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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嬴和龙萧俱是一惊,尤其是那龙萧,眼里更是登时燃起了炽热的火焰。难道学校能够承担得起这笔花费不成?不可能啊?学校本身就是公益性的,平日里几乎不曾向学生收过钱财的,只是靠着镇里的财政和偶尔的募捐勉强维持运转而已,又哪里会有余力承担这笔巨大的花费呢?
“哈哈,老夫已和三民那小子谈妥了,留学费用镇里出资一半,另外一半由学校和学生本人共同分担。哈哈……”祁忻畅怀笑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素喜安静的人啊。
“校长称镇长大人为‘那小子’?”
“与学生本人共同分担?”
刘嬴与龙萧二人俱是张大了嘴巴,却是各自有着不同的困扰。
“好了,到现在,你们知道叫你们来所为何事了吧?”布德智接过祁忻的话说道。
二人俱是点了点头。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嘛。他们二人长久以来,在学业上都是分庭抗礼,不分伯仲,俱是青年学生中的翘楚,如此难得的机会,当然会归于他俩了。
“不错,”祁忻脸色忽然趋于严肃,“但是名额只有一个。我要在你二人之间做一番抉择了。选拔会于五天后举行,彼时,你俩同台竞技好了。有人要放弃吗?”
“放弃?校长在说笑吗?如此机会,谁会放弃呢?”刘嬴十分惊讶,在心里说着。不过话说回来,经历了这么些奇异玄妙之事后,他对于原本的挣脱这狭隘的弹丸之地的想法却是不那么强烈了。
祁忻见二人俱无动静,便又道:“你们知道此次派遣的目的地是哪吗?”
“学生不知。”二人故意说。
“日本。这也正是我为何此次一定要费尽心力,为你们争取这一个名额的原因。你们可知为何?”祁忻望着他俩。
二人纷纷摇头。
“年轻人还是多关心些时事的好,如今国家积弱,希望在你们啊!目光狭隘浅陋,又怎能行呢?”祁忻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失望,却还是继续道,“扶桑之地,原在波涛浩淼之中,万水千山之处,与我中华本不接壤,亦无利害相侵关系。千余年来,不过是行李往来,互通有无而已。”
二人俱是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们都还是知晓的。两国有东海天鉴,于那交通不甚发达之时,兵力后源不济,补给困难之日,相互攻伐极为困难。因此,即使中华帝国盛极一时,也不曾能把触角伸到日本。
而日本历史上虽有丰臣秀吉一类奸雄豪杰,自忖扶桑弹丸之地,又处浩瀚大海深处,自非子孙万代久居之处,亦曾心生侵略海外之意,多动干戈,终究铩羽而归。由此,古之中华与扶桑,较之与高丽、越南之间,反而更为和平。
“然而近几十年来,情况已然不同了。”祁忻似是无限怅惘,神色不觉间也黯然许多,“西洋诸国民智陡开,发明创造不胜枚举,尤其是铁甲战船,钢枪铜炮之属,威力堪天,无坚不摧。而西洋列强又是贪婪纵欲,淫掠成性,我东亚诸国登时处于千年来未有之大变局中。屡战屡败,开明之士力主革新图存,前清之洋务运动,扶桑之明治维新,几乎同时开始了。然而,然而,”
祁忻默然不语,仿佛是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回忆之中。
刘嬴与龙萧也是缓缓垂下头来,之后的事,他们谁人不晓?日本明治维新实业兴军,南开北拓,终能与西方列强并驾齐驱。而反观我中国之革新似乎是于那风雨连阴处对于陈旧老屋修修补补,即使是拂之皮毛,也是小心翼翼。贫疾积困,终致土崩瓦解,连年为外人欺辱,直至今日不曾改观。
“其后的事,你们大多明白,我不必罗嗦,甲午一役,日本占我台湾,近来又屡屡窥伺我东北权益,实属可恶!”祁忻忿忿道。
刘嬴眉头微皱,欲言又止,祁忻看在眼里,微微笑道:“你可有不以为然的么?”
“学生不敢。”刘嬴微微抱拳,弯下身来。
“我正要瞧瞧你们的见解呢。有话就说吧,不必扭扭捏捏!”祁忻佯怒道。
布德智“哈哈”一笑,也道:“有不明白的,大可向校长讨教,不碍事的。”
刘嬴这才举目望向祁忻,神色恭敬道:“听闻校长在前清之时就被派遣前往西洋留学,先前国人之留洋者,亦多选欧米等国。为何后来又多弃西洋,而转东洋扶桑了呢?此处学生不明。”
“甚好,甚好0后有话,你又岂是不懂,有何高见,还请明示。”说完,竟也向刘嬴拱了拱手。
刘嬴略显尴尬,却只得继续道:“学生认为日本与中国同种,同文,同俗,较之西洋路途近,花费少,成效快,是以国人之留洋者多选东洋而弃西洋。”
祁忻略微沉吟,道:“这又如何?”
刘嬴道:“学生认为,日本虽然业已自立,但如若想与列强争雄,却依旧力不从心。但当今世界西强东弱,日本作为东亚代表与外交各面定然处处受遭难排挤。日本地狭土稀,资源贫乏,却以工业立国。中国地大物博,无所不有,却与实业方面十分匮乏。如若许与日本诸多权益,借机引进先进技术资金,开办工厂,兴修铁路等等,两国各持所需,相互联合,不无裨益。”
祁忻抿了抿嘴,道:“到底还是稚嫩了些。”刘嬴不解。
祁忻道:“如若是二人之间,或许还有交情信义可言,但若是两国之间,定会只有利益二字了。弱肉强食,此言不虚。现如今,日本强盛,我们如何能够与其平头相见?所谓联合,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何谈公平正义?”
刘嬴迟疑了一下,仍旧是说:“是联合也好,依附也罢。当今我中国羸弱已是现实,要想于群雄逐鹿之中免于覆灭,当须依附强者,埋头二十年,以求自立。欧美弊远,又与我中国异种,故当与日本交好,与外交时务处艰苦凯旋,寻觅机会。日本确有窥伺我东北之意,却未必就有亡我之心。究其根本,日本不过是肌肤之患耳。”
“哦?那依你之见,何为膏肓之疾呢?”祁忻饶有趣味地问。
“自是派系林立,军阀混战了。”刘嬴答道。
“那又如何解决?”祁忻追问。
“这,这,学生不知。”刘嬴心下犯难,我若知晓如何实现统一,岂不就成了大总统了么?
祁忻“嘿嘿”一笑,心想:终究是比寻常学生还是有点见识的。年轻人一般心高气盛,空有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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