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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良醒署里,李大人格外惬意。
他一壶自酿的醉潭香品着,舌尖萦绕不去的甘冽醇香,让心情大好。
正自得其乐,家丁隔着门小声禀报,说是徐家来人了。
李大人一惊,慌忙起身相迎,万没想到,来的是徐英贤。
“哎呀,徐三少啊,这么晚了,您怎么亲自过来,叫个手下,来与我说明就好,干吗受累呢。”
他急忙笑脸将人往屋里迎着,徐英贤也没客气,进屋就坐在桌旁,拿了个空酒杯,自斟一杯醉潭香,一饮而下。
李大人有意讨个夸奖,笑嘻嘻的问道:“怎样啊,徐三少,我酿下的这醉潭香,比起容家的酒来,也不差吧。”
哪知,徐英贤眼中尽是嘲讽。
“呵呵,李大人,你未免太自视过高了吧,醉潭香在京中尚算独树一帜,但在那偏远锡城,容家的酒随便开一坛,都能将你这香味遮掩了去。”
话说的直白噎人,李大人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可他脑中转的快,念头一转,想到那个计划,喜色重上眉梢。
“徐三少,有些话,咱们还是说的太早了些,如今锡城的邻县已经生乱,我安排下的人,一步步照着计划进行,容家酒坊这几日就要变了天,她跌入谷底之时,正是咱们得意之时,那容小双充其量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涉世未深,满腔热忱的酿酒,却不谙人情世故,让她吃上一次亏,也算是给她好好上一课。”
一想到在锡城碰的钉子,李大人就气的牙痒痒。
徐英贤却不置可否:“李大人,凡事,不能想的过于乐观,容小双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能将酒坊开的有声有色,自然是有本事的,听你上次所说,她对着你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这样的气势,完全不似不谙世事的普通女子,反倒比许多人显得更成熟一些……”
李大人吃过一次亏,听不得别人夸容小双,登时打断徐英贤的话。
“徐三少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皇商徐家,是京中最有分量的商贾,我良醒署,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地方,你我强强联手,眼下多费些心思,日后要权得权,要财得财,那是何等惬意,且将心放宽,不出十日,锡城那边,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徐英贤迎着李大人那张狡诈面庞,也冷笑了几声。
“李大人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对了,我明日要出趟远门,是为贡品去忙的,锡城容家的动静,还得李大人多费些心思。”
“这个自然,咱们在一条船上,徐三少要忙,我就先来划桨,等着你早日回来,一块儿把那风浪都避开了,稳稳妥妥的顺水而行。”
两人相视而立,各揣着心思,却在面上谦和有加。
秋雨连绵,锡城连着几日不见晴空。
容小双坐在酒坊前堂,望着房檐下淅淅沥沥的雨滴,心中也是阴云满布,柳方之回来时,她还呆坐着,直到那人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
柳方之日日出去查探那伙计的下落,却总是一无所获。
容小双见他轻轻摇头,一颗心,就忽的沉到了谷底。
“大概就是因为这阴雨天吧,也没个好事发生。”
正说着,于鸿匆匆跑回来,进来时,浑身被雨淋透,脸色比天色还郁暗。
“于鸿,你不是与客人谈买卖去了吗,怎么满面愁容的回来?”
酒坊的生意越做越大,容小双时刻想着客人,定下了新的规矩,凡是有意向长期从容家酒坊购酒的客人,由她或者于鸿亲自上门去谈,给对方将一切打点妥当,三个月起订,最长一年。
这也是酒坊增加长线收益的好法子。
前几次都谈的顺利,于鸿回来兴高采烈的,今日却这副模样,容小双心里“咯噔”一下,直觉有事发生。
她让于鸿知无不言,一定要说实话。
于鸿顾不上擦干发梢的雨水,气得一跺脚:“唉,老板,也不知道是谁胡言乱语,暗中搅和,客人说咱们酒坊的酒,在邻县让人中了毒,说什么都不肯再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容小双和柳方之相视一看,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出三日,各种流言蜚语传遍锡城。
有说容家酒坊的酒暗藏秘药,喝了让人上瘾,欲罢不能,就总想着去买酒,容家赚钱,喝酒的人伤身。
有说容小双各种传奇的酒方子本就是个噱头,刚开始用各种草药堆积,看着对身体有益,久而久之,弊端就出现了,是药三分毒,每坛酒都藏着毒呢。
简直越说越离谱。
更有甚者,说城中那些买了容家酒的酒楼,都是暗中与容小双勾结着的,只怕是酒里掺了迷人心魂的香草之类的,所以才出得那般醇厚香气。
这些流言,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一直传到了邻县。
原本生意火爆的容家酒坊,瞬间冷清下来,门可罗雀。
连杜老板也跟着倒了霉,本来客似云来的华觞阁,如今人人绕道走。
但这人也是个念着恩情的,他懂酒,心知容小双不会胡来,且帮助过他多次,所以并未落井下石,甚至还主动上门安慰:“容老板,你放心,但凡我杜某能拼着一分力气,就不会让那些人在我酒楼中诋毁你的名声,该酿的酒,你还酿着,我出钱买,回头情况说明,还了你清白,让他们后悔去吧。”
容小双凄然一笑:“杜老板,你这番好意,我先谢过了,只不过,如今这个局面,我却不能害了你,你最近先从别处进酒吧,生意总要做下去的,至于我这里,你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这雨还能一直下着,总有天晴的时候。”
杜老板见她神情凛然,直叹着好人多受磨难,又劝慰了几句,叹着气先走了。
柳方之一直在酒坊后院查看,将伙计们盘问了几轮,断定酒坊这些人,本质总是好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邻县分店逃走的那个伙计。
“该死!”
一声响动,惊到容小双,她回头看去,就见柳方之拳头砸在桌子上,满面怒火。
“柳方之,你干吗?本来酒都卖不动了,你还要砸我的桌子,砸坏了,我可没钱买,你得给我赔。”
柳方之挑了下眉,这丫头怎么