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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十岁的年纪了,还净找酗子、小姑娘的麻烦,也不怕惹恼了别人,叫人家一脚踹死在那里!”
呃这应该是容老头儿那种性格的人吧,许久不见,倒是怪怀念的。
眼光瞥到那个方向去,正看到一个像是邻家老大爷那样和蔼的老人家,在一班人马的护送下来到低峰阵地,虽然穿着军装,却没多少军人的威严,笑咪咪的,眼光也是了无锋芒,亲和力倒真是不错。
对这种人,我却是十分地小心,说不定真是个容老狐狸第二。
林伊扯了我一把,我们两个动作最慢的人这才靠上前去,在所有人都行过见礼之后,对着他露出了下级对上级的标准笑脸,可是出乎意料的,却得到了超高标准的回应。
总参谋长圆圆的脸上,现出了弥勒佛一样的笑容,笑脸直指脸色有点发僵的林伊道:“小伊啊,前两天听说你突然就转到这团里了,我正奇怪呢,好好的飞行中队长不做,怎么突然想起要到陆战部队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眯缝在一起的眼睛中,射出了可以让所有人都钻到地下以避难的目光,先扫过了林伊的脸,接着便粘在了她扶着我的臂弯的手掌上。
那样子,简直可以让任何人都毫不客气地骂一声“为老不尊”!林伊,当然还有我,更有这个资格。
林伊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丁点儿对上司、对长辈的礼貌,而我也别过头,不想看这个老头儿有意让人尴尬的笑脸。
可恨的是,这老头儿根本就不想放过我,他笑吟吟地对我打了个招呼,用他长辈上司的身分屈尊下问:“这位是”
“张真宇!”我对他点点头,行了个佣兵礼节。
当佣兵就是这一点好,对这种高级将领点点头,摆摆胳膊就成了,也不用在下面当孙子侍候着,这个感觉还不错。
我现在似乎真的有了些名气,听到了我的名字,这老头明显地一楞,原来散漫的目光蓦地多了几分凌厉。
只见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轻轻地道:“张真宇?那个饿狼佣兵团里的小狼牙?”
我对他露出了笑脸,道了声:“是。”
这老头儿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瞪大了他那双一直眯缝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我脸上,嘴巴也张得老大,哪还有一点点老年人所应拥有的沉稳模样?
而他说出的话也开始结巴:“那你,你就是雯霁的儿子啰1
我耸耸肩,虽然奇怪这老头竟然知道我那一向低调的老妈的名字,但仍回以微笑道:“如你所说的,如果你指的是我妈岳雯霁的话,那么,我是!”
“老天爷,我的干外孙啊!你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了?至少掉了四十斤肉啊!”
我张大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干外公,一时间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这个现象一直持续到了岩洞里,老头的爪子一直抓着我的手,虽说他的手保养得不错,但还是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个看起来非常熟悉我一切的老头儿参谋长,可是他这态度“我们见过面啊!不久前,在医院里,我去看望云忘的时候,咱们不是打过招呼吗?”
这老头儿努力地激起我的记忆,我皱着眉头,想着当初在医院里的生活画面。
当时,除了陪着老妈和爷爷在老爸床边,就是诅咒禁忌匪类的无耻,要不就是看电视,来了解关于“三枚导弹事件”的发展变化,其他的,我还做过什么吗?
看着我完全没有反应的脸,老头儿参谋长抽抽嘴角,咬着牙再道出了最后一句:“你不记得那天,你动手把一群探望云忘的人全打出门去的事了吗?”
我好像记起来了!
那是在我到医院的第二天,情绪还没有回复过来,而这时,有那么一大堆人,好像做秀一样来看老爸,差点打扰了爷爷对老爸的针灸治疗。
很不幸,那时候已将近三十个小时没阖眼的我,脾气已经到了老妈也压不住的地步所以,很自然的,我用最简洁明快的手法,将一行二十多人全数击出门外,再将外面走廊中几乎超过两位数的保镖全部击昏,用这个来发泄我心中的闷气。
嗯,这个老头子,莫非就是其中的一员?
我还记得,在最后有几个人,做为探望我老爸的代表进去,和老妈还有爷爷谈了好长一段时间,这老头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了。
不过干外公?他有这么伟大吗?
“呵,认你妈当干女儿,是有点儿一厢情愿,她到现在也不过叫我一声朱伯伯而已,不过,这可不会妨碍咱们爷俩儿的感情!”
老头儿很聪明地和盘托出了与老妈真正的关系,最后还无耻地跟我套交情,并且很独裁地讲:“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干爷爷我带来了司令部的大厨,咱们爷儿俩,还有全团的官兵,就好好地吃一顿腊八粥,然后,准备热热闹闹过个战地新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