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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要与我立规矩是吧,好,如今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尽管过来,若是我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容家人,你们当长辈的袒胸露怀的躺在这漫天叫骂着,难道就算是有规矩的人吗?说我给容家不长脸,你们呢?”
无惧于容小年伸手相指的咄咄逼人,容小双将头一抬,字字句句,毫无退意。
这般剑拔弩张,吓坏了容二年。
一边儿是自个儿的兄弟,一边儿是亲闺女,虽然心里有意偏袒,知道双丫头这孩子受了委屈,但是遇上这撒泼耍赖的兄弟,他也束手无策,只怕事情闹大,叫锡城来往的百姓看了笑话。
容二年急忙上去,先将女儿往后拽了拽,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双丫头,凡事得理一分就让上一寸吧,毕竟,他们算是你的长辈。”
“爹,女儿从来都将他们当作长辈看待,问题是,他们有没有将我们当做一家人呢?”
容小双气急之下的这一声相问,倒激怒了躺在椅子上撒泼的容大年,他酒意消散了些,猛一下跳起来,也顾不上把衣襟拉好,就走到容小双面前,劈头盖脸一通喝骂。
此情此景,唯有用纷乱不堪来形容。
有不明真相的百姓从门口经过,看见的,就是两个痞子样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先前在容家酒坊买过酒的几个老主顾,有些按捺不住,纷纷踱步进来,冲着容大年和容小年嚷嚷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这样欺负人家一个年轻姑娘,不知羞不知臊吗?啧啧啧,这一身酒气,跑哪儿灌了些劣质的酒糟,借着酒劲儿来撒泼是吧。”
容大年冲容小双父女俩正发着狠,听见身边这几人所言,胸腔的火苗窜起,矛头忽然就转了向。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们容家的事,我是这丫头的大伯,大伯训斥侄女儿,天经地义。”
容大年梗着脖子这么一喊,也给容小年长势不少,与大哥站在一处,对着来的客人吵嚷不休。
这下,全都乱了套。
本来是容家人的相争,在这吵吵闹闹下,转为了吵群架。
偏偏来的那几个客人,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大酗子,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们一来惦记着容家酒坊的酒好喝,二来觉得这小姑娘受了委屈,再者,面前这两个所谓的什么叔叔伯伯的,实在太过嚣张,看着不过是郊野的混混一般,却来这城里撒泼耍赖,今儿个正好怼见,定要给他们个教训。
“找茬是吧,别在人家酒坊闹,咱们出去,大街上丁是丁卯是卯,弟兄们与你们说分明。”
领头进来的挥一挥手,身后几个就心领神会,过去架着容大年和容小年就往街上带。
容大年这下不嚣张了,他有些慌神,难不成遇上了锡城的地头蛇,这被带出去,还不得挨上一顿打呀。
没出息的容小年已经吓得浑身哆嗦,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因为胳膊被那两个年轻酗子架住时,就感觉到了,他们手上的蛮劲儿不小。
“二哥,这事儿你怕得出面说说呀,总不能看着我与大哥受人欺负吧,万一我们吃了亏,难道你心里就好受吗?”
容小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容二年,他知道老二心软,断然不会看着兄弟受难,况且,面前这几人都给容小双面子,若知道容二年年是容小双的亲爹,那当然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眼下,暂且顾不上说什么酒坊分红的事儿,保着不被打,那才是最重要的。
容二年果然架不住心软,哪怕容小双有意拦着,他还是甩开女儿的手,出了面。
“几位小兄弟,误会了,误会了,这两人,确实是我们双丫头的长辈,今日因为多吃了几盅酒,所以,酒意上头之下,亲戚们有些摩擦,你们暂且将手松开,让我去烧些醒酒汤,与他二人醒醒酒,我们自个儿谈拢就没事了。”
容二年面相老实,言语诚恳,在后辈面前也不摆架子。
他还热情的相邀,让几个年轻人进去喝杯酒。
“听你们说话,都是我们容家酒坊来往的老主顾了,大热的天,不生这闷气,走,进去喝些去火的荷花露,也算是答谢几位对我们酒坊的支持。”
那几人听容二年一口一个“双丫头”,见他与容小双面容像有些相似,猜出这正是容小双的亲爹。
他们爱喝这里的酒,给容小双面子,自然也会给容二年面子。
“是容大叔吧,你老人家这般热情,倒叫我们不知如何是好了,既然话都说开,这两人是容老板的长辈,那我们也就不多作为难,此事,就算过去。”
看见架着容大年和容小年的那些手纷纷放下,容二年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几位小哥啊,走,进去喝酒,我请。”
年轻人一摆手:“酒,肯定是要喝的,但是不能大叔掏钱,我们自个儿花钱来买,如果不收银子,那往后,我们也就不来买酒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算是暂时平息了风波。
容小双看见容大年和容小年站在门边上诚惶诚恐的模样,既有些于心不忍,又觉得颇为痛快,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倒暂时将怒火压了下去。
她不想再看那两人,调整了一下思绪,嘴角漾上笑意,与父亲一起,热情的招呼着几个年轻人进去坐下,又吩咐小六子打了几壶荷花露,端了两样下酒的时令小菜过去。
于鸿也松了口气,他见容小双正忙着,门口那两人站着,摆出一副丧头丧脸的模样,实在不好看,忙走过去,想替容小双善善后。
“两位容家老爷,你们看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天气热,站这晒着日头,对身子不好,进去坐下来,我与你们烧些醒酒汤,或者端些清茶,待酒醒了,你们赶紧回去歇着。”
于鸿本是好意,可在容大年看来却觉得酒坊一个伙计都瞧不起他们,骨子里因为是入赘女婿而产生的自卑感,又加深了几重,左瞧右瞧都觉得面前的于鸿格外碍眼。
“你算老几,不过是我们容家酒坊雇来的一条狗,有骨头吃就乖乖的啃着,主人家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狂吠,老子最瞧不惯你这种狗仗人势东西。”
容二年这话,越骂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