷酷的。
可是,在他的眼里,这分明就是个死神的化身,他是来取人头的。
他大睁着两眼惊恐地看着死神,人之将死,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望就像只虫子即将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可是严酷的特务训练还是让他生生硬忍住了。
“告诉我,牛固村还有多少人?”
“没,”特务赶紧摇头,“没了,全死了。”
大胡子带人跑过来:“张祥和!王八蛋!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说&的我们死了几个同志!”
苏夺苦笑:“大胡子,我说的水能点灯,你会信吗?”
大胡子这回算是彻底服了,佩服的五体投地,紧紧拉住苏夺的手:“怪我混蛋,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回去我一定向领导做自我批评。”
苏夺可没闲心跟他胡扯,指指特务:“抓住个舌头,带他去牛固村搜搜吧,也许还会有点发现。”
大胡子让人把特务带走,那两个民兵脾气可没那么好,上来就是几老拳,揍的特务满脸是血。还要打,苏夺说:“你们打几下出出气就可以了,打死了他,你们什么情报也得不到。”
大胡子忙喝止:“先给他止血,架上车,可别让他死了。”又问苏夺:“走吧?”
苏夺摇头,“你们去就可以了,把我的手枪还我,我留下处理这些尸体。”
大胡子让人把手枪带来还给苏夺,收拾了武器上车,一阵汽车马达的闷响声,卡车缓缓又朝牛固村驶去。
苏夺检查了所有特务身上的东西,还真找到几样有用的东西。
在科长和副科长的贴身衣服里找出分成两半的电码本,看来牛固村还有个电台。这些东西对于八路军来说都是极有用的东西。还搜到一只派克钢笔两块怀表和一张照片。
派克钢笔是美国造金笔,价值十几块现大洋,怀表也能值点钱。除此之外再无旁物,特务就是特务,身上极少会有证明身份的东西,这个电码本真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照片是上个很洋气的菇凉,烫了个大上海流行的发型,穿着海军衫,青春充满朝气。背景是一艘军舰,她斜倚在栏杆上,半侧着脸,神似法国奈斯油画中中世纪古典美女的样子。
苏夺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是华夏人,又何苦同根相煎!
收起这些东西,他在山边砍了几棵松树,把十几具尸体堆积在在松树上,划着火柴点着衣服,火焰舔着松树油脂愈烧愈旺。
苏夺站在上风口,将手伸出去,九鬼棺戒又开始发出振动,浓黑的树枝上燃烧起的股股黑烟之中飞出一个个半透明状的鬼魂,面目狰狞嘶叫苦苦挣扎被戒指吸入其中。
直到戒指不再振动,苏夺才放下手。
回去的路上,苏夺看见拿枪逼着他的酗子鬼魂还久久不愿意离去,仍然是生前的样子,他站在空中,风吹着雪花穿透他透明的身体。
他对苏夺动着嘴唇,苏夺听了差一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原来他不是感谢之类的狗血剧,也不是抱怨,而是惦记着他未过门的小媳妇,让苏夺帮他去照顾照顾她。
你妹,要我照顾你媳妇?你确定?
酗子点头:“你为俺们报了仇,俺放不下的就是俺的菜花。”
呃,苏夺脑子也要短路,这名字是不是太奇葩了点,你叫蒜头,你媳妇叫菜花,正好俩菜。
见到苏夺答应下来,酗子呲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笑了笑,慢慢消失在风雪中。
苏夺在心里祈祷:你小媳妇可不能长的像恐龙,我肯定替你照顾好她的。呃~这个污污的念头要不得,总之,逝者如斯夫,生者还要苟活。反正你媳妇总还是要嫁人的。
回去的路上,卡车终于开回来,捎上他,仍然是三人坐在驾驶室里。
大胡子脸上还带着兴奋,喋喋不休地说:“找到一个电台,还有很多现大洋和枪只子弹,衣服也也有好几套。”
苏夺对他狗屁的战线毛兴趣都木有,冷着脸问:“你说完了吗?”
大胡子就跟汉阳造中正步枪卡壳一样,顿时就哑了,过了会讨好地拿出两包美丽牌香烟塞给他:“缴获来的武器,你想要什么随便挑,我作主。”
“烟我就笑纳了,至于那些枪,我没兴趣,你上缴吧。免得你吃挂落。”苏夺撕开香烟叼一只在嘴上自顾自抽起来。
大胡子讪讪地不敢再说话,风从玻璃窗的枪洞里钻进来,寒凛而清凉。驾驶室里除了脚底下有点热气,上面凉的像冰块。
还没进光明县城,半路上就被民兵队的拦住盘问一番才旅行。进县城也是重重盘问清点,丝毫不比日本鬼子查的松。
车到了松果胡同,苏夺要下车,大胡子竭力挽留:“张同志,一起去军部吧,我为你请功,说不定首长会调你去警卫营。”
“不必了,我是武工队的人,跟你的队员说,不要提及我,就说特务是你们杀掉的。哦,对了,如果有可能,给蒜头记个功吧。蒜头的小媳妇叫菜花?你是哪个队的,到时我去看她。”
“蒜头?”大胡子懵逼,“菜花,哦,她是张狗蛋的媳妇,还没过门,她也不叫蒜头。我是东山民兵大队第三支队的,这几天在金光寺休整。”
“哦,好,到时候我找你。”
苏夺说完跳下车,径自朝原来自已居住的房子走去。看到别人的生生死死,他现在突然有一种渴望看见白灵坐在灶台下烧火的娴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