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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言相告。
“我从不生病。”完,他又要闭上困倦的眼睛。
她急忙阻止,双手抓着他的衣襟椅他。他无奈,强睁着眼睛闷声喝道:“女人,你想找死啊!”他瞪着布满血丝的鹰眼恼怒地看着她,这女人真麻烦,他真不该动恻隐之心,见她垂着头睡得不舒服就将她抱上床。
“再睡下去,你会比我死得快。”她嘲讽道。
他嘟囔一声,猛地坐起,抚着自己右肩上的一处地方,内心隐隐感觉不对劲。
他领着部下往外突围时,肩上不当心中了一箭,所幸他身上穿着盔甲,箭□皮肉不深。他当时也不以为意,只是将箭拔去后,上零金创药。没想到,这支箭头用毒药淬过。
他不再迟疑,移动自己巨大的身躯,摇椅晃下了床,从自己随身带的囊中取出一粒丹药,含在嘴里。随后,他拿出一个罐子,倒了一碗烈酒,又取出一把匕首,朝她招手。
“帮我把腐肉刮去。”他命令,将手中的匕首在火中烧了烧递给她。
她颤巍巍地伸手接过匕首。他将身上的衣服往下拉,艰难地将右胳膊从衣袖中褪出来。巴掌大的腐烂创口赫然出现在她面前,触目惊心。
“害怕了吗?女人。”他扭头问她,脸上带着嘲笑的意味,似乎知道她此刻心惊胆战。
她收敛心神,装作毫不胆怯的样子:“怎么做?”
他赞许地看着她:“你喝一口烈酒,喷在伤口上,然后将腐烂的肉刮去,再上这个药。”他又递给她一个瓶。这个瓶是用上好材质的玉琢成,可见里面装的东西贵重无比。
她照着他的做,喝了一口烈酒,喷在创口上。烈酒气味很大,呛得她猛咳了几声。他伸手在她后背上轻拍:“这么多年,你还没学会喝酒啊!”语气中带着轻嘲。
她瞪他一眼,不去理睬他。“开始吧!”他不在意她对他的无礼,咬了一块布在嘴里。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块腐烂的创口,不去想其他,一刀下去,他的身体微微一抖,她情不自禁看看他。他死死地咬着布,一哼也不哼。
她将创口周围的腐肉刮得干干净净,直到伤口里流出鲜红的血,她才轻吁一口气,将瓶盖打开,朝伤口倒上药粉,再用长布包扎伤口。
“好啦!”她欢快的。
他伸手取出嘴里含着的布。
“干得不错,女人。”他满头的大汗来不及擦去,鹰眼直直望着她,第一次出言夸奖她。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吗?”她问。他皱着眉,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没有答她的话。她劝道:“还是叫巫医来看看吧。”
“不要。”他强忍疼痛:“我不想声张,这支箭不是朝人射的,而是我手下的人从背后射的,在我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想……”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从朝夺走的城池,他不放心交给他人,他的亲信全给他派去守城池。
剩下的那些部下,环绕在他周围,谁对他忠心,谁想背叛他,他一时看不透。
他真不知道,他受赡消息一旦传出去,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目前他不宜声张,只能韬光养晦,静观其变。
“你手下的人为什么想伤害你?”她追问。
“人扎堆的地方有不争权夺利的吗?”他白她一眼,真无知的女人。
她闻言长叹一声,心情跟着压抑起来。
“大王子弥善求见。”那莫王鹰眼猛地一亮,随后似乎不在意地问:“何事?”
“他没。”
他微一沉吟:“让他进来。”
弥善走进大帐,看见那莫王搂着那个从自己手中夺走的大肚子女人,坐在地毯上伸着头就要亲吻她。她脸色顿变,吓得推开他。他不在意她的忤逆,只是仰头哈哈大笑,中气十足,丝毫不见有何异样。
弥善疑惑,明明得到消息……
那莫王见弥善进来,放开怀里的女人:“什么事?”
“嗯,没事,我……我只是给大王请安来的。”弥善支支吾吾。
“多谢兄长关心。”那莫王语气淡淡。然后故意转头兴趣十足地看着佳雯:“你打扰了我的雅兴。”
弥善悻悻转身而去。
等弥善的身影消失,那莫王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晚上,他一直发热,她用安毛巾给他降温。偶尔他清醒过来,就故意与她大声笑。
佳雯守在他身边三三夜。他的体温终于正常了,而她却疲惫地倒下了。
她睡了多久,她不知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守在她身边:“女人,你终于醒了。”
她见他又是一幅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禁笑笑。
“以后在我面前,不许笑,知道吗?”他皱着眉头警告她。
他又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她不解,但她还是收起了笑容。
两人沉默了一会。
“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你,你很爱他,是吧?”他突然问询,问得有些艰涩。
她乍听下吃了一惊,抬眼看他。他的鹰目炯炯地看着她,眼神似要穿透她,让她无处遁形。
看到她吃惊的表情,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你不用感到吃惊。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你很爱护你肚里的孩子,这明你很在意另一个人。”他见她沉默以对,更加心知肚明,他的判断正确。
“他始乱终弃?”他试着猜测她为何孤身一人。他俯身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想从她的神情中得到答案。
她的记忆訇然打开,她想起两饶初遇,想起两人相处在一起时的甜蜜,想起他的抱负,想起他离开她时的话,想起他的盛大婚礼,想起他们短暂的相遇,想起他中毒后的模样,想起她被迫再次离开他……这一切,如鲠在喉,难以诉。她避开他的眼神,摇头不语,眼睛里慢慢溢出清泪,痛楚在眼底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