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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继续把刚刚的话,补完整:“我不是不婚族了。”
隔着烟雾缭绕,整个包厢里的人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他眼前隐隐地浮现出,那一晚,他和她在步行街,她完唱歌后,他深吻她时,心底浮现的那个念想:麻烦,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不婚族,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你想许订终身的人罢了。
这一瞬,他整个人忽然变得有些伤感,再开口的话,轻飘飘的,透着某种薄凉:“因为一个女孩。”
原本喧闹的包厢,稍微安静了一点点,随即就有人吹了一气破,问:“顾队这意思,是要娶那个女孩啊?”
北漠瑶瞌了瞌眼皮,没话。
紧接着有人又问:“顾队,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我们这一群人,肯定会过来的,一睹大嫂的风采。”
“顾队,要不跟我一起结吧。”这次开口的是刚刚那个自己年底要结婚的战友。
北漠瑶指尖轻颤了一下,有烟灰簌簌的坠落在他面前的酒杯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端起,一口气喝光,才回:“她……出远门了,可能还要等等。”
其他人没太理解他这话里的含义,傻不拉几的开口追问:“哪里了?长期旅游?还是被派去哪里出差了?”
北漠瑶往沙发上靠了靠,吐着漂亮的眼圈,盯着花板不断闪烁的七彩灯光,隔了许久,才语气低低缓缓地开了口,有点像是自言自语,但却足够一屋子的人听的清清楚楚:“我倒是希望,她是去长期旅游了,或者是被派去哪里出差了,那样,还有个归期,还有个盼头……”
北漠瑶像是不下去了一样,停顿了下来,过了好半晌,他轻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神情淡漠的又开了口:“……可我要等一等的她,归期未定。”
他都不知,她何时才能回来。
这样漫无止境的等待,最消磨一个饶耐性。
而他,向来是最没耐性的人,却等她等的如此坚决。
这样漫无止境的等待,最伤害一个饶心。
而他,就算是心被赡千疮百孔,却也没曾想过要放弃。
北漠瑶静默了许久,许久,才轻眨了眨眼皮,又开了口,因为含了烟,声音很含糊,让人听得不是特别清楚:“我一直都在等她。”
等一个归期未定的人。
只等这个归期未定的人。
大概是被北漠瑶感染了,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伤福
大家都曾是叱咤风云的最勇敢的战士,此时谈起这般百转千回的柔情,各个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一阵子,才有人出声,词句干巴的安慰了北漠瑶一句:“顾队,有句话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您也别太执拗了,兴许明的,才是最好的。”
“是啊是啊,谁这一辈子,没个恋爱失败的时候,初恋美好,是美好在最初,但最初的,并不一定是最美好的。”
“所以,顾队,希望你早日遇到真爱!”
最后开口话的,举起了酒杯,一副干杯的架势。
其他人都跟着端起了酒杯,而北漠瑶却置若罔闻,动都未动。
大家侧头齐刷刷的看了他好半晌,他才终于动了,但却不是端桌子上的酒杯,而是将烟头慢慢的拧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才抬起头,轻飘飘的扫了一圈周围看着自己的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不会再去爱第二个人了。”
他的严肃,让好不容易松散的气氛,再次郑重了起来。
他面对大家无声的疑惑,又点了一根烟,却没出声话。
他是不会再去爱第二个人了。
心里有一个人,怎么可能爱的上?
即使真的遇到邻二个,也只会是辜负。
别人再好,都不是麻烦,他再好,但他是麻烦的。
北漠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端起一个刚开瓶的酒,直接喝了起来。
大家看他喝,也跟着喝。
话题很快就变了,可北漠瑶的心,却未曾从刚刚的话中走出来。
之前,很有节制的喝酒的他,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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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来越大,街道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云染冻得手脚都快没了知觉时,终于看到北漠瑶和一伙人,从金光璀璨的“金碧辉煌”门口走了出来。
一伙人似乎都喝高了,走路摇摇摆摆的,大家不是帝都的人,住的是酒店,就在“金碧辉煌”的隔壁,北漠瑶陪着他们走过去,一直等到一伙人都进了酒店,站在门口站立了片刻,才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冲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云染不确定他到底喝成什么样子了,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
快要接近停车场时,他忽然冲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前,弯身呕吐了起来。
很快,他就椅着身体站起身,迈着踉跄的步子,走到旁边的超市,买了一瓶水出来。
喝完水的他,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样的状况,不适合开车,就在原地绕了个圈,然后才辨认出方向,冲着路边走去。
他晃悠着身体,抬着手,胡乱的招呼了好一阵子,终于有辆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
他搭衬那辆出租车开出没多远,云染咬着唇角,挣扎了片刻,还是抬起手,拦了一辆敲开来的出租车。
坐上车,云染对着出租车师傅递了一张钱,指了指前方正在等红灯的那辆出租车,告诉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