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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就只生我一个哩?”二姐说:“你回家问恁大恁娘去啊。”一语未了,听到娘喊她,重又回到西屋。娘说:“莲花,去给你弟做点吃的。”二姐说:“他想吃啥?”娘又回头问我。我说:“啥都中。”二姐说:“那就酸汤面叶吧,开胃。”小弟说:“我也要吃。”豆豆也跟说要吃。二姐抚摸着豆豆的头说:“想吃呀,那就来给我烧锅,不然不叫吃。”豆豆说声好,跟着二姐去了灶屋。
胡大娘她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起身走了。父亲见我的确没事了,想起地里的棒子,叫上大姐夫、大姐和小弟下地去掰棒子。娘嘱咐了二姐几句,也下地去了。二姐做好酸汤面叶,给豆豆盛了小半瓷碗,让他自个端着吃,又盛了一大瓷碗,端到床前。我看二姐一眼,心中隐隐作疼。坐起身子,伸手接饭碗。二姐在床沿儿上坐下说:“你那双手这会子虚弱无力,还是我来喂你吧。”舀了一汤勺面汤,伸到我嘴边说:“先喝两口汤,免得噎着了。”我嘴唇翕动,却说不出来话,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二姐说:“傻样儿!摊上你这么个弟弟,算我倒霉!不过,有你这么个弟弟,我也庆幸得很哩!快吃吧。”我说:“我吃不下。”
二姐说:“姐不怪你,也不怨你,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做饭了,也不会喂你了。再说了,你也没对我做啥呀,就是把我的胳膊咬冒血了。”我说:“你咋不跑开呀。”二姐说:“你当时那个样子,我能忍心跑开嘛,要是跑了,就不是一心疼你爱你的二姐了。你要知道,我的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了。你要是心疼我,不叫我受太多的累,就赶紧把这碗饭吃了,然后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我还能说啥呢,张开嘴把饭吃完。二姐说:“还吃不吃?”我说:“不吃了。二姐,我真没对你做那种事吗?”二姐说:“我干嘛要骗你呀,真没有。你想做,我还不让你做哩,咱俩啥关系啊,咱俩是亲姐弟,我能让你对我做那种事吗,可别胡思乱想了。”我说:“我要是对你做了那种事,我就不活了,也没脸活了。”二姐说:“又说傻话了。这种话可不能再说第二遍了,要是叫咱大和咱娘听见了,还不定多伤心难过哩。”
豆豆跑过来,伸着空碗给二姐,还要吃。二姐接过饭碗,到灶屋里又给豆豆盛了小半碗,让他到葡萄架下去吃,回到西屋说:“治国,要不你先到我床上躺着吧,我把你的床单拿出去洗洗,也该洗了,都十多天了。”我说:“我到院子里站会儿吧。”二姐说:“你中不中啊,才醒了,别累住了,还是去躺着吧。要是咱大咱娘回来,看见你在院子里,又该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了。”我说:“我总不能老是躺着呀,我总得健康起来吧。”说着,起身下床,到葡萄架下看豆豆吃饭。二姐没再拦我,等我走了,动手抽掉床上的床单,瞥见那上面的斑驳污痕和一抹残红,暗暗祈祷上苍垂怜于她,不要让她的丑事大白于天下。拿了床单和澡盆到压水井旁,压了满满一盆清水。又让豆豆送来香皂和一把小椅子,坐下来仔细揉搓床单上的污痕和残红,仿佛不是在清洗床单,而是在清洗最心爱的一件东西。
我坐在葡萄架下,百无聊赖。想起梦中情景,犹自不愿承认那只是一个美丽而忧伤的梦,便站起来,想着去向巧儿问个明白。二姐喊住我说:“今儿个就别去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她也飞不了,等到明天再去吧。一会儿咱大和咱娘回来看不见你,又该嘟囔我了,你忍心看着二姐因为你再挨吵受气啊!你要是觉得无趣,就搬个凳子过来,咱姐弟俩说说话,停会儿帮我压水。”豆豆跑过来说:“二姨,我给你压水。”二姐说:“好,豆豆最乖了。”我也没去找巧儿,搬了凳子坐在二姐旁边,看见她白皙的手臂上有几个结痂,既心疼又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当时你一定很疼吧。”
二姐说:“没事了,都过去了,这不是好了嘛,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说:“不提不等于没有发生过,不提不等于心里没有。既然搁在心里了,有时候就会想起来。一旦想起来,我的心就会痛。”二姐说:“你这绕来绕去的,听着都嫌别扭。你就当这是咱俩之间的一个秘密吧,好生珍藏在心里,不要对任何人说,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豆豆说:“二姨,你和大舅之间的秘密能不能叫我知道?”二姐说:“把这个小不点给忘了!他会搭搭话了,别再说了!”我点点头,起身给二姐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