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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饭,顺便带几瓶开水回来洗澡用,晚上,我们两人睡一床挤挤吧!明天,沈院长会议结束就回来,他一到家,什么事不都解决啦!”我十分感激地说:“太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她却说:“应该的,新同志刚来,应该的。”我再次向她点头致谢。
晚上,满天的星斗在闪烁,给人们送来些微弱的光亮,照明用的是美孚灯,与县医院的电灯光,确实无法比较。洗澡更是可怜,在两张床之间斜阁上一个长木盆,一个人一瓶开水自己加加凉水,洗好后把脏水倒在洗脚盆里,端出去倒掉,第二个人接着洗。李淑芳洗好澡就到街上朋友家玩去了,我们俩轮流洗好澡后,吴秀娟领着我把洗好的衣服到河边去漂洗干净,凉晒到后面园子里,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吴秀娟扛了一张长凳子,对我说:“后面园子里虽然没有风,还比较凉爽,蚊子也少,我们去乘乘凉吧!”“好呀!”我愉快地接受了。
高强毅独自坐在园中,仰望星光闪闪的夜空,象在思考什么,我喊:“高医生!”他从沉思中醒来,问:“你们也来乘凉?”我回答:“嗯。”他又问:“怎么样?有什么感想?”我慢言慢语地说:“我刚到,情况还不了解,能有什么感想?”吴秀娟说:“是呀!高医生,给人家介绍介绍情况!”他直爽地说:“我来介绍?两个字,简陋。你也看到了,全县东、南、西、北四个地区医院,就我们西边这个最差劲,当时调我来是要我把外科业务开展起来的,这个样子,怎么开展?我自己的业务都荒掉了。”一口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语气,今人同情,他好像也意识到不该在一个新同事面前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接着说:“不谈这些,好在院长正在努力,也许,不久的将来,一座新医院就会在我们面前拔地而起,那时候,门诊是门诊,病房归病房,门诊起码分为内科、外科、小儿科、妇产科、中医科五个科室,还需要化验和透视两个附属科室。病房要有八十到一百张床位,手术室的设备应该比较齐全,确保能做下腹部手术的前提下,必要时也能做好胃切除、脾切除等上腹部手术,这样才不亏待地区医院的称号,我们干起来才来劲,你说是不是?”我赞扬他说:“你很有想象力,把未来的医院都设计好了,说的我心花怒放,心潮澎湃。”他突然哈哈大笑,说:“我这是在画饼充饥,你还当真呢?”我满怀信心地说:“我想会有的,国家经济好转了,卫生事业肯定要发展!这话是张科长在我们的分配会议上讲的。”高医生感叹地说:“但愿如此吧!最好是院长回来就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你也太心急了吧!建一个象你讲的这么大规模的医院,要化多少钱?沈院长本事再大,也不是说到嘴上就拿在手上的事情。”吴秀娟象大姐般的开导他,说心里话,我看到现状也颇为失望,他所想的正是我的希望,可希望必竟不是现实,还很遥远,我只能转过话题说:“高医生,介绍一下你们院长吧!”讲到院长,他神采飞扬,兴奋地说:“院长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过粟裕司令的警卫员,解放后,上过军医大学,由于身体有伤病,不适应部队生活了,才转业到地方,组织部原来是安排他在县卫生科工作,正好这个医院需要配备领导,是他主动要求下来的。他的名字叫沈光磊,听说是部队首长给取的名,人如其名呀!他一身正气,光明磊落。”我为有一位好领导而庆幸,同时,又想起那深深的一个鞠躬,便问:“那位年龄大的医生姓什么?”“他叫杨步忠,当过国民党军医,对人总是唯唯诺诺的,中医科两个都是学徒出身,老的是姚云祥,年轻的是钱万富,他们三人都是联合诊所的,是这个医院的前身!成立地区医院时,把他们也吸收进来了。他们镇上都有家,妇产科的于老太也在外面租了房子。这就是我们的全班人马。”吴秀娟说:“就这么几个人,业务很忙,出诊特别多。”高强毅突然发问:“小张,你胆子大吗?”我很诧异,看病与胆大胆小有什么关系?他也许觉察出自己问话有些没头没脑,补充说:“这里有山区,交通很不方便,出诊时可能会碰到狼,你害怕吗?”我想起搞血防时,深夜狼嚎叫的声音,仍然使人毛骨悚然,难道还会跑到附近来?我脱口而出:“狼真的会吃人吗?”“当然吃人!”吴秀娟急忙安慰我:“不听他的,他吓唬你呢!”高医生有点不服气,嗓音提高八度:“我吓唬她?你没有听说过?真是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不过,小张,我告诉你:有句俗话叫狗怕蹲,狼怕站。当你碰到狼时,千万不要慌里慌张,要非常镇静,从容不迫地站在那里,狼就会畏惧而走开。”我问:“如果狼不走怎么办?”他回答说:“狼最怕一种突然的变化出现在它眼前,你得随机应变,假如手里拿着雨伞,就迅速把伞撑开;假如你带有电筒,就一亮一熄地对它照射,狼对光亮特别敏感,划几根火柴也能把它吓跑!”我又问:“高医生!你碰到过狼没有?”他略加思索,说:“碰到两次,一次是下雨天,我把伞一撑一收三、四次,就吓跑了。还有一次是傍晚,幸亏我出诊时估计回来不会早,便带上电筒,帮我度过了难关。”我关切地问:“当时,你紧张吗?”他得意洋洋地说:“我?不紧张!”“是不紧张!就是回到医院,脸色都苍白的。”听了吴秀娟的话他不甘示弱,进行辩解:“那也许是走路速度太快,肚子又饿了,低血糖,对,是低血糖造成的。”觉得吴秀娟没再为难他,又滔滔不绝,有声有色地说:“听人家说,最可怕的情况是:狼从你后面来,你没有发现,狼一纵身,两条前腿搭在你肩膀上,”他做的那个动作,使我俩心惊肉跳,就象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高医生,而是一条狼;又好像后面真有狼爪搭在自己肩上,竟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看,这个动作,在繁星闪烁的夜空里,被注视着我们的高医生看见了,他哈哈一笑,说:“你们这样就中了狼的奸计,你头向后一转,正好被狼一口咬住你的頚项,血管、气管一断,不就一命乌呼了?”我俩异口同声说:“哪怎么办呢?”他接着说:“有经验的人是不会回头的,两只手紧紧拉住狼的腿,自己的头向后用劲抵住狼的下颌,背着狼往有人的地方去求援,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我胆怯地问:“如果碰不到帮忙的人呢?”高医生又说:“曾经有这样一个人,背着一只狼走了十几里路,背到了家里,朝地上一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却哈哈大笑,说:活狼都没有吓住我,死狼却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吴秀娟说:“哎哟!我腿都吓软了,哪有劲背狼?要我碰到狼,终究是死路一条了。”“你别怕,你又不需要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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