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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苏州城郊父骂儿,莫干山下子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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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来长绳,蹑手蹑脚走上前去,悄悄地用绳绑了两个,正待绑第三个时,忽听身后的马车上传来呼声:“我儿何在?”

原来母亲醒了,不见儿子,因而呼唤,但曹印不敢应答,生怕惊醒了强人。曹母不见儿子回话,又探头出来一瞧,见篝火上挂着人手、心肝,又见草地上放着一颗人头,顿时“啊”的一声吓昏了过去。

曹印见了,慌忙返回去大喊:“娘,娘,你醒醒。”

娘未叫醒,倒是那三个大汉被曹印给叫醒来了。

未被捆绑的大汉翻身跃起,抓起刀,先砍断两个同伙身上的绳索,再朝曹印逼去,两个同伙见曹印竟敢捆绑自己,也凶狠狠地围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敢暗算爷爷?”三个大汉叫嚣着。

曹印见事已至此,怕也无用,遂正气凛然地反问道:“你们是何人,光化日之下竟敢杀人分尸,眼中可有王法?”

那为首汉子哈哈大笑道:“你听好了,我乃常州钻鹞,我这两个兄弟,一个是米脂县乱世王,一个是平凉县油里滑,我兄弟三个都是响当当地好汉,怎奈生不逢时,一直未能出人头地,今见这人饿得要死,我和二位贤弟不忍他活活受罪,所以一刀杀死,烤熟了下酒,我们所为乃是大的善事,何罪之有?”

乱世王和油里滑呵呵笑道:“大哥的极是,我兄弟三个可都是大好人呢。”

曹印听了,气得脸色铁青,可又无可奈何。

钻鹞问道:“你这汉子是什么人,怎敢趁我熟睡时绑我?快,不然也将你烤了吃。”

曹印正色道:“我乃桐庐县令曹印,正要抓你三个绳之以法。”

“呵,一个的县令也敢抓爷爷,笑话,你以为你这个曹印是人家刑部郎中的曹印?人家有通笏,你有啥?”油里滑冷笑一声,调侃起眼前的县令来。

乱世王道:“我兄弟三个要是被那刑部郎中曹印抓了也不冤枉,可笑此人做个七品芝麻官,也敢来招惹爷爷,那不是找死。”

钻鹞道:“少跟他废话,先绑了,今日爷爷已经酒足饭饱,这个县令暂且不杀,留着明日再享用。”

油里滑听了,嬉笑着要来捆人,曹印边挣扎边急切喊道:“休得放肆,我就是刑部郎中曹印,你们擅杀朝廷命官,乃诛九族的大罪。”

三个凶徒如何肯信,将曹印按住,麻利地绑了,然后往地上一丢,再去车内翻寻财物。三人发现曹母昏迷不醒,因她老迈,骨瘦如柴,想必身上也没有几块可食之肉,遂不伤害,只管找银子。翻来搜去,找到三四十两碎银,一纸官凭和一柄玉笏,钻鹞细看,嘿,还真的是先皇御赐通竽曹印。

“曹大人,你不是在朝中为官吗,怎么跑这荒山野岭来?”钻鹞奇问道,复看了看官凭,笑了,调侃道:“哦,原来你被贬官了,哈。”

曹印羞愧难当,又想,在强寇面前,我宁死也不受辱,遂怒道:“我奉命调去桐庐,此乃庙堂雅事,你这山野匹夫,无能鼠辈,不敢招惹豪强真丈夫,只配欺辱羸弱孤寡人,安可妄议朝政!”

乱世王大怒,鼓起圆眼,握起拳头,怒喝:“什么?你敢讥笑我不敢招惹豪强只配欺负弱?告诉你,我三兄弟迟早要闹翻朱家王朝。今日先宰了你这这狗官,看你还敢瞧爷爷不。”罢就要行凶。

钻鹞一把按下他的铁拳,笑道:“江湖上,我钻鹞最佩服的就是‘盗跖’,他曾有言:善人恶我我亦善之,恶人善我我亦恶之,曹印也算是个善人,他虽恶我,我亦不杀。”又将银子交与乱世王收了,吩咐油里滑道:“将马卸下来牵走。”再将通笏、官凭往马车上一丢,对朝印道:“不议就不议,爷爷也懒得议你们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听闻你是个清官,爷爷不杀你,不过这马和银子,嘿嘿,爷爷还是要的。”

三人哈哈大笑着走了,行了十来步远,钻鹞回头喊道:“曹大人,让你看看我钻鹞的本领。”完,猛将刀飞掷过去,一道寒光直射曹印。曹印大惊,心想此番必死,遂闭眼叹息,忽觉身上蹦得紧紧地绳索突然一松,睁开眼,原来飞刀穿过手臂衣袖,刚刚斩断绳索,却又不破皮肤。

三人见曹樱得满头大汗,复又开心大笑,牵着马乐癫乐癫地走了。曹迂过神来,边喊娘边挣脱绳子,急忙冲到车边,掀开帘子,见母亲虽然依旧昏迷,但毫发无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3

母亲受惊昏去,理当速找大夫救治,可恶徒杀人劫财逍遥法外,也需及时报官擒拿,两件事都重要,先救母还是先报官呢?

曹印未及多想,先带老母离开这是非之地再。

没了马,车已成废物,曹印只得背着老母走,行了五六里路,终于见到几户人家,一打听,才知这是莫干山下马庙镇。

曹印拦住一中年汉子道:“敢问大哥,镇子上可有大夫?”

那汉子道:“有,你往前走四五里,有个黄大夫。”

又问:“本镇亭长姓甚名谁?方才有三个歹人在林子里杀人食肉,又劫了我的马和银子,大哥可速报亭长捕获,那三个歹人外号江…”

“且慢,是你被劫,又不是我,我去报什么官?再了,亭长身边就围着一帮无恶不作的恶棍,都是本镇的凶神,万一杀饶就是他们,我去报案,岂不是自讨苦吃?你这外乡人不晓利害,休要怂恿我去惹祸。”

那汉子走了,曹印无奈,只好背着母亲先去找黄大夫,行至半途,忽然大雨磅礴,把个母子二人淋得像从河里钻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湿淋淋的。

还未找到大夫,母亲浑身打了个颤醒了,曹母在儿子的背上叫道:“我儿这是要背娘去哪里?怎么不坐车?”

曹印又惊又喜,连忙将母亲放在路边大石之下,一边擦母亲脸上的雨水,一边心痛地道:“娘,儿不孝,让娘受惊了,你没事吧?”

曹母似乎记起方才的事,满脸惊恐地问:“儿呀,刚才那死人是怎么回事?吓煞为娘了。”

“娘,那是几个歹人杀人食肉,他们抢走了我们的马和银子,儿无奈,才背娘走路,不想遇此暴雨,娘放心,无绝人之路。”

曹母责道:“既有歹人犯法,我儿为何不去报官,反倒背着我慢慢行走,这样不是误事?”见曹印不语,曹母明白了,复责道:“我儿身为臣子,受先皇厚恩,誓要行法复兴大明,今日既遇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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