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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来的,城主自然要给几分薄面,只留下柳如笙在屋里。
“李大人,您在京中,也算是给朝廷尽着心的,怎么跑到这偏僻锡城,使银子买通那么一个无赖泼皮,非要去人家酒坊偷酒。”
李大人长叹口气,知道见了官家,这事也瞒不过去,索性与城主说了个明白。
“您想想看,若是我没法酿出这松岑,圣上能绕过我吗,这说起来,也算是欺君之罪了,一个谎扯下,就得不停的去圆,这些天锡城大大小小的酒楼跑遍了,没想到,几乎都与容家酒坊交情匪浅,只有这贪钱的王才,既懂酒香,又有些梁上本事,这不……唉,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李大人频频摇头,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城主犯了难,面前不是一般的嫌犯,也不能如惯常一样,说押就押下。
“李大人,这事已经出了,您暂且断了这分心思,至于圣上要喝松岑的事,这样吧,您先回京,我来想想办法。”
李大人暗忖一下,既然已经说开,有城主出面,那不肯松口的容家,兴许能转转念头。
带着不甘的李大人回了京,偷鸡摸狗的王才被一通杖责入了牢。
柳如笙见城主仍是愁眉紧锁,好心提议道:“城主大人,这事既然已经说开,咱们何不就此禀明内务府,走个官家途径,让容家酒坊的佳酿,成为真正的贡酒,既遂了圣上的心愿,也体现城主您的忠君之心。”
“非也非也”城主连连摇头:“柳监军,你想过没有,此事一旦禀明了内务府,李大人的暗谋就会暴露,良醒署是京中不可或缺的部门,圣上颇为倚重,处置了一个李大人,算不得什么,但京中官场必然会有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后果,却不得不考虑啊。”
城主瞧见柳如笙还是满面困惑,想了想,多说了两句:“当然,容家的酒,那是咱们锡城的骄傲,成为贡酒是早晚的事,只是眼下时机未够,毕竟良村出过几次祸事,咱们都给压了下来,一旦被翻出来,别说这容家的酒,圣上不肯喝一口,新良村还能不能存在,都很难说啊!”
话说的极重,听着去似乎在理。
柳如笙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先行告辞,暗中预备着,在容家酒坊多做些部署,确保万无一失。
见柳如笙出了门,城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门口,闪着精光的双眸,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回到屋里,紧锁房门,径直走到东面墙上挂的那幅松鹤图前,掀开画卷,墙上赫然嵌着一个暗格。
城主做了个深呼吸,按动机关,暗格里的东西,显山露水。
正是先前容小双赠予他品尝的佳酿,整整齐齐摆在里面。
却说柳如笙出了衙门,正烦闷的走在大街上,忽然听见有人唤他,回头看去,却是村长。
村长平日不愿多事,非到不得已,是不会进城的。
柳如笙见他搓着手,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是有事相求,急忙将人带到监军府。
“村长,天热,你跑这一趟也够累的,先喝杯茶消消暑。”
一杯茶递过去,村长却未接,呼一下站起来,对着柳如笙深深的鞠了一躬,慌的他急忙伸手去扶。
“村长,你这是做什么,有事说事就成,这个大礼,柳某担不起。”
村长叹口气:“唉,柳监军,实不相瞒,我是真有事求你。”
一双眉眼写满愁绪,开口说话又是万般无奈,村长磕磕绊绊的,将想在村上建学堂的事,告诉了柳如笙。
这次不比之前,建学堂花费不少,不是几石米,几筐菜就能解决的。
“柳监军,娃娃们总要长些本事,不能在良村这么荒废下去,若是城主能答应帮忙,哪怕大人们裤腰带勒紧些,也得紧着娃娃们有书念,您看这事,是我跟您一道,去与城主说说,还是您先去说明一下。”
以往柳如笙对良村颇多照顾,今日这话一出口,他反倒沉默半响,才为难的开了口:“村长,不是我不愿意引这个路,我也不瞒您,之前良村频出祸事,又有那么多爱嚼舌根子的,存粮被毁的时候,城主已不愿意再多帮衬,我以家底压着,才勉强成事,如今,却不好再去说这个话了,要不,您再等等,我看看能不能设法多筹些钱。”
村长瞧见柳如笙眸间忧色泛起,心知这趟来唐突了,急忙说道:“难办的话就算了,柳监军,你万不可为难啊,我回去同村中老少再想想办法,也不能总倚靠着城主和柳监军,我们再想想办法。”
村长蹒跚而出,站在锡城热闹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只觉得脑袋发胀。
他摇摇头,叹口气,转身朝城外走去,却碰上正好在巡街的容成安,说什么都要村长到酒坊歇歇脚,喝杯茶水。
“双丫头,你且招呼村长坐坐,我晌午忙完,来同你们一道吃饭啊。”
容成安去忙了,铺子里的伙计也都手底下有活,容小双捧了盏清茶过去,笑着陪村长说话,却见他愁眉难展,心知有事。
“村长,您都到城里来了,到底所谓何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面前是自个儿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如今良村最有出息的晚辈,一辈子无儿无女的村长,将容小双当作自己亲闺女一般疼爱,在她盈盈眸光中,也扯不出个谎话,索性实言相告,将想要建学堂的事情,给容小双说个分明。
听到柳监军也颇为难,容小双叹口气:“村长,这事咱们早该想到的,良村从旧址迁了过来,说句良心话,已经蒙着人家照顾不少,村民们有手有脚,城主有此打算,也在意料之中,凡事都在自己,勤快些,总比等老天爷赏饭吃强。不过,这建学堂是大事,花费不少,这样吧,我是良村长大的孩子,如今凭着手艺赚了钱,也该回报一下您这几年的照顾。”
这话一出口,村长坐不住了。
“哎哎,双丫头,你说这些干啥,你这孩子脾气秉性虽然耿直,但心地是好的,我帮你家,是因为念着你家人都是良善人,只是当自己闺女一般,给你唠叨唠叨,心里才好受些,你一个耳朵进,另一个耳朵出就行,别往心里去。不早了,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