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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日前爹与三位兄长一齐上书辞官,爹以年老多病为借口还的过去,但三位兄长均以资质不足,难堪重任为理由就显得十分牵强了,而那位新帝也一直未曾有所表示,也不知他心里存着什么心思,是真心爱才,还是存心不放姜家出野……
自从回到左相府,葵就一直住在这幽静的铭心苑,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些日子以来,外面发生的事根本一无所知,就连大哥多久没回家来她都不知晓。
“你大哥好好的,能出什么事!葵葵,你只管把身子养好,旁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再过些日子,等这里诸事了结,咱们就回江南老家去。”姜元峥轻松的笑道,仿佛真的没有什么让龋心的事。
知道从父亲口中问不出什么,葵乖巧的笑着答应。
突然管家气喘吁吁的跑来,全无平日稳重模样,匆匆对葵见礼过后,就凑到姜元峥耳边低低了几句。
“葵葵,你好好歇着,爹去外厅见客。”完,姜元峥神色不变的起身离开。
望着父亲明显消瘦下来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葵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浓。
大哥为人忠厚,性子又太过耿直,就算得罪了人他也常无所只觉,老实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为官……
回到房中,葵见丫鬟茉儿神色有些不对,也没放在心上,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一会去大嫂那里问问情况。
“姐……”丫鬟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很是犹豫,不知该不该将自己昨日无意中听到的消息告诉姐。
“有话就,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这丫头一向心直口快,心里藏不装的,怎么这会有话不?
“是,奴婢昨儿经过大爷的院子,正巧听到大夫人求老爷托人让她去狱中见大爷一面……”
“什么?”葵大吃一惊,“你可听清楚了?”若真如茉儿听到的那样,大哥如今莫非人在狱中吗?
“奴婢听的可清楚了,老爷还劝大夫人不必多虑,是有法子保大爷平安的。”茉儿瞧见葵脸色大变,开始后悔自己多嘴,但话已出口便难以收回,只得如此着安慰的话,她哪里还敢当时老爷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葵脑中一阵眩晕,她真是太真了,竟以为他会放过姜家,大哥兢兢业业正直为官能犯什么大错,如今却入了大狱,她不能不怀疑这是对她的警告,警告她不肯让他如愿……
难道是他已看穿了她为了从他的囚笼逃开所耍的那些心机?
她无力的苦笑,他那么精明怎会看不透,那些把戏在他眼里不定是当作乐趣来欣赏的,她竟然还以为真骗过了他……
此时想想,她真是太自私了,一心只顾自己逃离,却不曾考虑到此举会为家族带来怎样的灾祸,而她的自私首先换来的却是大哥的牢狱之灾……
不行!她必须找爹问个清楚,绝不能让她的亲人因为她而受到牵连,如果这是他为撩到她所用的手段,那么就该由她来面对,由她来承担!
如果这就是她的命,那么她认了……
只是他可知晓,这样无故迁怒于她的家人,只会让她心里对他更加鄙夷不屑罢了。
葵躲在廊下,心狂跳不止,原来爹要见的贵客竟然是他,这才明白为何方才管家来报时神情会那般慌乱,当今帝王微服前来,也难怪他会如此。
只是他今日上门是何用意?
葵屏息细听厅内动静,却只闻一片沉静,很久都没有人一句话,气炎热,不一会额上已出了汗,压抑气氛在蔓延,一种不祥的感觉压在她心上越来越沉。
终于,他开了口。
“听闻左相最近身染微恙不能上朝,朕特来探望。”隆熙帝语气客套,忽而话锋一转,“左相乃国之栋梁,如今朝中又正是用人之际,左相告老之举,实在让朕十分为难哪!”
“多谢皇上器重,只是老臣最近身子骨常有病痛,自觉精神也已大不如前,实在难堪重任,还望皇上体恤,恩准臣告老还乡。”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隆熙帝再次开口时,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姜师傅,你心里一直认为朕比不上他是吗?”
“臣不敢。”姜元峥回答的恭敬,疏离的神色并不因那多少年不曾听到的一声师傅而有所改变。
隆熙帝眸光黯了下来,“前些日子刑部上奏,工部侍郎姜疏朗侵吞公款,中饱私囊,被人揭发证据确凿,人已入了刑部大狱,不知左相对此有何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无话可。”姜元峥眼光烁烁的望向隆熙帝,“不过疏朗的为人皇上心里最清楚,臣相信皇上定会还他清白。”
隆熙帝笑而不语,半晌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闻府上铭心苑的月季近来开的极好,不知朕能否有幸一观?”
“皇上何时对花草也有了兴趣,连臣家里偏僻院开的几支月季皇上竟也知晓?”姜元峥故作讶异,“只可惜不巧的很,皇上来迟了一步,臣有一孙女实在顽皮,昨儿就将那院里花摘了个精光,怕要扫了皇上雅兴。”
“无妨,朕看看花枝绿叶也是好的。”
隆熙帝罢起身,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姜元峥眼帘眉角微动,“皇上,臣只有葵葵一个女儿,臣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
“有朕在,谁能伤她?”隆熙帝似是不经意的撇过左侧窗台,“左相是不是太多虑了,何况现时不同往日,有些事不再是你能够左右的了。过去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不过……”
“皇上难道就不怕朝臣非议?”话一出口,姜元峥倒先自苦笑起来,他的皇位得来的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还怕什么朝臣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