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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苏州城郊父骂儿,莫干山下子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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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论婚娶之事。”

周顺昌对魏大中道:“令郎高义,周某有女名英,正是二八年华,魏大人如不嫌弃,周某愿将女配与令郎。”

魏大中惊得目瞪口呆。魏学洢则慌忙摆手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晚辈今番北上,生死难卜,岂敢耽误令爱一生。”

魏大中回过神来,哈哈大笑,嘱咐魏学洢道:“孩子,还不拜见岳父大人。”见儿子魏学洢犹豫,魏大中又令道:“儿女婚事,父母做主,怎么,竟不听为父之言?”

魏学洢跪地磕头拜道:“拜见岳父大人。”

周顺昌亦豪爽大笑,扶起魏学洢道:“贤婿快快起来。”

为首旗尉脸色一沉,暗想:周顺昌当着我们的面与囚犯结亲,这不明摆着是在嘲笑魏公公和我们锦衣卫么,哼,待我回了京城,先收拾了魏大中老贼,再来擒你周顺昌。主意已定,马上换了一副脸孔,和颜悦色地道:“恭喜魏大人,恭喜周大人,恭喜魏公子,时辰不早,该启程了。”

众缇骑得令,强行分开周顺昌,拉着囚车就走。魏大中在车上仰大笑:“魏某临死前得一佳媳,痛快,痛快,痛快!”

周顺昌亦哈哈大笑,又指着众锦衣卫喊道:“休要忘了,尔等走狗回去告诉魏阉,我乃三年前吏部郎中周顺昌,下人怕他,周顺昌不怕,哈哈哈哈……”

见囚车走远,一直踮起脚伸长脖子的周顺昌转过身来,长长叹了口气。曹印正想上前搭话,忽听人:“不好了,老太爷来了。”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妇人,几个丫鬟扶着一老人气踹踹地奔来,周顺昌大骇,怒问众壤:“谁走漏消息给老太爷的?”

众人惊惧回道:“我们谨遵大人之意,守口如瓶,不知道老太爷如何知晓的。”

周顺昌见躲已来不及了,只得赔笑着迎上去道:“爹,你老人家怎么来了,来,孩儿搀扶你回去。”

老者一手甩开周顺昌,怒道:“滚开,你周顺昌不怕地不怕,连魏忠贤都敢骂,我哪敢当你爹?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了也就算了,可别连累我一家老三十一口。”

周顺昌听罢,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并非孩儿不孝,只是那魏忠贤祸乱朝纲,陷害忠良,近日京城传来噩耗,杨涟、左光斗、周起元、顾大章、周朝瑞等一班忠臣共计一百余人都遭他陷害入狱,大明朝堂为之一空,庙堂之内尽是奸邪,儿身为大明臣子,岂能坐视?”

周顺昌完,嚎啕于地,悲伤欲绝。

老者见了,亦抱儿流泪,痛心责道:“我儿好糊涂,所谓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你当以朱国祯朱大人为榜,身居高位,却目不见浊行,耳不闻污言,一心写史,不仅能保长生之富贵,而且能留死后之芳名,怎可学那曹印迂腐,到头来落个家破人亡惹人笑,四脚朝臭万年。”

曹印大惊,真想上前问个明白,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老人家怎可凭空断定我曹印的将来?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老叟气恼,责备儿子,自然是言无好言,语无善语,何必当真?

周顺昌道:“父亲休要责备曹大人,他曾过:‘法能治国,律能安邦,朝堂忠臣,守子一寸之法,而治大明芸芸众生。’想我周顺昌身为大明臣子,不能守子法兴国安邦,已是憾事,今日为忠臣送行,敞开胸怀痛骂奸臣几句有何不可。”

老者叹息道:“曹印那蠢货,一心迷恋律法,在朝中不知蛊惑了多少痴人,我若见他,必骂他个狗血淋头。”复又指着周顺昌骂道:“你这不知轻重的逆子,今日我周家全害在你手里了。”

老者生气过度,罢晕了过去,周顺昌慌忙扶住,众人慌着一团,桨爹”的,呼“老爷”的,桨老太爷”的,杂声混成一片,大家手忙脚乱地将老者抬起来,匆匆忙忙地走了。

曹印呆呆地坐着,也不话,也不吃饭,曹母见状,知道他难过,问道:“我儿可听见了周顺昌老父之言?”

曹印这才回过神来,忙答道:“儿听见了。”

曹母追问道:“我儿以为如何?”

曹印道:“君子求道,人求利。君子忧道不优死,人忧死不忧道。”

曹母复问道:“我儿以为魏大中如何人也?”

曹印道:“忠臣、义士、豪杰。”

曹母再问:“他为奸臣所害,为何如此坦然。”

曹印答道:“国家法度威若泰山,一丝不可变,一毫不可改。魏大人虽为殉所害,然锦衣卫走狗手持子驾帖抓人,他纵然冤屈,也不可抗拒。为忠臣者,宁可赴枉死城做鬼,也不立金銮殿逆旨,贤士忠君报国之志,岂是乡野百姓所能知也?”

曹母颔首而笑:“我儿鸿鹄志向,切不可为鸦叫蝉鸣所误。”

曹优忙跪拜道:“多谢母亲教诲。”

2

几番打听,得知方青在杭州九溪十八涧筑土墙,搭茅屋,布讲台,授圣学,搞得有声有色,曹印大喜,正想前往,复又闻方青受金华知府邀请,前往讲学未归。曹印大为遗憾,不得已,只好带着母亲转而西行,准备到德清县后再往南去桐庐任职。

这日来到莫干山下,母子二人正驾车走在山间道上,突然风声沙沙,马声哀哀,任凭曹印鞭打,那马就是停蹄不前。曹印大奇,下车查看,走了几十步,见前方远处有一堆篝火,近前一看,唬了一跳:篝火上烤着一只人手,挂了一副心肝,篝火边摆着一把大刀,三个酒坛,酒坛附近稀稀拉拉地丢着许多骨头,草地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目瞪着曹印,似乎正在诉着大的冤屈。

曹优忙退至马车边,见母亲熟睡,遂牵着马使劲地拉,想尽快逃离这恐怖之地,免得母亲醒来后受了惊吓。

走过篝火不远,忽闻轻微鼾声,循声望去,见草丛中躺着三个大汉,上身**,满身酒气。曹印瞧瞧这三人,又望望那堆篝火,顿时大怒:“定是这三个凶徒杀人食肉,之后醉酒睡在这里了,看我擒凶送官。”

曹印正想抓人,忽又思忖:“这三人面相凶狠,定是江洋大盗,听江湖上有个“盗跖”,领着三四个凶徒到处杀人食肉,许多官员和豪强都遭他毒手,莫非……果真是‘盗跖’,我哪是他们的敌手?何不趁他们熟睡之机,将人缚了再,纵然他们不是“盗跖”,就凭杀人食肉这一条罪,送到本地县衙去,也该判他们一个斩刑。

曹印想好了,从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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