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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远赴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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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到的。换句话,你在大梁已是通缉犯了。”

李残一听脸便沉下来了,道:“次郎兄弟,我以诚意待你,你怎能害我?”

次郎道:“阁下对我扶桑实在太过重要。在下不得不使用些手段逼阁下就范,请您原谅!若李君不肯原谅我,次郎愿当场剖腹谢罪,绝无反悔!”

罢拔出打刀(长刀)和肋差(短刀),闭目跪坐:“还请李君做我的介错人!”

李残对扶桑人这套程序略有耳闻。这剖腹乃是一种特别残忍的自杀方式,武士将刀插入腹部,以锯齿形剖开,再由持长刀的介错人斩掉其头颅。如此一来,生前所犯罪孽可尽数清洗,魂归国。

扶桑武士人人以剖腹而死为荣,次郎剖腹也并非完全是玩笑话。李残虽然不满,但也摆手道:“你们扶桑人动不动就剖腹,那是何苦呢?留着有用之身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等无意义之事?”

次郎笑道:“李君教训得是,弟不敢了!”

这时那艄公奋力拨动船只,但毕竟渔船太走不快,眼看要被战船追上。只听朝廷的军士喊道:“前面的渔船快停下,否则当场射杀!”

次郎朝外望了望,哈哈一笑,出去和艄公嘀咕了几句扶桑话。艄公点头,从船底拿出一副长弓。

次郎对李残道:“我知道李君刀法通神,但这些官兵也不过忠于职守而已,杀之不义,叫他们知难而退好了。”

罢拈弓搭箭,望官船桅杆射去。只听噗的一声响,缆绳被射断,风帆立沉,那战船打了个晃,险些把全船人都掀下去。后面的那艘不及避让,吣和它撞在一起,到底把几人弄得落了水。

一时间咒骂声、呼救声响作一片,次郎站在船尾望着他们哈哈大笑。

李残见过不少读书人,这次郎学识渊博,见识极高,是位杰出的人物。但气质却和中原读书人相去甚远。他身上有一股侠气甚至匪气,和你讲道理时知书达理;和你做朋友彬彬有礼;但若是为敌了,恐怕就要有点蛮不讲理了。

他不禁好奇道:“次郎兄弟,你们扶桑的读书人都是你这个样子吗?”边着边指了指他腰间的宝刀。

次郎道:“我们扶桑没赢读书人’的概念,亦没赢武士’的概念,这二者是合而为一的。所谓‘武士’只是汉饶一种不太确切的翻译罢了。

我们扶桑士人统称为‘侍’,既学文又学武,不可有半点偏废。”

李残又问道:“这‘侍’又当作何解释?”

“‘侍’便是服务。有的人服务于金钱,有人服务于权势,还有人服务于君主,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便是要对所服务的对象保持足够的敬畏!”

李残忽然目光一凛,问道:“那敢问阁下侍于何物?”

次郎望向大海,缓缓道:“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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