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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忧而忧,后下之乐而乐,这才是读书习武者该具的风骨品格,都似你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下何时才得安宁?”
赵致听罢豁然止步,神色激动半晌无语,沉思良久竟泪洒沾巾,最后将一切感触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似自嘲又似悲愤,道:“陈兄才情令弟心折,但你我不过一介布衣,便是有这忧国情怀又能做什么?中枢自有国舅与太后做主,北地又有武威王坐镇,朝堂上有文武集团一干重臣,这下主事者众多,不缺你我这般人物,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弟只好与兄辞别了。”
陈醉察言观色,越看越惊,猛然想起云玄感曾起宁帝欲来西南吊唁巴王之事,陈师道造反却不知将赵宁帝如何了,这赵致偏在此时簇出现,又处处显出来历不凡,听他口吻对朝中权力分配显然熟知,另有十八玄骑对他苦追不舍一节,诸般迹象连到一起,这赵致的身份似已呼之欲出!
陈醉心头想到那个可能不由暗自吓了自己一跳。强压下心惊,转念又想,却又觉得不大可能,陈师道三千铁骑横扫草原,十八年布局换得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将这西南之地牢牢掌控,这等人物实是纵之才,此人趁赵宁帝南巡之机造反,之前定已布下罗地网,又岂会给宁帝逃脱的机会?
观赵致言行和十八玄骑诸多忌惮,他必是王孙贵胄无疑,但却未必是皇帝。这子所知驳杂,举止任侠随意,毫无皇者之风倒像是位常走于江湖的王公贵胄公子哥儿。越想越觉得后一个分析有道理,几已可断定。遂道:“赵兄弟所言不无道理,想当今陛下年少英才,家有贤母教导,朝堂上有勋戚亲贵和满朝文武辅佐,外又有武威王那等下无双的人物拥戴,他这江山当真是铁打的一般,反观你我自身还朝不保夕,愚兄刚才之言果然有些书生意气了。”
赵致见陈醉不再纠缠那个话题心中微喜,道:“陈兄大才,刚才之言足称得上闪烁古今振聋发聩!令弟十分钦佩,可惜你我生不逢时,怕是今生也无机缘一展抱负,不如做个放舟于江湖,把酒言诗狂浪形骸的涯沦落人。”
二人边边走已行至江畔,径直上了船,月朗星稀,寒雾锁江,船儿难行只得等亮再走。陈醉与赵致归于舱中,对坐聊。正及那宗祠中的女子之美貌举世无匹。忽听甲板上有动静,一人在舱门外持北地口音怯生生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陈醉起身开门一看,乃是个衣着单薄已极的瘦少年,瑟缩着身子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陈醉,面色黝黑,依稀可见的是五官极其端正搭配也很合理。若不是这么黑瘦当真称得上难得一见的英俊少年郎。
“在下是北地鹿城人士,南下寻亲到此错过宿头进不得城,因夜深雾寒,身上衣服单薄,故四下寻觅以求栖身之暖,见这船上有灯火,故此冒昧前来求借一宿。”罢一躬到地。
陈醉瞧着他顺眼,又看他瘦削孤单的身影在风中瑟瑟发抖,便不禁心生怜悯,将门口让出来,道:“相逢即是缘,人在江湖,谁也不能背着房子走。”
“在下霍鸣蝉,叨扰之处尚请见谅。”借宿少年彬彬有礼一躬到地对坐在那里没动地方的赵致道。
赵致现学现卖道:“弟赵致,同是涯沦落人,这位兄台不必客气,其实我也非地主,却是沾了陈兄的光。”
霍鸣蝉对这句同是涯沦落饶反应略逊色于赵致,但也由衷赞道:“赵兄好文采,异乡之客涯沦落,让在下心生感慨了。”赵致抱拳道:“不敢当,这句诗是陈兄偶得,尚有下文。”
霍鸣蝉颇为意外,打量陈醉两眼,对赵致道:“愿闻其详。”赵致随即将下句相逢何必曾相知吟了出来。这句实为点睛之句但霍鸣蝉的反应却不如刚才,只轻轻赞了句果然好诗。随即又客气了一番。
赵致也是北地人听霍鸣蝉口音与己相近,顿生他乡故知之感,谈兴颇浓,他向来话做事不做世俗扭捏之态,大方拉佐鸣蝉谈地讲述起北地风情。他所知者皆是道听途,虽杂却多是半真半假,霍鸣蝉不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原因还是其他缘故,竟丝毫不觉赵致的有何不妥,二人谈的很是投契。
赵致聊到高兴处对陈醉道:“听霍兄言谈文雅颇有古风想来也是我辈读书之人,既有佳客来访,陈兄何不取美酒款待?”
霍鸣蝉闻听顿时一喜,黑亮的眸子都似在放光,笑道:“不瞒两位仁兄,弟生平最爱便是这杯中之物,上船之前已闻到陈兄的船上藏了美酒,只是客居之人不好意思过份叨扰。”
陈醉从鱼舱中取出一坛酒端了进来,笑道:“赵兄弟喝酒豪迈有余,酒量可就不大行了,却不知霍兄弟的酒量如何。”罢,轻轻拍掉泥封,满满的倒了三碗。顿时酒香扑鼻,满室皆醺。
霍鸣蝉闻此酒香竟大喜过望,连呼:“妙极,妙极,当真是绝世美酒,不想世间已有如此绝世佳酿!”言罢,迫不及待的端起一碗,至嘴边时微微停顿一下笑道:“弟失态,让两位仁兄见笑,宿夜冒昧多有叨扰,弟身无长物唯有一心可敬,当先干为敬。”罢,一饮而尽。
无需他人招呼,自觉端起酒坛又给自己满上一碗,放下酒坛端起碗,摆手阻止陈醉和赵致陪他干杯,道:“一碗酒只能聊表弟感激之心,这第二碗酒却要敬陈兄高义,让弟今晚不致露宿街头。”罢又干了一大碗。
再端起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这次的理由是得见赵致面貌俊逸非凡,陈醉身形健美仪表堂堂,能与二位结识心中好生高兴,当敬一碗......又干了一大碗。
赵致见他连干三碗面不更色,不禁暗自称奇。这酒他上次喝过,入口绵厚香醇,实则其烈如火入腹后形同火线,只一碗酒下肚便醺意上头其醉难支。
陈醉却还在寻思霍鸣蝉的那句世间已有如此绝世佳酿是何道理?难道他之前不在人世间吗?又想大约是口误,这人看来正如他所言,极爱杯中之物,这般喝法倒与老子正是对手。遂笑道:“霍兄弟不必如此,这酒便是号鸿居所酿的鸿嘉酿,我这船上少还有百十坛,你想尽兴只管痛饮,我这就去多取几坛子。”起身出去,不大会儿又抱回来四坛。
霍鸣蝉一见大喜,赞道:“陈兄豪迈,好大的力气。”
二人开怀畅饮,酒到杯干。赵致居中相陪虽不多饮只看这二人鲸吸牛饮倒也是一场乐事。
陈醉的酒量是多年瀑布炼体中锻炼出来的特殊禀赋,过去与云玄感谋醉常常成缸牛饮烈酒,常人视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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